王驍也一臉不可置信。
劉一鳴傻了。
呂震這才猛然記起來,高陽這廝對(duì)醫(yī)家也極為擅長(zhǎng)!
“臭小子,你有把握?”呂震死死盯著高陽,滿臉緊張的問道。
“可以一試!”
“便與真閻王,搶搶人吧!”
高陽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
另一頭。
天河王和稽且王徹底發(fā)現(xiàn)被坑了。
這別說援軍了,他們是連根毛都沒瞧見!
“頂不住了,不能打了!趁大乾中軍大營(yíng)大亂,速撤!”
稽且王一臉苦逼,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天河王也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能再來一次,他天河王絕不會(huì)當(dāng)什么賭徒!
這豪賭一次的代價(jià),也未免太大了。
“撐不住了!”
“那羅成就是個(gè)神坑,他是拿我們當(dāng)炮灰,用來吸引大乾的火力,此人好狠的心!”
“速撤,跑的越快越好!”
天河王吼道。
但他內(nèi)心卻極為悲涼。
一旦敗退,那接下來必要面臨活閻王的雷霆之怒!
他們,真有一條活路嗎?
一時(shí)間。
前線的匈奴人與大燕將士潰敗而逃,但高陽也無暇去追。
他全力準(zhǔn)備著搶救呂有容的命!
營(yíng)帳內(nèi)。
呂有容躺在床榻上,面色慘白,雙眼緊閉,儼然陷入了昏迷。
劉一鳴站在高陽身邊,神情略帶激動(dòng)的道,“高相,難道你要使出那傳說中的鬼門十三針?”
“難不成鬼門十三針,亦有封鎖全身經(jīng)脈,鎖血之能?”
劉一鳴想到高陽治王驍之時(shí),使出這鬼門十三針,僅是一針,便令王驍好轉(zhuǎn)。
只是據(jù)說,此針法乃是一位名為歪嘴戰(zhàn)神的世外高人所創(chuàng),極為嚴(yán)苛,甚至唯有童子身方可練習(xí)。
他雖是童子身,也求了高陽許久,但高陽卻一直推脫,但此針法的強(qiáng)大,依舊給他內(nèi)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王驍一聽這話,也顧不得了,直接斷然開口道。
“這鬼門十三針,不過是高相隨口一說罷了!”
“那日,本將是心虛想要裝暈,奈何遇到了坑兒的爹,這才有了這一出!”
“高相的鬼門十三針,其實(shí)是誅心之術(shù)!”
王驍深吸一口氣,想到了當(dāng)日。
第二針就要往小腹下三寸去扎,這誰頂?shù)米。?br>
劉一鳴聞言,滿臉不可置信。
他臉色大變,看向高陽。
真相……竟是如此?
高陽直接點(diǎn)頭承認(rèn)。
“不錯(cuò),這所謂的《鬼門十三針》,不過是幌子!
劉一鳴聽聞這話,感覺天都塌了。
那豈不是說,高陽壓根不懂治病救人?
這要不是身份地位太過懸殊,劉一鳴直接就要怒噴了。
但即便如此,他內(nèi)心那升騰起的期待之火,就猶如猛然被澆了一盆涼水,可謂是透心涼。
畢竟呂有容命懸一線,這不是胡來嗎?
呂震也表情難看。
但基于對(duì)高陽一直以來的信任,本能告訴呂震。
當(dāng)下,他應(yīng)該相信高陽!
高陽是重情之人,他既要?jiǎng)⒁圾Q打下手,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臭小子,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如今有容的情況,不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你且放手而為,老夫……絕不怪你!”
呂震鏗鏘有力的道。
高陽也收斂心神,腦海中是接下來要做的步驟。
畢竟呂有容的傷勢(shì)刻不容緩,拖不得了!
“劉軍醫(yī),本相要你一直備著的羊膀胱,可有?”
高陽看向劉一鳴,出聲問道。
劉一鳴雖內(nèi)心極不看好高陽,但幾乎本能的回答。
“啟稟高相,您先前有過吩咐,所以老朽一直備著!”
“取老夫藥箱,就在第三格中!并且這羊膀胱一直按照高相你的吩咐,提前以鹽和皂角水浸泡去腥,曬干后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