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雖一人,能力有限,但也愿盡綿薄之力!”
百官嘴角一抽。
他們一頭黑線。
一百萬兩,你管這叫綿薄之力?
這叫能力有限?
扎心!
武曌瞇著眼,一言不發(fā)。
但她卻在想,這一百萬兩從何而來?
高天龍盯著高陽,一雙蒼老的眸子布滿笑意。
這一百萬兩白銀,他似是知道!
這時。
閆征坐不住了,高陽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當(dāng)即開口道,“高大人,老夫可否多問一句,這一百萬兩從何而來?”
“這可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育嬰堂之事,高大人雖犯了大錯,但君前無戲言,否則可是欺君之罪,要掉腦袋的!”
他苦了一輩子,實在無法想象,高陽如何能掏出一百萬兩!
就這短短幾個月,不到半年的時間,縱然是貪也沒此等速度吧?
剎那間。
百官目光齊齊看向高陽。
高陽神色淡定,開口道,“閆大夫,本官師承世間最黑心的資本一道,此乃本官師尊,給本官留下的銀子!
“另外,本官搞出了肥皂,搞出了白玉糖,這些雖上交陛下,但承蒙陛下圣恩,月月也有一些進賬,擠一擠,還是夠的!”
“難不成,本官還能是貪的?”
“且不說我高文和之清名,長安皆知,就光是誰家貪的錢,會光明正大拿出來建學(xué)堂?你說是不是,閆大夫?”
盧文低下頭,看不下去。
高文和之清名???
王忠則出聲道,“高大人師尊留下的錢,那他人呢?”
“死了!
“師尊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埋在哪也不知道!
高陽兩手一攤,感慨的道。
百官:“……”
但說到這,高陽話鋒一轉(zhuǎn)。
他朝閆征道,“閆大夫,本官要強調(diào)一件事!
“何事?”閆征回道。
“剛剛閆大夫說本官犯了大錯,是也不是?”
高陽聲聲逼人,眼神銳利。
閆征語氣一頓,心頭閃過不妙,但百官面前,他自然也不可能抵賴,于是出聲道,“是!”
“這句話,老夫的確說過!
高陽笑了。
剛剛百官懟的很爽吧?
發(fā)難的很爽吧?
現(xiàn)在,該他了。
金鑾殿內(nèi)。
高陽挺直腰肢,面向百官道,“育嬰堂配冥婚,漠視生命,這一點有實證,證據(jù)確鑿,容不得狡辯!”
“那柳大山提供的的名單,長安暗藏齷齪,周老爺子與此案有所關(guān)聯(lián),本官為何不能信?”
“本官縱使殺了人,那也是皇權(quán)特許!”
“但如本官所說,人性丑陋之下,是非對錯本官已無心解釋,罷官也好,性命也罷!”
“但在本官眼中,這件事,本官無錯!但本官相信,天下士子的雙眼是雪亮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一時間,百官愕然。
黃夜郎臉色難看,說不出話。
心頭彌漫出一股不妙。
閆征盯著高陽滿臉大義的臉龐,被懟的說不出話。
這一招,他也不得不說太狠!
他甚至都能想到,這件事傳出去,究竟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一百萬兩都出了,這場本就沒有實證的事件,究竟會偏向何方,他用屁股都能想到。
今日發(fā)難,算是栽了!
一時間,百官齊齊啞火。
這個關(guān)頭,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再上前發(fā)難,那就是傻子一個!
對方已經(jīng)發(fā)動了最強的能力,鈔能力!
高陽將這兩件事扣上,誰還敢對高陽發(fā)難?
王忠步子一頓,又朝后退了一步。
他一臉動容,意識到不妙。
黃夜郎心有不甘,他朝高陽道,“高大人,下官敢問一聲,這一百萬兩何時入國庫?”
“畢竟一天是入,一年也是入!”
高陽目光盯著黃夜郎,他也是深諳此人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