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中年官員一臉可惜。
忽然,門被一腳踹開。
“大人,出大事了!”
“睢陽郡活閻王殺瘋了!”
一個(gè)衙役面帶驚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了進(jìn)來。
“胡說八道!”
“活閻王何許人也,豈會為了百姓出頭,這問政睢陽郡,不過是一場作秀罷了,官場如江湖,你還是經(jīng)歷的太少了!
中年官員滿臉淡定,甚至還抿了一口茶水,一臉教訓(xùn)的道。
“大人!”
“這次真不是作秀,更不是演出來的,活閻王在睢陽郡問政,一天殺了上百人,其中包括六名縣令,一名郡丞!”
“還有一個(gè)督郵,被賜予了鴕鳥獎!”
衙役高聲道。
下一秒。
“噗!”
這名中年官員直接噴出嘴中的茶水,滿臉震驚。
“一天殺了上百個(gè)人,還包括六個(gè)縣令,一個(gè)郡丞?”
“這活閻王玩的這么大?”
要知道睢陽郡共十三縣,這幾乎就砍了一半,而且郡丞可是二把手,這也砍了?
中年男人滿臉震驚,神色震動。
“大人,聽聞活閻王還會前往別的郡縣暗訪,也會開始問政,最近大人還是小心為好!”
此話一出。
中年男人直接不淡定了。
“去!”
“本官欠城東老王頭的茶葉錢,你快帶著銀子去付了,一文都不能少!
衙役瞪大眼睛,震驚道,“大人,你以前喝老王頭家的茶,那可是從不給錢的!”
“今時(shí)不同往日,按照本官的吩咐去做便是!”
衙役連忙退下。
中年官員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暗下決定,“臨川郡和睢陽郡相隔不遠(yuǎn),這次,必須得瘦下來,否則光是這身材都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這可死了上百名官員。
“真狠!”
“……”
另一個(gè)宅院。
“什么?”
“活閻王殺了上百官員,百姓齊呼流弊?”
一名身穿青色官袍,顯然是一名縣令的中年人有些震驚,看向通稟的下人。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整個(gè)睢陽郡的百姓都普天同慶,過年都沒那么熱鬧!
“那本官的至交好友萬安縣縣令胡德海,可曾逃過一劫?”干瘦官員問道。
下人臉色怪異,但還是開口道,“大人,胡縣令與陸郡丞勾結(jié),強(qiáng)令轄地里的百姓捐錢,被活閻王玩的很慘!”
“很慘?”
“怎么說?”
干瘦男子一臉好奇。
“胡縣令先是假暈,被高大人以欺君之罪堵住,緊接著以滾燙的茶水,朝著胡縣令的小腹下三寸潑了下去,令其驚醒。”
“最后,胡縣令再噴血裝死,結(jié)果又被高大人識破,要再潑一次,看看到底是真沒氣還是假沒氣,并且還要補(bǔ)刀,左右心臟再加腚眼,直接將胡縣令氣醒了!
“嘶!”
干瘦男子倒抽一口涼氣,狠狠共情了。
下人嘆息一聲,“大人您這摯友,挺慘的!
“你說什么?”干瘦官員問道。
“挺慘的!
“不,上一句!
“您這摯友?”
“這句話錯了,本官一生清明,哪有這樣的摯友?”干瘦男人一臉正色。
“……”
市井坊間。
“大人,您拿幾個(gè)橘子還給什么錢,拿去吃就是了。”
一個(gè)攤位前,一個(gè)身上穿著破舊補(bǔ)丁,衣服發(fā)白的老婦人,她彎著腰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朝一個(gè)衙役道。
“老人家,您這可就折煞我了,活閻王暗訪天下,睢陽郡殺的尸橫遍野,上到郡丞,下到衙役,無人不可殺!”
“您這可是害我,這銀子務(wù)必拿著,現(xiàn)在整個(gè)大乾,能有多少人還敢連吃帶拿不給錢。
衙役遞出一枚碎銀子,如臨大敵的道。
老婦人看著被強(qiáng)塞入手心的碎銀,眼角竟忍不住的有些濕潤。
“這哪里是活閻王,分明是活神仙啊!”
一時(shí)間,睢陽郡發(fā)生的一切,以一個(gè)極為恐怖的速度朝著整個(gè)大乾蔓延。
消息所到之處,無人能不震驚!
一些官員,更是遠(yuǎn)隔數(shù)百里,汗?jié)n就浸濕了后背的官袍,市井坊間也跟以往不一樣了。
長安城。
皇宮。
御書房。
武曌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周身帶著彌漫著一股睥睨的威嚴(yán),那張冰冷的臉上面無表情。
底下,是一眾大乾的重臣。
崔星河,盧文,高峰等人,皆在御書房。
武曌揉了揉眉心,難掩疲憊的道,“這兩日,朕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朕總感覺高陽要給朕一個(gè)巨大的驚喜!
“睢陽郡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話音剛落,王忠的聲音便隨之響起。
“陛下多慮!”
“活閻王之品性,老臣可太了解了,老臣敢以三斤蝗蟲外加三斤大糞保證,這所謂的問政,會適可而止!”
王忠豎起三根手指,聲音極為自信。
但這時(shí),一道聲音自殿外響起!
“報(bào)!”
“啟奏陛下,睢陽郡急報(bào)!”
“高大人于三日之前問政睢陽,一名督郵獲鴕鳥獎,一名縣令獲蝸牛獎,共斬大小官員總計(jì)101人,其中包括縣令六名,郡丞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