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龍下了馬車,看向面前的左威衛(wèi)大營,一雙深邃的眸子中,有唏噓,有如見摯友的親切,種種情緒,極為復雜,交織在一起。
高天龍披著明亮的甲胄,一步一步朝大營而去。
伴隨著他的出現。
守營將領,以及一些將士全都紛紛激動不已 。
“定國公!”
“末將拜見定國公!”
一眾將士紛紛朝高天龍躬身行禮,眼中滿是狂熱。
高天龍微微點頭,不茍言笑,隨后踏入大營。
與之相比,一眾將士也朝高陽行禮,但態(tài)度就比較公式化了。
這一點也不難理解,軍中尚武之風盛行,以軍功為王,他們對高天龍的尊敬,是高天龍用鮮血,用命,在戰(zhàn)場上一點點換來的。
高陽雖也有軍功在身,但跟高天龍相比,含金量還是太低了。
高天龍進了大營后,在一眾大乾將士的目光下,徑直朝著不遠處的點將臺而去。
相比遠遠看去,只有真正邁入大營,才能更加真切的感受到那股鋒銳的肅殺之氣,幾乎噴薄而發(fā),直沖天穹!
很快。
兩人來到了點將臺旁,還沒等高陽開口,一道大笑聲就隨之響起。
“高家小子,老夫聽聞陛下說你小子搞出了什么馬鐙,馬蹄鐵?可令我大乾將士騎術,與那匈奴將士不相上下?”
“如此神物,你這小混蛋藏的夠深啊!”
呂震率先出聲,一雙好奇的目光看向高陽。
剎那間,趙破奴、秦鎮(zhèn)國等一眾大乾的將領,目光皆是齊聚高陽身上。
“是真是假,呂爺爺待會兒不就不知道了?”高陽神色如常,笑著說道。
呂震笑罵道,“臭小子,別人面前賣賣關子也就罷了,你呂爺爺面前,還敢賣關子,討打不成?”
高天龍聞言,開口道,“呂老匹夫,就連老夫都未曾提前得知這馬鐙和馬蹄鐵,那就更莫說你了。”
幾名老將隨意的聊著天,豪邁的聲音響起,高陽則走向一旁,跟兩名身披甲胄的青年打了打招呼。
“日天兄!”
“初墨兄!”
兩人赫然是秦初墨,趙日天,還真別說,兩人穿著甲胄,還頗有一副賣相。
高陽主動打招呼,兩人立刻朝高陽行禮。
“高大人,這皇家一號會所,簡直絕了,我趙日天連天都不服,我就服你!”趙日天敬佩道。
秦初墨也開口道,“高大人,你可太不夠意思了,這王牌技師太狠了,坑別人也就算了,自家兄弟居然都不提前說一聲,我差點骨頭都散了!”
一開口,兩人便原形畢露,張口閉口都是皇家一號會所。
對此,高陽也熱情回應,幾人談的也熱火朝天。
這時。
一旁,一名身子極為高大,肌肉隆起的青年大步走上前。
他朝高陽行禮道,“末將王驍,久聞高大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聊天。
高陽側目看去,只見青年身子高大,穿著一身盔甲,面龐堅毅,肩膀寬闊厚實,光是站著,周身就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趙日天低聲道,“王驍,破虜大將軍王忠之子,有把子力氣,就比我差那么一點!
高陽眉頭一挑,沒想到這貨是王忠之子!
王驍則臉一黑,他朝趙日天開口道,“本校尉比你弱,趙日天,可敢與我一戰(zhàn)?”
趙日天梗著脖子,“戰(zhàn)就戰(zhàn),只需一拳,你就得跪著求老子別死,有種來打!”
高陽:“……”
王驍嘴角一抽,懶得理會趙日天的叫囂。
他相反震驚的看向高陽,開口道,“高大人,你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