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都騎在脖子上了,女帝卻選擇了忍讓,甚至白送趙國天大的好處。
在他們的眼里,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些嗅覺靈敏的官員也嗅到了一絲不對,他們眼神閃爍,暗自猜測女帝意圖。
但縱然絞盡腦汁,他們也想不出來女帝到底要做什么。
大部分的朝臣都松了一口氣,當(dāng)今天下乃是文官天下,他們自不愿看到戰(zhàn)爭。
否則武將崛起,這對他們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至于京城的一些大商賈,在看到張貼出的榜文后,他們更是滿臉振奮。
他們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商機(jī)。
僅僅是圣旨一出,趙縞的價格便從十兩銀子一匹,上漲到了十一兩銀子一匹。
可以料見的是,趙縞價格必定還會暴漲!
一些瞅準(zhǔn)機(jī)會的商賈更是絲毫不猶豫,開始安排商隊(duì),準(zhǔn)備前去趙國!
他們必須要在最快的速度,打趙國商人一個措手不及,利用信息差低價進(jìn)貨。
否則趙國也不是傻子,趙縞肯定會漲價!
一時間,整個長安暗流涌動,因?yàn)槲鋾椎囊坏乐家猓苯臃序v了起來。
崔府。
大堂之內(nèi),精致的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奢華至極。
崔健身穿華美的長袍,一臉沉穩(wěn),手里還把玩著兩個文玩核桃,不時還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父親大人,您找孩兒所為何事?若是沒有事,孩兒便先下去去讀書了。”
這時,崔星河從一側(cè)走上來,對崔健說道。
他氣宇軒昂,滿臉沉穩(wěn)。
崔健看著這個最滿意的兒子,心里有些惋惜。
顯然,高陽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為父知道,定國公府的高陽給了你巨大的打擊,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更不必日日空閑就將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間,苦讀圣賢書!
“最起碼在為父的心中,還是那句評價,我兒有丞相之姿!”
聽到這番話,崔星河抬起眸子看向崔健,一臉動容。
“父親大人的這番教導(dǎo),孩兒記住了。”
“但孩兒只是不想被他壓下去,我崔家榮耀理應(yīng)響徹長安!”
“技不如人孩兒認(rèn),但孩兒也一定會奮起直追,徹底證明自己。”崔星河面帶平靜,聲音卻響徹整個大堂。
崔健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崔星河不愧是他兒子,光是這風(fēng)范,以后成就定當(dāng)不俗。
“此事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為父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參考,定奪,畢竟以后的崔家,注定是要交在你手上。”
崔星河一臉好奇,“還請父親大人明示。”
崔健把玩著手上的文玩核桃,淡淡道,“就在剛剛,陛下下了一道圣旨,并未通過六部,而是直接下發(fā)翰林呈旨處!
“陛下下旨鼓勵大乾上下皆穿趙縞,陛下會親自帶頭,長安諸多家族聞風(fēng)而動!
“這一趟美差,我崔家要不要摻合一下?”
崔星河聞言震驚不已,“什么?女帝下了這樣一道圣旨?”
他眼神閃爍。
崔健補(bǔ)充的道,“宮里的人傳出了消息,陛下不光下了圣旨,還親自穿了趙縞,這次像是來真的。”
崔星河聞言,沒有一丁點(diǎn)喜悅,相反表情更加凝重。
不對勁!
女帝的行為太反常。
崔星河趕忙看向崔健,緊張問道:“陛下有沒有單獨(dú)召見高陽?”
崔健點(diǎn)頭,“召見了,并且高陽在皇宮待了數(shù)個時辰,他剛出宮門,圣旨就傳遍了長安。”
“嘶!”
“數(shù)個時辰?!”
崔星河一陣心驚肉跳。
如果說滿分十分的不對勁,他現(xiàn)在嗅到了一百分的不對勁。
“父親大人,這趙縞縱然漲上天,我崔家也不能碰。”
“這只怕沾不得!”
崔星河深吸一口氣開口。
“為何?這可是天載難逢的好時機(jī),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要,難道是我兒明白了女帝此舉背后的深意?”
崔健語氣驟然提高八度,一臉不解。
崔星河抬起眸子,認(rèn)真的道,“我不懂女帝背后的深意,但我懂……高陽!”
“此人既和女帝單獨(dú)待了數(shù)個時辰,那除了有奸情,就必是有毒計發(fā)酵,為保安全,我崔家絕不能摻合!
“這件事,只怕有坑,有大坑!”
“……”
高陽出了皇宮,便和在皇宮外一直等待的陳勝踏入了長安街道。
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親眼看看女帝的號召力。
若百姓響應(yīng),趙縞價格應(yīng)聲上漲,那就有大勢借力。
這背后是個良性的交易市場。
反之,那想要掀起經(jīng)濟(jì)戰(zhàn)就要多用手段。
但所幸,效果很不錯。
“走,回府!
高陽朝陳勝招呼了一聲,他剛準(zhǔn)備回府,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條街道,有許多人聚集,還在搭建一個不小的圓臺。
“這是在干嘛?難道有什么大型活動?”高陽一陣好奇。
陳勝掃了一眼,很快回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大乾素來民以食為天,甚至大乾尚未建國,就每五年舉行一屆美食大賽!”
“這個習(xí)慣久而久之就留了下來,今年更是由御膳房舉行,自然轟動,據(jù)傳得魁首者,還有無比豐厚的銀錢!
高陽一愣,旋即臉色變的怪異。
美食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