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個經驗豐富的中年人,他很快反應過來,一邊向蘇墨等人道歉,一邊指揮保安將兩個劫匪用繩子捆結實,并立刻報了警。
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
不過蘇墨也理解,畢竟這地方的治安情況跟國內沒得比。
當?shù)鼐降男蔬算不錯,很快便派人前來處理。
當警察扯下兩個劫匪的面罩,對照著蘇墨手機里白天錄下的視頻時,一切都真相大白。
這不僅僅是入室搶劫未遂,更是蓄意報復。
在鐵證面前,這兩個倒霉的本地小混混被直接帶走,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處理完這一切,已是深夜。
別墅的經理親自前來,帶著滿臉的歉意,不僅承諾會加強整個別墅區(qū)的安保巡邏,還主動提出,為了彌補這次糟糕的體驗,他們愿意為蘇墨一行人接下來所有的行程消費全部免單,并額外贈送一次頂級的皇家SPA理療服務。
面對如此誠意,蘇墨等人也沒有再多追究。
風波平息,但泳池邊的燒烤派對是進行不下去了。
四個人的心情,都如同坐了一趟過山車。
回到別墅客廳,三個女孩依舊驚魂未定,她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在了那個正平靜地喝著水的少年身上,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震驚、好奇、崇拜,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墨子哥……”駱歆第一個忍不住開口,“你剛才……也太帥了吧!跟拍武打電影一樣!”
“還好你沒事,”余霜拍了拍胸口,臉上是后怕的關切,“說真的,太危險了。萬一他們有槍怎么辦?”
Rita則一瞬不瞬地盯著蘇墨:“我現(xiàn)在真的有點好奇,還有什么是我們無所不能的墨子哥不會的?”
面對三個妹妹的夸贊,蘇墨無奈地笑了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跟一個老師傅學過幾招把式,就是些強身健體的粗淺功夫,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運氣好而已!
這個解釋雖然聽起來有些敷衍,但在此刻的情境下,卻又顯得無比合理。
尤其是之前蘇墨也有展示過類似的實力。
“好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畢竟明天還要出去玩。”蘇墨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說了這么一句。
“哦,那好吧~”Rita等人點了點頭。
不過讓蘇墨遺憾的是,因為有余孀的存在,所以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單獨睡,Rita她們三個睡一塊。
第二天,為了安撫受驚的客人們,別墅方面一大早就安排了頂級的SPA理療師上門服務。
不過蘇墨體驗了一波后覺得有些不太喜歡,倒是Rita她們覺得比較享受。
下午,四人決定去體驗一下當?shù)氐奶厣幕,普吉島的老城區(qū)。
普吉鎮(zhèn)的老城區(qū)保留了大量的中葡風格建筑,五彩斑斕的墻壁,復古的百葉窗,充滿了濃郁的南洋風情。
四人漫步在街頭,仿佛穿越回了上個世紀。
蘇墨則是成為了三個美女的御用攝影師,負責給她們拍照……
傍晚時分,他們被一陣熱鬧的音樂聲吸引,走進了一家正在舉辦小型泰拳表演的露天酒吧。
拳臺上,兩個身材精壯的拳手正在激烈地對抗,拳腳碰撞發(fā)出的沉悶聲響和觀眾的吶喊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
“哇!這就是泰拳嗎?好刺激!”駱歆看得目不轉睛。
Rita則看得更專業(yè),她指著拳臺上一個拳手的動作對蘇墨說道:“你看他那個肘擊,發(fā)力方式好像和你昨天用的那個有點像!
蘇墨點了點頭:“嗯,天下武功,發(fā)力技巧都有共通之處!
就在這時,拳臺上的主持人用泰語和蹩腳的英語,熱情地邀請現(xiàn)場的觀眾上臺體驗,并表示會有專業(yè)的教練進行指導。
“墨子哥,你要不要上去試試?”Rita突然提議,眼中閃爍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光芒。
“我看還是算了吧!碧K墨可不想出這種沒用的風頭。
然而,他們幾人出眾的顏值,早已引起了主持人的注意。
他徑直走了過來,將話筒遞到了蘇墨面前。
在現(xiàn)場觀眾的起哄和慫恿下,蘇墨最終還是被半推半就地請上了拳臺。
為他指導的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拳師。
當蘇墨按照他的指示,打出幾個標準的直拳、擺拳和掃踢后,老拳師的眼中瞬間爆發(fā)出驚訝的光芒。
這哪里是初學者?
