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有臣各處一看,四下寂悄悄的,只有扁舟一葉停泊在此,遂與微生柳陌商量道:“要不咱們自己買條船,劃過去吧!”
才一起念,系統(tǒng)就給出提示:
【自動售賣機(jī):豪華輪渡兩億狐幣!
微生柳陌簡單掃了一眼系統(tǒng)提示,然后皺起眉頭,說道:“我們要普通的,最普通的就行!
【自動售賣機(jī):游泳圈500狐幣。】
“船!”言福名堂把臉埋進(jìn)胳膊里,食指指天,微聲道,“我們要的……是船!”
【自動售賣機(jī):豪華輪渡兩億狐幣!
覺出不對勁,第五有臣丟給十度楓一個冷冽的眼神。十度楓回以專業(yè)化的微微一笑。
至此,第五有臣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小仙男在這兒搖霸王船呢!
“胳膊擰不過大腿,事到如今,不走也得走了!毕氲竭@里,第五有臣懷抱著有琴有音,一腳踏上了扁舟一葉,把言輕輕道,“起航吧!大奸商!
“好嘞~”十度楓隨即打了一個響指——扁舟一葉煥發(fā)生機(jī),生長到了剛好能載下四位客人的程度。
輕舟慢行,巧借靈籟,自是風(fēng)情不凡。
舟行不過少刻,言福名堂就昏昏睡去,打起了威震腦殼的驚世大呼嚕。
十度楓獨(dú)坐船頭,著耳聽了一會兒,再三忍耐,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猛地合上書,不耐煩道:“你們是打哪兒來的裝修隊(duì)呀?”
聽言,第五有臣和微生柳陌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地選擇了沉默不語——他們已經(jīng)困麻了。
十度楓硬壓著火氣,低聲咕噥道:“出門兒還帶個電鉆!
正當(dāng)眾人心緒無聊、耳內(nèi)聒噪之際,花辰月翩然而落,與十度楓并肩而坐。
“呦~稀客呀!”十度楓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花辰月慢慢轉(zhuǎn)臉向十度楓,無精打采地說道:“我離山出走了。”
聽了這話,十度楓收回吃驚的表情,音色從容道: “這次又是為什么呀?”
“父親大人……”堵在胸口的悶氣難消釋,花辰月改變了稱呼,繼續(xù)道,“夏長歌欺負(fù)我。我再也不要跟他在夫夫山愉快地玩耍了。我要出山,自己闖蕩!
十度楓長嘆一聲,把眼望天,說道:“第一萬九千二百七十七次!
“這次不一樣。這次,我超認(rèn)真的。”花辰月目光堅(jiān)韌,看起來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我花辰月對系統(tǒng)起誓,從今天開始,我要是再跟夏長歌說一句話,我就是小狗!
“第一萬八千五百二十六次!笔葪魇栈匾暰,用近乎嘲笑的眼神看著花辰月。
花辰月不以為然,拍了拍扁舟一葉,問道:“你在這兒擺渡,一天能賺多少狐幣?”
“也就……”十度楓想了想,回話道,“百八十萬狐幣吧!”
“這活兒你別干了,給我干吧!”花辰月瞬間來了精神。
十度楓含笑微微,把雙手墊在腦后,仰面躺著,問道:“給你干了,我干啥呀?”
“你去軒轅山驅(qū)鬼呀!”花辰月放言攛掇道,“一只小鬼,一千狐幣。多好賺吶!”
聊到這里,兩個NPC都陷入了沉默——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過了幾時,十度楓打破沉默,心潮起伏地說道:“花辰月,你看我傻嗎?好賺你咋不去呢?”
“我……”花辰月微微低著頭,小聲咕噥道,“我不是怕危險(xiǎn)嘛!”
十度楓“哼”了一聲,翻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花辰月了。
花辰月自覺沒趣,四下看時,見有琴有音面露晦色,似有臟東西負(fù)累在身,遂猜問道:“那個有琴有音,該不會是跟海底眼對視了吧?”
給他說中了,第五有臣和微生柳陌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剎那,花辰月變了臉色,驚問道:“你們開棺了?”
“我開的!蔽⑸皩(shí)話道。
“糟了!被ǔ皆麦@叫一聲,竦身遁走了。
“他說糟了……”第五有臣問微生柳陌道,“什么糟了?”
“海底眼丟了,總要有NPC擔(dān)責(zé)的!蔽⑸俺了及慊氐馈
異世界——夫夫山——云夢山莊——花辰月臥房
花辰月趴在床上,不茶不飯,不眠不睡,暗暗滴淚。這時候的他,已經(jīng)替夏長歌頂了玩忽職守罪,活活受了一百脊杖。
夏長歌隱身前來探望時,發(fā)現(xiàn)花辰月即沒有扯著脖子喊叫連天,又沒有對庸奴呼來喝去,只是老老實(shí)實(shí)、安安靜靜地趴在床上——看起來,像霧凇一樣脆弱。
就在夏長歌剛想現(xiàn)身之時,錢堆兒慢遁而出,一徑走到床邊,坐下道:“月月,你都大半個月沒更文了。后背受傷了,也不耽誤敲鍵盤嘛!”
花辰月緩緩睜開眼,說道:“要不是我的靈體被封住了,我早就跳起來寫文了!
“要我說,這事兒,壓根兒跟你就沒關(guān)系。”錢堆兒憤憤不平道,“你說你替夏長歌頂什么罪呢?他對你又不好!
“因?yàn)樗堑谝粋簽我、第一個認(rèn)可我的人吶!”花辰月出神道,“當(dāng)初,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網(wǎng)文,只有父親大人不嫌棄我,將我攬?jiān)邝庀隆!苯又煅实溃骸案赣H大人在我心中,占據(jù)了一定的歷史地位。我永遠(yuǎn)感恩、感謝、感激他!
“我看吶!你就是五行缺爹,夏長歌剛好補(bǔ)缺!卞X堆兒嫌了花辰月一眼。
“你不懂。你是不會懂的。在我心里,父親大人是那樣的高大、那樣的偉岸、那樣的有品味、那樣的有書卷氣……”說著說著,花辰月崩潰大哭,“堆兒,我不想活了,你讓系統(tǒng)把我清除了吧!”
這些話,夏長歌一一聽在耳里,遁出去后,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拔艺嬖撍姥!花辰月不就是抽象了點(diǎn)兒嘛!我怎么能嫌棄他呢?抽象怎么了?別人想抽,還抽不起來呢!”他暗暗發(fā)誓道:“從今以后,我可得對花辰月好點(diǎn)兒,做一個絕世好爹地!
兩個時辰過后,約摸著錢堆兒走了,夏長歌又步入了花辰月的臥房,親自給花辰月端屎端尿。
正所謂:養(yǎng)爹千日,用爹一時。
此舉,可把花辰月給感動壞了!案赣H大人,你把眼睛閉上!彼浜蹪M面道。
夏長歌依言,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料,下一秒,花辰月竟站在床上,撅起屁股,對著夏長歌的臉,放了好大一團(tuán)臭屁。
不等夏長歌反應(yīng)過來,花辰月就一溜煙兒,跑沒影兒了。
“花辰月!”夏長歌立起身,沖著花辰月消失的方向,暴怒道,“等我抓到你,我非用冰魄銀針把你的屁眼子縫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