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就宛若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就讓齊閑忍不了了。
長樂宮內(nèi)的種種,就如走馬觀花一般,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這高陽,殺人誅心!
“活閻王,我跟你拼了!”
齊閑目眥欲裂,眼眶通紅,朝著高陽直接殺來。
“冥頑不靈,就地誅殺!”
武曌面色冰冷,直接動怒。
禁衛(wèi)如鐵盾一般聚攏,將武曌和高陽保護(hù)了起來。
“想殺高大人,先過我李隆這關(guān)!”
“我有一刀,名為守護(hù),守護(hù)全天下最好的高大人!”
李隆手持大刀,擋在高陽的身邊,面色肅殺,直接朝齊閑殺了過去。
幾乎是兩個回合,李隆便將齊閑砍翻在地,奄奄一息,手中的匕首也被一腳踢開,只是一雙怨毒的眼神,還死死的盯著高陽所在的方向。
高陽見狀,從禁衛(wèi)中緩緩走出,一雙冰冷的目光盯著地上的齊閑,眼底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動容,有的只有無盡的冷意。
他被無情教劫持,固然有李隆的錯,但罪魁禍?zhǔn)资翘螅?br>
此仇他必報!
他高陽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仇報仇,斬草除根,守護(hù)他所想守護(hù)的,這就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
齊閑臨死前還要設(shè)計他,這也令他心頭一陣冰冷。
對這樣的人,他不但要殺,還要誅心!
他蹲下來,盯著齊閑道。
“蕭太后呢?”
“本官給你一次機會!
齊閑眼神怨毒,用盡全力朝著高陽啐了一口。
“大膽!”
李隆率先出聲。
高陽卻抬手阻止。
高陽擦了擦臉,十分淡定,“無妨,狡兔三窟,以地道跑了也沒關(guān)系!
“但仇恨是個種子,她一定會找本官報仇的,無論她逃到天涯海角,本官都會報仇,本官兩輩子都沒吃這么大的虧,你淬這一口還挺好,雖然本官斬草除根時也從沒有良心上過不去!
此言一出。
齊閑臉色陡然一變,他嘴角一邊滲出鮮血,一邊死死的盯著高陽,情緒陡然激動起來。
“這么些年,一直跟蕭晴偷偷摸摸,倒也難為你了,十一皇子怕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注視,不敢靠近吧!
高陽一臉感嘆的道,“天底下最殘忍的事,莫過于父與子親生,卻只能遙遙相望,不能相認(rèn),但誰讓本官這人心善呢?”
“你且放心,本官送佛送到西,今日肯定送你們父子團圓!
齊閑聞言,一雙眸子血紅,他伸出手,死死的扯著高陽的褲腿,嘴唇嗡動。
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他現(xiàn)在全靠吊著一口氣,連罵都罵不出來。
“本官知道你很感動,但你不必謝本官,雖然蕭晴是假太后,但畢竟風(fēng)韻猶存,挺潤的,本官這是應(yīng)該的!
高陽朝著齊閑低聲道。
噗!
齊閑聽聞此話,直接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李隆遠(yuǎn)遠(yuǎn)看著,身子一顫。
高陽說什么了,又氣吐血一個?
今天,高陽的狠辣和所作所為,令他很慌!
很快,高陽也回到了武曌的身邊。
武曌面帶冰冷,朝高陽道,“禁衛(wèi)正在搜索整個長樂宮,蕭晴應(yīng)該是提前嗅到了不對,鉆入了地道跑了!
“搜查需要一定的時間!”
高陽嘆息一聲。
“哎!”
“陛下,這都怪臣,讓太后起了警覺之心,但臣也沒辦法,縱然蕭晴是假太后,但臣也不能太放肆,因為這是對陛下的尊敬,臣雖然平日嘴上花花,但該有的分寸和關(guān)鍵的寸止還是有的!”
“更莫說縱然拋開身份,臣也不能再向以往那樣胡鬧了,還請陛下責(zé)罰!”
武曌目光一暖,拍了拍高陽的肩膀,安慰道。
“你為朕擔(dān)了太多風(fēng)險,甚至此人死到臨頭還要污蔑你,朕又怎會責(zé)罰你!”
“這事,你不但無錯,相反有功!”
武曌開口說道。
上官婉兒一雙美眸也是直勾勾的盯著高陽。
“陛下,臣年齡太小,丞相的官職只怕把握不住,這可使不得!
武曌:“……”
“這事先放一放,倒是蕭晴的地道逃不了多遠(yuǎn),朕要封鎖皇宮,仔細(xì)搜查嗎?”
“臣覺得意義不大,封鎖皇宮反而容易牽扯到當(dāng)年之事,這倒不好,容易臟了先帝的名聲,暗中追殺便好,這蕭晴沒了太后身份,撐死回到齊國,翻不起太大的風(fēng)浪!
武曌一臉若有所思,直視著高陽。
“那十一皇子,如何是好?”
高陽將目光看向李隆,隨后開口道,“李統(tǒng)領(lǐng),你會水嗎?”
李隆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的點了點頭,道,“會,高大人,怎么了?”
“倒也沒什么,只是今日天氣不錯,適合游船,待會兒李統(tǒng)領(lǐng)便同十一殿下一起游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