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高天龍覺得,不可接受!
武曌看著滿臉憤懣的高天龍,有些頭疼。
她答應(yīng)了高陽,但高天龍這副怒氣沖沖的模樣,顯然討要一個說法。
武曌聲音柔和的道,“老國公為大乾一生戎馬,朕絕無輕視的意思,只是覺得老國公這般年紀(jì),也該享享清福了!
高天龍高聲道,“匈奴狡猾,沙漠行蹤難覓,老臣早年與匈奴交手諸多次,頗有心得,這乃陛下登基主動朝匈奴亮劍的第一戰(zhàn),絕不可出任何閃失!”
“老臣雖老,亦可誅殺胡虜!”
武曌聽聞此話,心頭一陣感動。
但她依舊拒絕道,“老國公,你請回吧,但老國公為大乾的拳拳之心,朕收到了!”
高天龍沒想到武曌如此堅決。
他單膝跪下,朝武曌道,“請陛下相信老臣,給老臣一次證明自己的機(jī)會,老臣也想一雪當(dāng)年匈奴對我大乾之辱!”
高天龍都跪下了,眼含淚光,這武曌要說不觸動,這是絕不可能的。
“老國公,并非朕不信,只是老國公請回吧!
武曌背過身,不去看高天龍。
武曌如此拒絕,毫不動容,卻又不肯給出理由。
高天龍眼神閃爍,心頭已經(jīng)有了猜測,他心頭復(fù)雜,帶著感動,卻又有諸多怒火,便直接告退離開。
“高卿,這真不怪朕!”
武曌盯著高天龍離去的背影,一陣喃喃自語。
定國公府。
高天龍身披見武曌才穿的甲胄,滿臉怒氣的踏入了府邸,高峰正巧見到高天龍,連忙上前。
“陽兒呢?”高天龍語氣不善的問道。
高峰一聽語氣不對,便小心的道,“父親大人,怎么了?”
“無事,就是想跟陽兒好好切磋一下!
此話一出,高峰陡然興奮。
“這個時間點,這孽子應(yīng)當(dāng)還在睡覺,父親大人,你跟孩兒這邊來。”
高峰面帶笑意,像極了狗腿子。
高天龍瞥了一眼高峰,隨后似是想到什么,朝著高峰道,“先等等,老夫要先拿一個東西!”
“好嘞!”
“父親大人是要拿棍子嗎?孩兒院內(nèi)有一根極為結(jié)實的木棍,還有一根極細(xì)的柳條,父親大人哪個順手?”
高峰一臉殷勤,激動不已。
綠蘿遠(yuǎn)遠(yuǎn)瞧見不對,連忙先一步朝高陽所在的房間而去。
在高陽睡的正香的時候,綠蘿匆匆推開了房門,朝著高陽緊張的道,“大公子,你快醒醒,老國公自從進(jìn)了府,便怒氣沖沖,問大公子你在哪!”
“家主在一旁挑事,現(xiàn)在似是去拿棍子和柳條了!”
高陽原本睡意朦朧,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但猛聽綠蘿聲音,高陽驟然精神,一雙眼睛瞪大。
他驟然聯(lián)想到了昨天對武曌說的一番話!
“不妙!”
“大事不妙!”
高陽一彈就起來了,連忙匆匆穿戴衣服,就想出府避避難。
但他剛沖出院子,便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陣陣聲音。
“父親大人,這孽畜定然還沒睡醒,太陽都曬屁股了,這孽子卻如此舒服,簡直豈有此理!”
高陽嘴角一抽。
他沒辦法,只能換個方向開溜。
好在定國公府足夠大,所以高陽有開溜的空間,最終他來到了高長文的院子外,一把推了進(jìn)去,然后又重新關(guān)上了門。
現(xiàn)在無路可逃,只能寄希望高天龍沒找到他,便就此算了。
“咦!”
“兄長,你怎么來了?”
高長文一身藍(lán)色長袍,臉上充斥著一股稚氣。
當(dāng)看到高陽,他極為意外。
高陽盯著高長文,隨后視線緩緩落在他身后的地面,一群公雞和母雞正閑庭信步的在院子內(nèi)溜達(dá)著,地上還有一些散落的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