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然笑的燦爛,“高大人沒事就好,二公子也只是隨口說說,可能是不喜悲傷的氣氛!
她掃了掃高陽的全身,內(nèi)心震驚不已。
高陽身上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官袍也極為干凈,看著哪像出事的樣子?
不愧是高大人,這太逆天了!
這幾日,她也對無情教也進行了調(diào)查,那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人,素以無情著稱。
但高陽不但一點事都沒有,連衣角都沒亂。
“愚弟的話,謝家主不必放在心上,要實在需要把控質(zhì)量的話,這百八十個美人,送到本官的房間就好。”
“他年紀太小,把握不住,讓本官來!”
謝安然:“……”
實錘了,親兄弟!
將謝安然打發(fā)并令她保密后,高陽便帶著高長文,朝著高天龍所在的房間而去。
沿途下人見了高陽,雖然震驚,但因福伯打過招呼,再加上高陽的噓聲下,全都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就連高天龍門口不遠處的部曲,也是保持了沉默。
高陽很順利的站在門外。
房間內(nèi)。
高天龍,高峰以及呂震、趙破奴齊聚一堂。
高天龍和高峰難掩憔悴,甚至一雙眸子都帶著紅血絲,顯然這幾天嚴重沒睡好。
呂震忍不住的道,“四天了,足足四天過去了,但卻依舊沒有臭小子的消息!”
“這定是兇多吉少,遭了毒手了!”
高天龍整個人就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此刻的他,絲毫沒有大乾六大國公之首的風范,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摯孫的風燭殘年的無助老人。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
瞧見高天龍的模樣,呂震也十分心痛。
高峰咬著牙道,“這幫無情教的混蛋,他們藏匿的太深了,這顯然早有準備!”
“殺我陽兒,老夫跟他們此生不死不休,直至一方滅絕!”
高峰一拍桌子,很罕見的失態(tài),眼里爆發(fā)一股沖天的殺意和憤怒。
呂震知道高天龍和高峰此刻的心境,也并未多言。
一時之間,房間內(nèi)陷入了沉默。
足足過了半晌,趙破奴開口道,“老國公,前幾日還是太沖動了點!
“陛下乃萬金之軀,身份尊貴,她對高大人也很重用,雖說老國公乃三朝元老,陛下也理解失孫之痛,并未介意,但身為臣子,還是……還是要注意一些!”
“李統(tǒng)領(lǐng)和潘統(tǒng)領(lǐng)雖然資歷尚淺,但也是陛下面前的紅人,若臭小子沒出事,打了也就打了,但眼下,難保他們不會心生間隙,以后也是麻煩……”
高天龍聞言,那雙本就帶著猩紅的眸子,驟然彌漫出一股殺意。
他一拍桌子,盯著趙破奴和呂震道,“所以老夫的長孫沒了,老夫還要像只縮頭烏龜?還不讓老夫發(fā)發(fā)瘋?”
“陛下若覺冒犯,將我定國公府抄家滅門便是,我定國公府無愧于大乾,至于李隆和那潘安國,堂堂皇宮之內(nèi),刺客公然刺殺,老夫?qū)O兒的謹慎,老夫清楚!這兩人該打!”
“若不服,若要報復(fù),老夫接著便是!”
呂震和趙破奴聞言沉默了,高天龍接著冷聲道,“這件事還遠遠沒結(jié)束!”
一句話,呂震和趙破奴瞬間愕然的抬頭。
高天龍目光冰冷的道,“老夫調(diào)查過,無情教在皇宮刺殺,從龍桂苑到玄武門,路線精準!”
“這背后絕對還有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后,其次就是丞相,盧文,王忠!”
“若是權(quán)謀不如人,朝堂上的手段技不如人,老夫什么都不說,但此等手段,老夫絕不能忍!”
“此事,無情教要負責,幕后主使一樣要負責,調(diào)查的出來那就一人負責,查不出來那就調(diào)老夫昔日親衛(wèi)入長安城,只要老夫一天不死,那老夫就要他們的命!”
“寧殺錯,不放過!”
一言落下,呂震和趙破奴全都愕然無比,震驚的盯著高天龍!
他們立刻看向高峰。
高峰也沉聲道,“我會將長文送到一處小鎮(zhèn),給他留一筆錢財。”
“吾兒雖頑劣,其壽應(yīng)如龜,哪怕窮盡定國公府之力,也必要讓幕后主使死!”
“不管是誰,不管是何代價!”
此刻,門外的高陽神色復(fù)雜,內(nèi)心一陣激蕩。
聽到這,他再也忍不住的推開門,臉上強行露出一抹笑容,走了進來。
“父親大人,祖父,孩兒不孝,令祖父和父親大人擔憂了!”
啪!
高天龍手中的杯子瞬間掉落在地,碎的四分五裂,他震驚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