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入了宮,夫人又死的早,壓根就沒人跟上官婉兒談?wù)撨@個問題,縱是談?wù)摚彩浅黾拗,府上女眷或是上了年紀的婦人來講述這些知識,包括一些伺候人的手段。
春環(huán)連忙科普這個知識。
“小姐,這落紅代表著小姐的清白和貞潔,極為重要,初夜之后,一定要拿著珍藏的!
“您好好想想,是不是給忘了?”
春環(huán)繼續(xù)道。
上官婉兒眉頭蹙緊,想到了這個問題。
“咦?”
“我落紅呢?”
床上若是有落紅,她必然能發(fā)現(xiàn)的。
是她疏忽了嗎?
在這個生理知識匱乏的年代,落紅便是初夜一個女子貞潔所在的最大證明,極為重要。
這一點,縱然是上官婉兒也不例外。
可她素有潔癖,臨行前還將床鋪上收拾了一下,若是有落紅,她不可能不知道。
高陽半夜拿走了?
不!
這一點,不太可能!
上官婉兒摸了摸身子,沒有半點疼痛。
她的身上,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難道……”
上官婉兒身子驟然一僵,美眸瞪大。
她并不是傻子,如果說一個巧合只是巧合,那兩個巧合、這么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并非像巧合了。
高陽……難道沒碰自己?
上官婉兒鳳眸蹙緊,心底浮現(xiàn)出一個令她無比震驚的猜測。
高陽,并非雷聲大雨點小。
他是……根本不行!!
一時間,上官婉兒覺得天都塌了。
“……”
“婉兒,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發(fā)現(xiàn)了端倪吧?”
“你,一定很感動吧?”
官道上。
高陽一襲玄色麒麟鎧,縱馬掠過官道,一馬當先,他在心底喃喃自語的道。
昨夜,那簡直不是人的日子。
太苦了。
但想到上官婉兒發(fā)現(xiàn)這一切,那眼里會浮現(xiàn)出的感動以及錯愕,高陽便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以后誰再說他高陽色胚子,直接三拳打爆他的卵!
“婉兒,等我歸來!”
高陽在心底默念,朝著遠方一路奔馳。
噠噠!
長安城外,黃沙漫卷。
高陽身后的千騎猶如鋼鐵洪流,沿著官道一路狂奔,周身彌漫著強大的氣勢,沿途大乾百姓遠遠見此一幕,紛紛避讓,心頭一緊。
人群之中,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見此一幕,激動不已,渾身都在顫抖。
他站在官道旁邊,喃喃自語的道,“閻王出征,雞犬不留!
“架!”
“架架!”
馬蹄踏碎晨曦,高陽率領(lǐng)著數(shù)千精銳,如黑龍一般蜿蜒西去,朝著未知的遠方進發(fā)。
塵土飛揚之中,隱約有乾腔響起。
“赳赳大乾,共赴國難!”
“……”
皇宮。
御書房外。
武曌一身玄色龍袍,站在皇宮內(nèi)的最高處,一身玄色的龍袍被西風(fēng)扯的獵獵作響。
她面龐矜貴,周身彌漫著一股強盛的威嚴,正眺望遠方,一雙鳳眸極為深邃。
遠處。
小鳶朝武曌快步走來。
武曌負手,出聲問道,“高大人出發(fā)了?”
小鳶點頭。
“半個時辰前,高大人自北大營出發(fā),沿著官道一路狂奔,不出五日,便可抵達雁門郡!
武曌聞言,縱是帝王,心頭也止不住的有些激動。
“這一戰(zhàn),終于拉開序幕了!”
“若能拿下河西之地,縱是三國聯(lián)盟又能如何,匈奴又能如何?我大乾鐵騎,將無人可擋!”
武曌深吸一口氣,鳳眸變的極為肅殺。
“傳令下去,大軍集結(jié)上林郡,糧草輜重朝上林郡輸送,務(wù)必營造出朕要自上林郡出兵,直擊匈奴漠北草原的假象,為高愛卿制造機會!”
“另外,傳旨六部,凡妄議出征者——立斬!”
武曌面色肅殺,眼底閃過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