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也滿臉好奇。
高陽看向秦文昌夫婦,滿臉的深意,他一臉冰冷的道。
“秦文昌,本官斷案,向來公正!”
“現(xiàn)在,本官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說無關(guān)的話,否則休怪本官上大刑侍候!”
“聽懂了嗎?”
高陽的眼中帶著無盡的壓迫力,秦文昌的臉色也不禁變了變。
“聽懂了!”
秦文昌還是點了點頭。
“土陶生意,你做了多久?”高陽出聲道。
“啟稟大人,已有三年之久,我秦家的烏盆,整個長安用了都說好,只是現(xiàn)在聲名狼藉!”
秦文昌一臉嘆息,似乎極為郁悶。
“本官警告第一次,你只需回答本官的問題,至于其他多余的,不要多說!”
“再有下次,休怪本官無情!
“第二個問題,你的烏盆是否給六方館供貨?”
“是!”
秦文昌想了想,直接點頭。
這一點很容易查,也沒有必要撒謊。
“第三個問題,你經(jīng)營烏盆生意已久,那制作的烏盆,是否有對應(yīng)的模具,形狀,大小,材質(zhì)是否相差無幾?”
秦文昌聞言,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思索。
但這時,高陽直接一聲暴喝,“回答本官,這種問題不要猶豫,是還是不是!”
“是!”
“第四個問題,五個月前,你在長安外留宿了一個富商,是也不是?”
“是!”
“那富商姓什么?有何特征!”
“他自稱姓洪,草民不知是不是假名,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至于其他的就記不清了!
“他的動向,你可曾清楚?”
“草民只收了一百文的過夜費,其他一概不知!
高陽隨即看向武曌道,“陛下,臣問完了!”
“請陛下派人從秦文昌夫婦家中隨機取兩個烏盆,另宣六方館掌柜入朝!”
武曌瞇著眼,隨即道。
“照高大人說的做!”
而后,她又問道,“砍柴的樵夫,用一并找來嗎?”
高陽搖搖頭道,“不必了,這些就夠了。”
盧文面帶嗤笑,拂袖道,“就這?”
“高大人的審案方式,本官聞所未聞,簡直可笑至極!”
“高大人,你要能解決這疑難雜案,本官從此奉你為師!”
高陽都如此不客氣了,他身為大理寺寺卿,若還是唯唯諾諾,不敢反擊,那以后也就沒法混了。
“不必了!
盧文一臉嗤笑,“高大人知曉其中的棘手,怕了?”
“不是,只是單純丟不起那人!”
“你……”
盧文聽到這番話,氣的腦袋都要冒出煙。
他恨不得撕爛高陽那張嘴。
這嘴也太毒了!
“本官等著看高大人的手段!”盧文一陣咬牙切齒。
高陽并未多說,只是等著六方館的掌柜。
很快,先是兩大缸滿滿的水缸被抬入了大殿。
“再去拿盆添一些水,務(wù)必兩個水缸一樣滿!”
高陽出聲吩咐道。
禁衛(wèi)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王忠忍不住的搖頭道,“裝神弄鬼!”
王一帆也忍不住的道: “隔行如隔山,這斷案方式,老夫縱是書中都沒見過!
顯然,他也對高陽飽含質(zhì)疑,雖然他也看盧文不爽。
高陽掃了兩人一眼,淡淡道。
“從今日開始,書上就有了。”
但此話一出,盧文就開口訓斥道,“狂妄!”
“不知所謂!
但高陽直接置之不理,無視了盧文,這就讓盧文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這感覺,分外不爽!
田青則是越來越慌,有些驚懼的看向高陽。
這活閻王,他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六方館掌柜,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商人踏入了大殿。
“你便是六方館掌柜?”
高陽直接開口。
“啟稟大人,小人正是!”
“本官問你,六方館四個月往前的烏盆來源何處?”
“林氏說是來自秦文昌夫婦,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