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人稍微拋個誘餌,就一下子上鉤的人,沒有什么心計,自然也更不會有多少價值,只不過能當(dāng)最外層的炮灰罷了。
“嗯,是啊,的確是有鬼。”
范增聽了也是一笑,然后緩緩搖頭,“不過,這個渾水來的正好,我們腳踏一腳必然會有收獲。”
什么?
一開始聽到范增說這句話的時候,公子成感覺天都塌了,完了你看你這個傻傻的張良把。話說出來,讓范增成功的警覺起來,他根本就不愿意參與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范增后半段的話卻是話音一轉(zhuǎn)。
這個時候,公子成這才醒悟了一些。
哦……
感情這才是真正的欲擒故縱啊?
公子成雖然智商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張良,當(dāng)然也比如說范增甚至連田光田儋那些人也是比不過的,他是真沒這個能力,但他也不是傻子呀。
有些基本的道理,他比一般人要了解的更快。
你要是想利用這個人,你對他動手掏心掏肺的,肯定比不上動嘴掏心掏肺的。
“這的確是個機會,只是現(xiàn)在項梁已經(jīng)受了那么多的威壓,但是還能挺得住,我想著……”
張良說著,欲言又止。
“他扛不住也是好事,他太囂張了。”
一想到項梁那些所作所為以及他那總會保持的進(jìn)攻姿態(tài),范增也是眉頭一皺,心里很是不爽。
如果說六國里面有刺頭,或者說有很多刺頭,那項梁絕對是最大的那一根。
別看他一直以來,跟馮征的關(guān)系保持的不錯,但!
他的胃口是最大的,也是最貪婪的,如果不是他所求的過多,而且不知進(jìn)退,那在很多時候六國的人也不會如此的執(zhí)拗,非要和他爭個高低。
相反正是因為項梁的進(jìn)攻姿態(tài)太猛了,太得勢不饒人了,所以六國的那一些人才會如此的芥蒂,如此的不甘心。
他項梁,一直以來,媚上欺下的姿態(tài),才是六國之中最不安定的存在。
而且,范增之所以對項梁有這么大的怨氣,也是因為,范增自己是楚國人,項梁也是楚國人。
但,項梁這個楚國人,他們身后這一幫人,卻是一次次的難為他范增。
很多時候,更是一馬當(dāng)先,沖在和范增作對,挑刺的最前端。
其實在項梁和項羽這些人看來,雖說他們和馮征有不錯的關(guān)系,但馮征畢竟是領(lǐng)導(dǎo),是上面的人,有些時候不能輕易點頭答應(yīng),不能有所偏頗那也是正常的。
可是你范增不同啊!
你范增是什么人?你范增本來就是楚國人,你既然是楚國人,我們也是楚國人,你竟然不偏向我們?
而且,你原本的身份也很低微呀,我們卻是望族,甚至再往上一步,有可能會成為王族。
你為什么不想著和我們進(jìn)退與共呢?
你至少在利益方面的傾斜吧,得先緊著我們吧?
可你沒有!
所以,你范增,最特么不是東西了!
我們當(dāng)然不會對你客氣了!
不過,人家范增也是有理由的。
原本我是什么人,原本我的確是普通人,沒有什么身份地位!
你們原來對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