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赫連察心有不妙,神色也有些緊張。
“大閼氏……大閼氏她,哎!”
巴特爾聲音顫抖,重重嘆了一口氣。
一聽這話,赫連察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大閼氏怎么了?快說!”
大閼氏年輕時候極美,且為人也極好,尤其是對他,更是頗為照顧,甚至幫他拉攏了極多部落的支持。
這一份恩情,赫連察一直都記在心中。
巴特爾滿臉屈辱的道,“那活閻王親口所說,大閼氏已經(jīng)遭了他的毒手!”
赫連察斷然道,“不可能,那高陽才多大的年齡,大閼氏都多大的年齡了?他能下得去手?”
“父汗有所不知,這大乾活閻王不但藏的極深,乃是一位高手,更是天生壞種!
“據(jù)他所說,他七歲就偷看隔壁寡婦,八歲就橫行霸道,之后長大后強搶民女,無惡不作,他……他連吃大糞都干的出來,還有什么是他干不出來的?”
“并且孩兒是跑得快,否則落在他的手上,只怕也清白不保。
巴特爾想到王驍?shù)奶虼揭恍,頓時心有戚戚的道。
隨著此話。
大營內,一陣沉默。
一些匈奴戰(zhàn)將自認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但跟高陽相比,頓時就覺得有些上不了臺面了。
“這大乾活閻王,竟如此變態(tài)?”
赫連察咬著牙,記下了高陽的名字。
這屈辱,他記下了!
巴特爾點點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會不會是軍中其他戰(zhàn)將偽裝?”赫連察瞇著眼開口道。
巴特爾聽聞這話,立刻拍了拍胸膛道,“父汗放心,這點分辨能力孩兒還是有的!”
“此人變態(tài)之處不像演的,定是真的活閻王!再說了,大乾以孝立國,活閻王當眾以他爹立誓,這不可能作假!”
只能說,相比于高陽的個人品性,匈奴還是太講仁義道德了。
“大汗,你且看此物!”
“此乃我軍費盡功夫,從大乾戰(zhàn)馬上扒下來的!
王鑫拿著整體呈流暢c字形的雙邊馬鐙,朝著赫連察開口道。
“這是何物?”
赫連察接過雙邊馬鐙,仔細看去,只見此物腳踏板寬厚,微微內凹,但卻看不出有何作用。
“此物名為馬鐙,應是雙邊,其功效是佩戴此物,在戰(zhàn)馬上的控制力更強,騎術得到飛躍提升!”
“大乾將士佩戴此物,與我軍騎術差別不大了,甚至還要勝過我軍!”
此話一出。
赫連察瞬間就不淡定了。
“什么?”
“此話當真!”
他面色凝重。
匈奴最強的有四點,一是戰(zhàn)馬,二是騎術,三是弓箭,四是地形。
這其中,騎術乃重中之重!
“當真!”
“我在大乾軍中,就聽到了一些消息,只是不知何物,現(xiàn)在必定是這馬鐙了!
“并且不止如此,這一戰(zhàn)中,活閻王的精銳個個都可百步穿楊,他們手中的弓,似也不同一般!
赫連察臉色難看。
按此來說,他們的又一優(yōu)勢也蕩然無存。
他手持雙邊馬鐙,一陣喃喃自語,“陳平說的是對的,再不聯(lián)合起來,讓大乾繼續(xù)變革,要不了二十年,就是我等的末日!”
先前,陳平說這句話時,他們覺得十分可笑,肆意的嘲笑著,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現(xiàn)在,誰也笑不出來了。
手雷,火油,還有雙邊馬鐙,破虜弓,讓他們變的老實。
赫連察深吸一口氣,“傳我軍令,大軍繼續(xù)后撤五十里,只留小股軍隊,騷擾大乾糧道。”
“靠近大乾的玄水河套部分地區(qū),先給他們!”
此話一出。
眾人紛紛面色嚴肅,應聲道。
“是!”
巴特爾躺在床榻上,滿臉不甘的道,“父汗,玄水河套部分地區(qū),就這么讓給大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