這扎實的下盤,這凝練的寸勁,分明是浸淫多年的練家子!
在老拳師的盛情邀請下,蘇墨和他進行了一場點到為止的表演交流。
雖然蘇墨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量,但那迅猛如風的身法和剛猛無匹的拳腳,依舊引得臺下掌聲雷動,歡呼不斷。
三個女孩在臺下看得是異彩連連,化身成蘇墨的專屬迷妹。
不過倒是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主辦方表演結束后,還給了蘇墨一串吊墜,作為紀念品。
當然,那玻璃吊墜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貨……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徹底開啟了度假模式。
他們包了一艘快艇,出海前往皮皮島。
在沙灘上享受日光浴,感受著歲月靜好。
還去了一家備受好評的大象保護營,給可愛的大象們洗澡、喂食,與這些溫順的龐然大物進行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旅途的最后一天,在Rita的提議下,四人來到了普吉島一家非常有名的實彈射擊場,準備體驗一下真槍實彈的刺激。
然而,冤家路窄。
就在他們剛剛換好裝備,走進射擊區(qū)時,一個熟悉而又刺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哈哈哈!看到了嗎?這才叫槍法!你們這些菜鳥好好學著點!”
只見十幾天前那個在慶功宴上挑釁過蘇墨的小黃毛主播,此刻正戴著護目鏡,一臉得意地舉著一把手槍,在他面前的靶紙上,子彈散落得七七八八,幾乎沒有幾發(fā)在靶心附近。
但他卻依舊在對著自己的直播鏡頭,大吹特吹。
當他看到蘇墨一行人時,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陰陽怪氣的笑容。
“喲,這不是我們的世界冠軍墨子哥嗎?怎么,游戲打膩了,也來玩玩真家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玩意兒可跟你在電腦里點的鼠標不一樣,別一會兒走了火,把自己給傷了!”
說話的同時,他仿佛是看到了流量密碼,直接將手機對準了蘇墨。
他的直播間里,瞬間也刷起了各種帶節(jié)奏的彈幕。
大多數(shù)都是罵他的。
蘇墨甚至懶得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靶位前,從教練手中接過了一把貝雷塔92F手槍。
他沒有急著射擊,而是先熟練地檢查彈匣、上膛,隨即雙手持槍,雙臂伸直,身體微微前傾,構成一個穩(wěn)固的射擊姿態(tài)。
瞄準,呼吸,擊發(fā)!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精準地命中了五十米外靶紙的正中心——十環(huán)!
蘇墨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手臂穩(wěn)如磐石,緊接著又是連續(xù)九槍!
“砰!砰!砰!砰……”
清脆的槍聲連成一片,當十發(fā)子彈全部打完后,靶紙被傳送回來。
全場,一片死寂。
只見靶紙的正中心,十個彈孔幾乎重疊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黑洞!
十發(fā),一百環(huán)!
射擊場的教練都看傻了,他從事這個行業(yè)十幾年,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精準度!
小黃毛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他直播間的彈幕也從嘲諷變成了滿屏的“???”和“臥槽”。
蘇墨放下手槍,吹了吹槍口的硝煙,這才瞥了小黃毛一眼,淡淡地開口:
“不好意思,好像……也沒那么難!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那個呆若木雞的小黃毛,帶著Rita她們,轉身走向了步槍體驗區(qū)。
蘇墨裝了一波,心里也是有點暗爽。
不過他沒有多跟那個黃毛計較,一來是不想讓對方蹭自己流量,二來是那黃毛開著直播的,要是讓很多人看到余孀她們帶起節(jié)奏,也不太好。
接下來,蘇墨幾人也是把該體驗的都體驗完了,直接回去別墅里休息。
……
普吉島的最后一天,四人決定在別墅里度過一個悠閑的下午,收拾行李,準備搭乘晚上的航班返回上海。
“唉,真不想走啊,”駱歆癱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的碧海藍天,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要是能一直這樣玩,不用工作就好了!
