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
她也是服了。
高陽連她都騙過去了,她還以為世間真有此奇毒!
坑!
太坑了!
以高陽的名聲,還有這番話,別說匈奴了,就連他們都深信不疑,這一旦傳到匈奴,匈奴必定人心惶惶!
武曌感慨的道,“高卿,你是真坑!”
“但對待匈奴,就該如此!但高卿說不記仇,這也是故意說的?你想嚇一嚇百官?”
“陛下圣明!”高陽點頭,并且十分理直氣壯的道,“無仇者,不會懼臣暗中報復,有仇者,日日提心吊膽!”
“此舉一箭雙雕,雙全之策!臣光是想想,就爽的渾身發(fā)抖!”
武曌:“……”
上官婉兒:“……”
她們瞧王忠、盧文等人的表情,那估計這段時間都睡不好了。
“那這第二條法子,才真正藏著治匈奴之計?”
武曌來了興趣,坐直身子朝高陽開口道。
高陽點頭,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開門見山的道,“陛下所言不錯,這第二條法子,方是臣針對匈奴的毒計!”
“此計名為——牧荒斷源計!”
“牧荒斷源計?”
此言一出,武曌和上官婉兒齊齊喃喃自語。
“高陽,何為牧荒斷源計?”武曌好奇問道。
高陽見狀,開口道,“臣敢問陛下,正面對抗,匈奴可是我大乾將士的對手?”
武曌幾乎不假思索的道,“我大乾不說一騎當五胡,最低也是一騎當三胡,正面廝殺,同等人數(shù),匈奴絕不是對手!”
“我大乾的甲胄,刀劍,全都是碾壓匈奴的!”
高陽目光幽深,笑著道,“那匈奴強在什么?”
“一是行蹤不定,搶完就跑,二是騎射了得,他們擁有著天然的牧場,他們的戰(zhàn)馬比我大乾跑的快,可輕易拉扯我軍!”
說到這,武曌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高卿,這牧荒斷源計是針對匈奴的戰(zhàn)馬?”
高陽想到巴特爾那個混蛋,隨即直接道,“不錯!”
“匈奴人強的便是戰(zhàn)馬,所以臣這一招,便是改變匈奴的畜牧結(jié)構(gòu),擠壓戰(zhàn)馬的生存空間,展開一場狙殺的經(jīng)濟戰(zhàn)!”
“當然,這有一些前提!”
武曌眉頭緊鎖,不明高陽意思。
“戰(zhàn)馬于匈奴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大乾該怎么去擠壓匈奴戰(zhàn)馬的生存空間?”
高陽聞言,頓時嘿嘿一笑,“陛下,這一點并不難,匈奴草原上的畜牧結(jié)構(gòu),大概分為牛、綿羊、以及戰(zhàn)馬!”
“其中綿羊是匈奴的主要食物,也是經(jīng)濟來源,羊皮可制衣物、皮革,羊毛則可以用來紡織衣物,制作毛毯等!”
“其中山羊和綿羊不同,山羊毛較為粗直,彎曲度少,里面的山羊絨具有極好的保暖性和透氣性,綿羊毛相對細一些,呈毛束狀,彈性較差!”
“但因為綿羊毛的產(chǎn)量更多,周邊幾國需求較大,所以匈奴人主要養(yǎng)的是綿羊,而并非山羊!”
“我們可率先出手打壓收購綿羊毛的價格,將其打成低價,各地商賈趨利而行,必定紛紛跟風,另外臣在鼓吹山羊好處,抬高山羊毛以及皮革的價格,與肥皂,白玉糖等一眾奢侈品打成一體,比如專門用山羊皮制作的器物盛放,總之將他價格抬高!”
“大乾一動,再加肥皂、白玉糖的影響力,再加謠言,金錢的力量,山羊的需求增大,數(shù)量必定暴漲!”
說到這,高陽奸詐一笑。
武曌和上官婉兒卻聽懵了。
高陽連羊毛都懂?
聽這意思,似是鼓吹匈奴養(yǎng)山羊?
“高卿,朕有些沒聽懂,這綿羊和山羊的數(shù)量對匈奴有何區(qū)別?”武曌一臉疑惑。
“陛下,這其中的區(qū)別可太大了!”高陽一笑,眼中散發(fā)著精光:“因為綿羊吃草,吃的是地上部分,像鮮嫩的葉片等,并不會損害牧場根本,但山羊卻不同,山羊會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