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說完,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高天龍看著高陽離去的背影,雖然有些不妙的預(yù)感。
但他下了軍令,讓高陽別跑太遠(yuǎn),并且高陽所率領(lǐng)的八百人,他是知曉有多變態(tài)的,應(yīng)該問題不大。
“……”
高陽出了營帳,直接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他直接朝身旁的陳勝和吳廣道,“下令!”
“集合!”
只是一番話,便令身旁的陳勝和吳廣激動起來。
“傳嫖姚校尉令,集合!”
“備戰(zhàn)!”
營帳外。
王驍一臉蛋疼的仰頭看天,自言自語道,“十日未有大戰(zhàn),這匈奴人擺明是要避戰(zhàn),這想立下赫赫軍功,洗刷老王家的恥辱,這得后年馬月?”
不遠(yuǎn)處。
趙不識和樸多也坐在地上,一臉苦逼。
“此次……怕是一次出手機(jī)會都沒了,怕是難以建功立業(yè)!
“沒辦法,草原太大了,待到大軍奔襲到了,匈奴人早就跑了!”
但縱然是這樣安慰自己,樸多還是忍不住一拳砸在地上。
“草!”
“受了那么多的苦,吃了那么多的肉,現(xiàn)在連匈奴人的毛都摸不著一根?”
“不甘心!”
“真不甘心!”
另一側(cè)。
李二雞也喃喃自語,“一個月數(shù)兩銀子,還吃了這么多的肉。”
“這么好的待遇,殺不了匈奴人,高大人也不要我李二雞裸奔兩圈,實在是晚上都睡不著!”
這裸奔,還不能遮臉,否則這錢還是拿著不安心。
但也就在這時,陳勝和吳廣傳達(dá)的命令到了!
刷刷刷!
王驍站了起來。
趙不識和樸多站了起來。
李二雞也站了起來。
八百親衛(wèi),齊齊站了起來。
他們面帶激動,一雙眸子透著無盡的戰(zhàn)意。
這還是自他們抵達(dá)玄水河套地區(qū),高陽第一次令他們集合!
這集合,自是備戰(zhàn)!
很快。
戰(zhàn)陣騰挪之間,八百親衛(wèi)集合完畢,個個面帶肅殺,穿著特制的甲胄。
這甲胄輕巧,但防護(hù)相比普通盔甲,要好上太多。
并且八百人的身邊,皆有一匹高頭大馬,馬背旁配備著最新的破虜弓。
當(dāng)見到高陽,眾人全都齊齊盯著高陽,雙眸帶著激動。
高陽看向自己挑選的八百親衛(wèi),眼里帶著滿意之色。
隨后,
他出聲道。
“匈奴避而不戰(zhàn),專門騷擾我大乾糧道,現(xiàn)兩軍僵持,本將想打破僵局,故特地請戰(zhàn),閃擊匈奴!”
這一番話剛響起,便令眾人神情一凜,更加激動。
王驍悄然攥緊拳心,神色激動。
趙不識和樸多,也死死盯著高陽。
“奈何……大將軍以危險,將其否了,命本將去抓幾個舌頭,打探情報!
“并且特地囑咐,不要跑的太遠(yuǎn)!
一語落下,眾人眼底全都失望不已。
幾個舌頭,這有毛軍功?
這能夠誰分?
況且大軍附近,但凡匈奴人不傻,早就跑了,哪里會等他們?nèi)プァ?br>
本以為有大動作,沒想到就這……
肉眼可見的,戰(zhàn)意消退,眾人沉默不語,極為失望。
但下一秒。
高陽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大將軍軍令一出,豈有違抗之理?”
“所以本將決意奔襲八百里,深入沙漠,展開一場大遷徙奔襲,直擊匈奴老巢!”
“爾等,可有信心隨本將沖殺,提三尺長劍,立不世之功?”
一番話落下,瞬間一片寂靜。
王驍驚呆了。
趙不識、樸多、李二雞等人,也全都驚呆了。
他們紛紛抬起那雙眸子,緊盯著高陽的一張臉。
這話中的轉(zhuǎn)折太大,令他們猝不及防!
高天龍不是說不準(zhǔn)奔襲匈奴,讓高陽率領(lǐng)他們就近抓幾個舌頭嗎?
這怎么忽然就奔襲匈奴了呢?
這還不算違抗?
因此,一時之間,眾人先是愣住了。
高陽眉頭一皺。
什么情況?
怎么關(guān)鍵時候,就孬種了呢?
“本將問你們,可敢隨本將出奇兵,繞后閃擊匈奴,立不世之功?”
“敢還是不敢?”
高陽拔高聲音。
下一瞬。
八百人的聲浪匯聚在一起,遠(yuǎn)遠(yuǎn)傳蕩了出去。
“敢!”
“愿隨嫖姚校尉,一同殺奴!”
高陽面帶滿意。
他騎上高頭大馬,大手一揮,一馬當(dāng)先的出了營寨。
并且他特地將趙不識和樸多喊了過來。
他朝樸多問道,“本校尉沒記錯的話,你老家似就在這玄水河套地區(qū)?”
“你可愿帶路?”
樸多當(dāng)即道,“樸多愿為嫖姚校尉赴死!”
“這玄水河套的確是小人老家,雖然變化較大,但小人還是熟悉的,只要嫖姚校尉相信小人,小人愿帶大人去小人老家,請親朋好友的赴死!
“據(jù)傳匈奴大單于的祖父,便生活在了玄水河套深處,說不定能從小人親朋這,得到匈奴單于老巢的消息。”
高陽聞言,面帶詫異。
他知曉樸多,出身卑微,飽受欺凌,在族中活不下去,故此逃到了大乾。
說那一番話時,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在高陽心中,他的可信度極高。
這若能搗了匈奴單于的老窩,那可就爽了!
“若能直搗匈奴老巢,此戰(zhàn),你為首功!”高陽贊賞的道。
“多謝嫖姚校尉!”
樸多連忙道。
一旁,趙不識開口道,“可大人,軍令森嚴(yán),大將軍只是讓我們前去抓舌頭,不準(zhǔn)跑遠(yuǎn),我等繞后奔襲,這能行嗎?”
高陽聞言,徑直的道。
“既要抓舌頭,普通匈奴人,能知曉什么情報?”
“要抓就抓最大的,這匈奴單于的祖父本將就覺得不錯,他知曉的情報肯定多!”
“嘶!”
一番話落下,引起一陣震驚。
陳勝、吳廣嘴角一抽,樸多、趙不識、王驍?shù)热艘魂囶^皮發(fā)麻。
這抓舌頭,還能這樣?
“大人,那不要跑遠(yuǎn)呢?”
趙不識不死心,又問了一嘴。
“圣人云,上下四方曰宇,往古來今曰宙,這連宇宙都沒跑出去,這算什么遠(yuǎn)?”
高陽滿臉理所當(dāng)然。
軍令下達(dá),理解全憑個人!
他這理解,沒毛?
眾人嘴角一抽。
但下一秒。
高陽一馬當(dāng)先,徑直朝北方而去,身后八百親衛(wèi)紛紛跟隨,就如黑色的鋼鐵洪流,于沙漠之中奔騰!
一個月這么高的俸祿,如此魔鬼的訓(xùn)練,還時不時吃一頓肉,另外配備精良的甲胄,最新的破虜弓,以及手雷、煙霧彈,火油彈!
甚至連他自己,都?xì)v經(jīng)了一整個冬天的禁欲,苦練。
匈奴,你真以為跟你鬧著玩呢?
他高陽哪一般了?
誰知盤中餐,誰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