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多處出現(xiàn)無臉像
秦鈺眼一橫,拼接鬼立馬抖三抖。
“姑奶奶,真不是我。我……”
拼接鬼解釋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他突然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一點點收緊,而那雙老鼠眼也詭異地一點點向外凸。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秦鈺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拼接鬼就活生生把自己掐得灰飛煙滅。
「啊啊啊啊啊!太高能了!嚇?biāo)辣緦殞毩,嗚嗚嗚?br>
「這老鼠真狠……」
「太恐怖了,我有心理陰影了」
「大師,我想買個平安符。不然我覺得我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我也要我也要」
秦鈺臉色有些不好,看向手機還是點了點頭,“老規(guī)矩,一個風(fēng)車一道符,不強制消費!
于是,滿屏開始刷風(fēng)車。
秦鈺畫完平安符對著直播間說了兩句就下播了。
“小鈺,拼接鬼真是自尋死路的嗎?”
剛剛拼接鬼掐自己的時候,慕翎就在他上方,他好像看見有什么牽著拼接鬼。
秦鈺白了他一眼,“你都看出來了,我能看不出來?”
慕翎聽她這么說,不開心了,雙手一插腰,氣呼呼,“秦鈺,你什么意思?我很聰明的好吧?”
秦鈺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氣得慕翎原地直跺腳。
“你要是真的聰明,那為什么在我身邊五年了還不會幻化成人形?”秦鈺起身抱起那尊已然有裂痕的石像。
慕翎眼神閃躲,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是因為、因為我不想化形,對!是我不想化形!”
秦鈺盯著他看,好看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慕翎,你清楚的知道沒有那樣?xùn)|西你無法化形,甚至無法修煉。”
慕翎驚訝地張了張嘴,“你、你知道了?”
秦鈺看著他的一團黑氣,只是道,“若是需要我?guī)兔,開口就是!
慕翎看向秦鈺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平復(fù)。
五年前,他奄奄一息,如果不是秦鈺和他簽訂靈魂契,恐怕他就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他一直以為秦鈺是看穿了他千年厲鬼的身份,想讓他為她所用所以才救得他。沒想到,她竟然一早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法修煉。
只是,饒是如此,那樣?xùn)|西他也是沒辦法要回來的。
秦鈺走到廳里,李月兒已經(jīng)徹底醒過來了。
她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她打理好,此刻她正坐在凳子上等著老李給她弄飯,看見秦鈺出來,她有些拘謹(jǐn)?shù)恼酒饋恚爸x謝大師的救命之恩!
在秦鈺出來之前,老李已經(jīng)把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她了。
秦鈺別開眼,避開她熠熠的眼珠。
“拿錢辦事,談不上謝!
即便是這樣,李月兒還是心懷感激。
秦鈺在心底低低嘆了一口氣,不愿意多停留,只是叮囑李月兒道,“老李出來之后,讓他把錢打到我豆芽號上!闭f罷,便離開了。
等走出老遠(yuǎn),秦鈺才回頭看向那幢月色里的小平樓。
以前他不懂師傅為什么替人算過卦以后時常愁眉苦臉,F(xiàn)在她能體會到了——即便是能預(yù)知未來,但是他們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未來變?yōu)楝F(xiàn)實,無法改變。
玄門術(shù)法給了他們便利,卻也同樣讓他們比旁人多了一份悲涼。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那棟小樓,她重重吁了一口氣。
沒有感受到慕翎的氣息,秦鈺又是微微蹙眉,雖然不知道慕翎為什么把那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但是他既然不愿意說,她也不會多問。
這世間無論是人是鬼還是動物,自己的路還需要自己去走。
——陸靳淵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抱著石像心事重重的女孩兒,她眉心緊鎖,似有不甘,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
陸靳淵下車,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女孩被硌紅的手腕兒,他不動聲色地接過石像。
秦鈺上車之后便沒有說話,車內(nèi)的氣壓一度很低迷。
“是在為李月兒的未來憂心?”
陸靳淵沒回頭,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安心開著車。
秦鈺微詫,似乎在好奇他為什么知道李月兒的事情。
“你的直播我看了。”陸靳淵輕聲道,算是解釋。
鎮(zhèn)煞符的時效在慢慢流逝,陸靳淵身上的煞氣在回籠。
秦鈺看著這副景象,緩緩點了點頭,“嗯!
“她會怎么樣?”
“不出五十歲會死于病痛纏身。”
而她的父親為了給她治病會花光所有的積蓄,以至于老而無所養(yǎng),晚年摔死家中無人知曉。
“那就沒辦法要回來嗎?我聽說上次小侄也是被人借了氣運,也是你出手要回來的!
秦鈺苦笑地勾了勾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紫微星庇佑的。而且上次陸花零被偷走的氣運還沒來得及被用掉!
而李月兒的陽壽和氣運已經(jīng)被用了。
陸靳淵見她情緒越發(fā)低落,便住了嘴,只是默默降低了車速,讓車更加平穩(wěn)些。
等到了秦鈺的出租屋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半了。
“謝謝!
下車前,陸靳淵突然開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上的音符,格外好聽。
秦鈺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道謝,疑惑地望著他。
“我從小就被診斷為先天性器官不足活不過十五歲!
“但是在我十四歲那年,父親為我尋得了一位高人。如果不是他,我活不到現(xiàn)在!
“所以大師不要因為一些無法改變的事情懊惱。你們的存在幫助了很多人。如果不是你,李月兒可能至今還被那尊石像蠱惑著。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
陸靳淵看著她,深邃的眸里仿佛有一譚清澈的山泉緩緩流進(jìn)了秦鈺的心底。
秦鈺看著他,不禁對他生出了幾分敬佩。
他煞氣纏身,明明應(yīng)該是世界上怨氣最重的人才對。但是偏偏卻有著一顆柔軟感恩的心。
“秦鈺,我的名字!备惺艿角剽晫ψ约旱膽B(tài)度轉(zhuǎn)變了很多,陸靳淵也微笑著回應(yīng),“陸靳淵!
兩人道別,陸靳淵直到看見秦鈺出租屋的燈亮起,這才驅(qū)車離開。
——
秦鈺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正準(zhǔn)備休息,這才發(fā)現(xiàn)一小時前手機后臺多了好幾條私信。
一一打開。
舒甜甜:「簟秋大師,今天的直播我看了。你看看這個石像是不是和李月兒家里的一樣?」
舒甜甜:「圖片」
秦鈺點開圖片,是舒甜甜的自拍照。
照片的右上角虛掩的門里,露出無臉石像的上半身,因為下半身隱秘在黑暗里,所以容易被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