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暴怒,憤怒的聲音回蕩開來。
“大乾欺我太甚!”
“這活閻王欺我太甚!”
天可憐見,他巴特爾什么時候嘲諷過活閻王不行了?
他可半個字沒說。
“大乾女帝該死,這活閻王也該死!”
巴特爾氣炸了。
他一雙眸子帶著無盡的怒容,雙眸通紅。
一些將領(lǐng)滿臉不解,于是低聲詢問左右的將領(lǐng)。
一旁知曉的將領(lǐng)小聲解釋道,“當初殿下和大單于入侵大乾,殿下曾放了大乾一個小卒回去傳話,殿下倒沒說什么,但大乾女帝卻當眾說殿下嘲諷活閻王不行,要猛戳楚國公主,讓她感受女人的滋味!
“隨后那活閻王就獻計,要往糧食里摻毒藥,還要賣五石散給我等……”
隨著這一番話,眾人一臉恍然之色。
前段時間,此事鬧的沸沸揚揚,整個草原上都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對于吃的糧食,更是再三謹慎。
他們寧可高價從大乾內(nèi)部買糧,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原來根源在這!
但偏偏,巴特爾什么都沒說。
堂堂女帝,居然玩栽贓陷害!
一個虎背熊腰的匈奴將領(lǐng)開口道,“殿下,既有誤會,那不妨解開!”
“我等澄清一番,此事也就罷了!”
此話一出。
巴特爾一雙虎眸,驟然就看向了這名將領(lǐng)。
他直接大步上前,一把就拎住了他的脖領(lǐng),冷聲道,“本殿下沒干,為何解釋?且不說這活閻王信不信,要想本殿下朝他服軟,除非殺了我!”
“哼!”
“他要決戰(zhàn),那便與他一戰(zhàn),老子要親手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否則此恨難消!”
但這話剛一出口,王鑫便開口道,“殿下,萬萬不可!”
“這活閻王明擺著是激將法,誘使我軍出擊,不可上當啊!”
巴特爾看向王鑫,一雙眸子閃爍,雖然里面有怒火彌漫,但也恢復了一些冷靜。
這是一招很淺薄的激將法。
他也能看出來。
王鑫見狀,更為冷靜的出聲道,“活閻王此人極為狡詐,乃天下一等一的毒士,毒士以謀己為己任,他能親自出陣?”
“對此,我軍也該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
巴特爾心中的怒火稍稍消散。
攣鞮赫揚也滿臉陰沉,目光閃爍,正在思考權(quán)衡。
王鑫這話,不無道理!
一旁,阿扎力開始發(fā)力,“殿下,這倒不必擔心,因為那活閻王當眾立了誓,說此戰(zhàn)誰不去,誰就是孬種,誰爹就沒有腚眼,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那幫乾人素來講仁義,最講父慈子孝,以此立誓,除非那高陽名聲不要了,更別回長安面見他爹,但這一點,近乎不可能!”
此話一出,匈奴眾將全都面色肅然。
“好歹毒的誓言!”
“看來這活閻王,是被那大乾女帝的話刺激的瘋了,迫不及待想與我軍決戰(zhàn)!”
巴特爾出聲道。
“那活閻王還說什么了?”巴特爾繼續(xù)問道。
“他還說我天神部落皆是蠻夷,不過放牛放羊的粗鄙人罷了,說我蠻夷之軍,裝備不如大乾,所以他特許殿下可率領(lǐng)兩倍、三倍的兵力,正面對抗!”
“他說他人就在那,有種就弄死他,否則他就當眾弄大閼氏!”
此話一出。
王鑫眉頭一挑,他幾乎肉眼可見的感受到,巴特爾周身的殺意正在暴漲。
“欺人太甚!”
“簡直欺人太甚!”
“我巴特爾乃草原第一勇士,豈有避那高陽之理?”
巴特爾暴怒說道。
王鑫還想出聲勸阻。
但巴特爾卻直接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先生不必多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我巴特爾還當縮頭烏龜,以后如何統(tǒng)御族人,走向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