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自幼鬼點子就多,若能得他二叔幫忙,自然勝算更大。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他壓根沒有決定權(quán)!
一行人行至定國公府的大門,眺望街頭。
沒過多久,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很快便停到了定國公府的大門口。
車簾掀開,只見一個身穿錦衣華袍的中年人下了馬車,他身子挺的筆直,國字臉,周身充斥著一股鋒銳之氣。
一下馬車,中年人便伸了一個懶腰,渾身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哈哈,時隔這么久,我高林遠(yuǎn)又回來了!”
“祖父!”
“大哥!”
“陽兒!”
“孽侄!”
高林遠(yuǎn)聲音極大,驟然響起。
高長文臉一黑。
他不滿的道,“二叔,這怎么輪到我的稱呼,就這么的難聽?”
高林遠(yuǎn)上前,看向高長文中氣十足的道,“臭小子,這么些年,往茶杯里撒尿,再端給老子喝下去的,唯有你一個!”
“一想到這件事,老子就忍不住想揍你。”
“滾滾滾,離老子遠(yuǎn)一點,老子見了你就煩!
高長文聞言,臉上滿是尷尬。
這一番話,扎心了。
但這話,卻令高陽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這時,高林遠(yuǎn)的一雙虎眸看向了高陽,那眸光中透著一股滿意。
他大力拍了拍高陽的肩膀,滿意的道,“臭小子, 不錯!”
“長安之事,二叔全都聽說了,干的漂亮!但活閻王這名不好,不吉利,誰再敢說,讓二叔聽到了,你看二叔揍不揍他就完了!
這一番話充斥著霸氣,護犢子之意十分明顯。
“二叔!”
高陽喊了一聲。
這話語中的關(guān)心,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長安可有人叫你活閻王?只管說出他名,二叔替你做主!”
高林遠(yuǎn)開口,極為自信。
“真的嗎?”高陽問道。
“說!”
“這么瘦,跟個娘們似的,怎么說話還吞吞吐吐的了?”
高林遠(yuǎn)一臉不滿。
高陽直接道,“是陛下!
“陛下算個……嗯?陛下?”
高林遠(yuǎn)原本極為自信,但一聽這話,臉直接就垮了下來,眼珠子瞪大。
“陽兒,你耍二叔呢?”
高陽面露笑意,出聲道,“這不是二叔讓侄兒說的嗎?誠實難道也有錯?”
這令高林遠(yuǎn)更為尷尬了。
整個長安城,他怕的人并不多,甚至毫不夸張的說,幾乎沒幾個。
但武曌,恰恰是其中之一。
這話令高峰哈哈大笑,“二弟,這孽子別的不厲害,但這張嘴乃是天下第一,楚國使團都被氣死了好幾個大儒,更莫說你了。”
就連高天龍也難得的笑了,捋著胡須,極為享受著這一刻。
“老侄,你這可不地道,虧二叔不遠(yuǎn)千里,還給你帶來了幾份特產(chǎn)。”
“真是令二叔寒心!”
高林遠(yuǎn)不滿的道。
高陽一聽,十分淡然。
特產(chǎn)這東西,他不太感興趣,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天下少有吃食能吸引他。
至于物件,他就更看不上了。
所謂的珍寶在他眼中,那都不值一提。
“二叔,你瞧你,這么大老遠(yuǎn)的回來,還帶什么禮物?心意侄兒領(lǐng)了,這禮物就算了!
高陽客氣的道。
此話一出,高林遠(yuǎn)的臉上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出聲道,“陽兒,你確定?”
“你若是不要的話,那你的禮物,二叔便送給這孽侄了。”
高長文極為嫌棄。
“二叔,我堂堂墨家下一任巨子,只要經(jīng)過考核,那便是墨家之主,兄長不要的特產(chǎn),我高長文能要?”
“你把我高長文當(dāng)成什么人了?”
高林遠(yuǎn)是個很爽快的人,于是直接拍了拍掌道。
“還不下來?”
隨著這一番話,幾人的視線齊齊看向后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