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就這樣離去了,只剩下陸浩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此后數(shù)天時間,陸浩再也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他經(jīng)常拿著蘇茹的發(fā)簪坐在窗邊發(fā)呆。
“你終于來看我了!”聽到房門被推開,陸浩驚喜的回過頭來道,緊接著卻神情落寞。
“徒兒你可別魔怔了,我是你師傅!”大長老獨自走了進來。
“師傅你怎么來了!标懞谱呱锨白谒砼,倒了兩杯茶水。
“唉,你和茹兒鬧矛盾了吧!”大長老一副你以后說話多注意一點的表情。
聞言,陸浩心中大怒,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若不是你們兩個老家伙非要逼我說出那段往事,自己說不定早就將蘇茹拿下了。
“其實我一直有意撮合你們兩個,以前那門心靈互通的法術(shù),其實就是一門雙修功法,還有我讓你教蘇茹練劍,都是有意創(chuàng)造機會讓你們在一起!贝箝L老輕嘆道。
聞言陸浩心中有些動容,自己師父真的太了解自己了。
“包括這一次由蘇茹來照顧你,其實也都是我和齊越商量好的,甚至讓她對你念出那些情書!”大長老緩緩道。
“師傅為何要促成我和蘇茹!”陸浩有些不解道。
“蘇茹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又是我嫡傳弟子,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而且你對她時常露出癡漢一樣的神情,我豈有不懂你的一點小心思。”大長老大笑道。
聞言陸浩老臉一紅,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自己望她的眼神真的很像癡漢嗎?
“蘇茹性格雖然倔強,但是在感情方面其實是一片空白,非常單純,一旦認定一個人就會一直喜歡他,所以千萬不要傷害她的感情!贝箝L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聞言,陸浩徹底呆住了,蘇茹不是已經(jīng)成親十幾年了嗎,為何感情還是一片空白,這明顯不合理啊。
難道傅凌霄也和武太郎一樣,根本沒有男人的能力,陸浩越想越興奮,這踏馬的真是運氣啊。
“師傅你能和我仔細說一說里面內(nèi)情嗎?”陸浩急忙追問道。
“蘇茹沒有親口和你說,我也不好將這些舊事說出來,以后有空你去問她吧!贝箝L老搖了搖頭,不肯再透露分毫。
“唉,她已經(jīng)有好些天沒有來這里了,我倒是想找她,卻根本找不到!”陸浩一聲輕嘆。
“為師只能最后幫你一次,蘇茹半個月后會獨自進入宗門禁地修行,剩下就看你能否把握住機會了!贝箝L老手撫胡須輕笑道。
“我要是和她一起進去,以蘇茹的性格定然會直接拒絕,甚至選擇不進去修行!标懞茡u了搖頭。
“我的傻徒兒,你難道就不會等她進去以后,再偷偷溜進去嗎?而且禁地一旦開啟,便只能進不能出,在里面停留的一個月時間,你想干點什么不行!贝箝L老對于禁地的規(guī)則實在太熟悉了。
“嘿嘿嘿,多謝師傅!”陸浩恭敬的行了一禮。
送走大長老后,陸浩就盤坐在床上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他體內(nèi)破損的經(jīng)脈經(jīng)過這段時間修養(yǎng),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不僅如此還變得更加堅韌。
但是修為只恢復(fù)到筑基中期,之后若是想回到巔峰,還是需要重新凝聚金丹。
一般來說金丹碎裂的修士,即使不死終生也算是結(jié)丹無望了,因為重新凝聚金丹比起第一次會難上十倍不止,縱觀修仙界幾乎很少人能二次凝聚金丹。
而一旦真的凝聚成功,那就相當于整個人脫胎換骨,涅槃重生,凝聚出來的金丹比以前變得更加強大。
至于要凝聚出比以前更加強大的金丹,陸浩沒做什么指望,他已經(jīng)是九色金丹,難不成還能凝聚出十色金丹不成。
這種金丹品階簡直駭人聽聞,所以陸浩從未抱希望,只要能夠再次結(jié)丹,他就謝天謝地了。
剩下的時間,他從早修煉到晚,并且每天都會服用大量的靈藥,現(xiàn)在的他儲物袋里面并不缺乏靈藥,再加上大長老還送來了許多,所以修煉資源充沛。
不得不說陸浩修煉天賦真的很強,他竟然在半月的時間,恢復(fù)到了筑基后期,同時還參悟了一下龍拳。
現(xiàn)在的云天宗除了大長老幾人外,并沒有知道他已經(jīng)回來了,所以他可以安心修煉。
……
天魔門之中,熙月一身淡雅的素裙,她依舊美艷動人,可是卻憔悴清瘦了不少,給人一個孤獨的身影。
她時常會來到和陸浩一起牽手走過虹橋,還有一起居住過的房間發(fā)呆,甚至去那關(guān)押的地牢,這熟悉的一切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
熙月玉手拂過陸浩遺留下的所有痕跡,感受他的氣息,假裝他還在的樣子。
那個男人讓她如此眷戀與動情,甚至?xí)r常傷心落淚。
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讓跟著的侍女一陣心疼,她們從未見過一向堅韌的掌門露出如此傷心的模樣。
同時這些不了解內(nèi)情的侍女,都記恨上了陸浩,認為是這個負心漢拋棄了自己妻子。
清晨,熙月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習(xí)慣性的往那溫暖的懷中鉆了鉆,醒來才發(fā)現(xiàn),床上根本就沒有那熟悉的身影,只剩下被淚水打濕的枕頭。
她只要一想到陸浩大口吐血,不惜碎裂金丹用生命在救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內(nèi)心就像是被撕裂成了千萬片。
其實當初陸浩輸入大量生命精氣后,她就有了一些意識。
等熙月完全清醒過來后,她像發(fā)了瘋一般不斷尋找陸浩,卻一無所蹤,甚至她多次去云天宗探查,最后卻落寞歸來。
自從陸浩離去后,就再也看不到熙月那綻放的笑顏,有的只是眼角時常掛著淚痕的悲傷女子。
她從來都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對陸浩的恨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化為了更加深沉的愛意。
只是可惜,這一切來得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