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理,我大軍入了匈奴地盤,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有何不可?”
高陽看向武曌,露出一口大白牙,他笑著道,“閃電戰(zhàn)的核心,一個字快,另一個字便是搶!”
“浩瀚草原,無盡大漠,他們能心甘情愿的給,那便給,不愿給那就搶,敢反抗就殺!”
“這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就是這世間最真的真理!”
嗡!
武曌瞪大雙眼。
她沒想到高陽的閃電戰(zhàn)這么霸道。
這豈止是閃電戰(zhàn)的精髓,更是治國之霸道!
這便是資本家之道嗎?
在她心中,莫說儒家,縱是素來以霸道的法家也遠沒有資本家霸道!
“高相,你學的資本家好生霸道!蔽鋾咨裆珡碗s,發(fā)出感嘆。
“陛下此言謬也,這一番理論并非臣從資本家中悟出來的,而是從儒家之道中悟出來的!
“儒家?”
“你能從儒家之道中,參悟出這樣的道理?”
武曌嘴角一抽,有些失態(tài)。
上官婉兒更是美眸透著濃濃的無語。
“陛下,上官大人,你們這是什么反應?民間都有身高八尺,小臂肌肉如虬龍一般的壯漢苦修儒家之道,嘗與人講道理,臣從儒家之道中,參悟出一點王道和霸道,這也很合理吧?”
“畢竟每個人的體質(zhì)都不一樣……”
武曌一頭黑線。
好一個每個人的體質(zhì)都不一樣。
這話一出,縱然她武曌乃大乾帝王,也多少有些擋不住。
“高卿所言,甚有道理……”武曌不想糾結這個話題,于是附和了一聲,又朝高陽開口出聲好奇問道,“所以高相的意思是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以匈奴部落為我大乾鐵騎的補給?”
高陽點頭,“不錯,只要入了河西走廊,便是天高任鳥闊,一路橫推,沿途的匈奴部落就是我軍的隨身補給站!”
“我精銳大軍,可三馬雙刃,兩弓百矢,一匹馬馱著自重武器,一匹馬用于日常行軍,還有一匹馬用于臨陣沖鋒,這便可以保證千里行軍而馬力不疲!
“沿途軍中,匈奴部落中的牛羊,可繳獲少部分為“活體運輸隊”,健壯牲畜輸送糧草,老弱牲畜直接就地宰殺,制成肉脯!”
“如此循環(huán)往復,既保證了行軍速度,更好的在匈奴地盤展開大迂回,又解決了大軍輜重這個問題!
武曌點點頭,有些明悟。
“可幾日的糧草,這萬一不夠?該如何是好?”武曌繼續(xù)問道。
高陽搖頭,“陛下多慮,河西之地的特殊地形,臣已先前言明,這河西走廊從地圖上俯瞰,就是一條直道,匈奴部落必傍水而居,并不難找!
“那萬一是小部落,牛羊牲畜很少呢?”武曌又問。
“理論上來說,這個概率極低,應當不會發(fā)生!备哧栥读艘幌,隨后開口說道。
武曌神色繃緊,“戰(zhàn)場之上,局勢一觸即變,什么事不會發(fā)生?朕說的是萬一發(fā)生,你可做好了應對準備?”
“朕……是為了你好!”
這樣一說,高陽也沒辦法了。
本來他還不想說的,畢竟他高陽現(xiàn)在在外界的名聲頗好,誰見了不說一句心善、人好?
于是,高陽拱手道,“既陛下追問,那臣便直說了!
“臣生性謹慎,自想好了后路。”
“一個部落,縱然牛羊少了點,那也總歸是有,那既有牛羊,自然就有放牧棲息的匈奴人吧?”
武曌一臉不悅,“高相,朕問你牛羊牲畜少,不夠大軍補給,你說放牧棲息的匈奴人作甚?”
高陽笑而不語,只是盯著高陽。
上官婉兒率先反應過來,紅唇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