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輕易貫穿匈奴人的胸膛,帶走生命,就如鐮刀割麥子一般,一大排匈奴人倒下。
“這,這怎么可能?”
巴特爾心底震撼,不可置信。
王鑫雖在大乾封了侯,但如破虜弓這種東西,怎么可能讓他知曉。
真正的破虜弓,全在嫡系軍隊手上,以及馬蹄鐵和馬鐙。
這更是匈奴人,所費解的東西,他們只知大乾將士的騎兵,似乎騎術(shù)更穩(wěn)了一些……
另外。
還有一批四散而逃的匈奴人,這就是草原之上,沙漠之上作戰(zhàn)的弊端。
匈奴人不可力敵后,那就后撤,隨后靠著高湛的騎術(shù),以及戰(zhàn)馬的優(yōu)勢,拉扯大乾追兵,造成殺傷。
這一招,他們屢試不爽。
但今日……失效了!
因為馬蹄鐵,雙邊馬鐙的誕生,大乾的騎兵,得到了一個質(zhì)的飛躍。
雙方騎術(shù),肉眼可見的縮小差距。
并且還有破虜弓,雙方的射程,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一個匈奴人滿臉獰笑,不屑的回頭,想要嘲諷后方追擊的大乾將士。
但下一秒,就見這大乾將士張弓搭箭,瞄準(zhǔn)了他。
“一百三十步的距離,你能殺我,我直接死給你看!”
下一秒。
咻。
一支箭矢發(fā)出破空之音,朝著這名匈奴人所在的方向,筆直而來。
接著,
就如刺入一塊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貫穿了這名將士的胸膛。
“這,這怎么可能?”
大乾騎兵上前,無情的割下他的腦袋,滿意而歸。
而這樣的一幕,還在到處發(fā)生。
哪怕巴特爾在一眾匈奴人的保護下,依舊腿中了一箭,狼狽而歸。
金色的陽光驅(qū)散天上的烏云,籠罩整個玄水河套。
春日的陽光,暖洋洋的。
王驍沐浴著陽光,身上一陣刺痛,但卻有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終究活下來了。
這時。
高陽來到他的身旁,以一種滿意的眼神,看向王驍。
“王校尉之猛,天下罕有敵手!”
“本官就說這眼光沒錯,整個軍中除了王校尉,無人能擔(dān)此重任!”
“這若是本官,只怕早就涼了。”
王驍無比贊同的點了點頭。
“高大人這話沒錯,這要是換做軍中任何人,只怕真就涼了。”
剛剛的經(jīng)歷,太恐怖,也太兇險了。
這幫匈奴人和巴特爾就如瘋了一般,全都朝他殺來。
這要不是多年武藝,他足夠猛,再加上這身甲胄夠抗,只怕早就死了。
“王校尉,那匈奴王子巴特爾找你談了什么?”
“為何暴怒出手?”
高陽忽然發(fā)問。
按理來說,他的計劃是沒錯的,此戰(zhàn)只要巴特爾應(yīng)戰(zhàn),此戰(zhàn)必勝,會進一步取得戰(zhàn)果,先被掏老窩,又三倍打一倍沒打贏。
這傳出去,必定極震大乾神威!
至于王驍頂鍋,那就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王驍神勇,生擒巴特爾,大破匈奴,那縱然武曌知曉,百官知曉,封賞王驍,但對外,無疑是他高陽的威名。
這是雙贏!
在這消息極度蔓延的世道,這一點是極為難以澄清的。
第二種,王驍被斬,或是被生擒,那他也不虧,畢竟他負(fù)責(zé)在后方接應(yīng),匈奴先高興高興罷了,只是令王忠下臺,王家雞犬不留,連螞蟻都要剁成兩半的計劃就要越快越好了。
畢竟王驍若死,這仇就太大了,不滅王家,他肯定睡不安寧。
高陽唯一沒算到的一點,這巴特爾竟和王驍單獨聊了聊,還跑出去了。
這算是計劃之外的內(nèi)容。
但他有所預(yù)感,能讓巴特爾如此暴怒出手,王驍這小子……怕是說了什么?
王驍聞言,瞬間愣住。
他盯著一臉狐疑的高陽,想到自己的話,后背浮出一層冷汗。
下一秒。
他朝一旁倒去,兩眼一閉。
身旁護衛(wèi)連忙去扶,面露緊張。
“大人,王校尉暈過去了。”
“這該如何是好?”
親衛(wèi)看向高陽,開口道。
高陽盯著倒地的王驍,陷入一陣沉思。
似乎……這事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