“我看你是喜歡跟墨子哥一起玩才對吧!庇噫状蛉ち艘痪。
“嘿嘿!瘪橃б膊晦q解,反而一臉笑意說道,“孀姐,你老實說,是不是也想跟我們做姐妹!
“我們不本來就是姐妹么!庇噫渍f道。
“不是,我說的是那種,成為墨子哥的那個……女朋友……”
余孀臉色微紅,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Rita。
她知道,如果嚴格算起來的話,Rita才是蘇墨名義上的女友……
Rita看到他的目光,說道:“沒事孀姐,我不介意,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墨子哥有意思了!
余孀咬了咬嘴唇:“可是墨子哥他……他似乎不太喜歡我,只是把我當成朋友!
“這事包給我,”Rita眨了眨眼,“保證讓孀姐你成為咱們的好姐妹!
“……”余孀臉更紅了。
……
而另一邊,陽臺上蘇墨剛掛斷了阿布打來的電話,電話內容無非是關心一下他的假期,并提醒他歸隊的時間。
雖然他比較自由,但其他的隊員都已經開始訓練好幾天了,蘇墨作為主心骨多少還是要出現(xiàn)一兩次才對。
他靠在欄桿上,眺望著遠方的海平線,心中卻隱隱升起一絲莫名的煩躁。
他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別墅區(qū)內一片寧靜,只有海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
一切正常。
蘇墨搖了搖頭,將這股不安歸結為假期即將結束的正常情緒波動。
當晚七點,別墅安排的商務專車準時抵達,載著四人駛向普吉國際機場。
夜色下的普吉島,道路蜿蜒,兩側是茂密的熱帶叢林,顯得格外幽靜。
車內的氣氛很輕松,三個女孩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回去要帶送特產給朋友,蘇墨則靠在窗邊閉目養(yǎng)神。
車輛行駛到一個僻靜的轉彎處時,司機突然一個急剎車!
“怎么回事?”余霜下意識地問道。
只見前方不遠處的路中央,一輛破舊的皮卡車橫著擋住了去路,幾個本地人模樣的男子正圍著車頭,似乎在焦急地修理著什么。
“好像是車壞了,”司機用蹩腳的中文解釋道,“我下去看看。”
就在司機解開安全帶的瞬間,蘇墨眉頭一皺:“別下去!鎖好車門,倒車!”
蘇墨覺得這事情有點過于巧合了。
尤其是在泰國這種犯罪事件高發(fā)的地方出現(xiàn)這種巧合。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嚴肅,讓司機和車內的三個女孩都愣了一下。
然而,已經太晚了。
幾乎就在蘇墨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們商務車的后方,兩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地沖了上來,死死地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而前方那幾個“修車”的男人,也瞬間變了臉色,他們直起身,手中赫然多出了閃著寒光的砍刀和鋼管!
與此同時,從道路兩側的叢林中,又鉆出了七八個手持武器的壯漢,將他們的商務車團團圍!
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
“。 瘪橃Ш陀嗨獓樀檬暭饨,臉色瞬間煞白。
Rita也緊緊地攥住了拳頭,眼中充滿了驚恐。
為首的,正是白天那幾個被蘇墨揭穿騙局的摩托艇小哥。
而站在他們身旁的幾個滿臉猙獰的人,是蘇墨沒見過的。
蘇墨看著這些人,眉頭愈發(fā)緊蹙。
那兩個家伙不是因為入室搶劫被抓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了?
難道之前來的都是假警察?
還是說有其他的內幕?
這他正想著,外面的人已經開始拍車子玻璃了。
“出來,讓這小子給老子出來!敝澳莻出租摩托艇的家伙惡狠狠說道。
蘇墨還沒動作,他旁邊的余孀已經拿出手機開始報警了。
但蘇墨知道,這荒郊野外的,等泰國的警察來的時候,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我數(shù)到三,再不開門老子砸玻璃了!到時候給你們拉出來全部砍死!”外面的家伙似乎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