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這倒也是……
聽到赫拉的話之后,眾人忍不住一陣脊背發(fā)涼。
這話說的倒也的確,畢竟現(xiàn)在他們是輕易的相信了莫頓的話,然后對赫拉他們出手,雖然說這個策劃是莫頓做的,但是犯錯的也是他們,如果他們生怕追究……
那到時候肯定不會把實話告訴大單于!
反而!
會想辦法繼續(xù)誣陷他們,來做實他們叛國投敵的事實。
畢竟這種事情給誰身上誰都可能會這么操作,什么良心不良心的,那算個屁呀?
自己會不會得到懲罰,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利,那才是更重要更具有現(xiàn)實意義的事情。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眾人隨即一陣為難,陷入一陣沉默。
因為赫拉說的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真切切要發(fā)生的。所以這無疑會讓所有人的心里都產(chǎn)生了一種陰影,在心里面十分的擔憂。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赫拉也是深深一嘆,掃了眼眾人,不過,他心里其實早就有了主意和打算了,甚至他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看得差不多明白了。
他心里估計,這事情,冒頓敢這么做,那一定也是留了一些后手的。
畢竟,他再怎么想著靠著漠北王庭的軍隊來對付自己削弱自己,那也并不可能完全的不想著自己的后路,他如果把自己和秦國人都得罪死了,而漠北王庭那邊大單于又不可能給他真真正正的多少機會和好處,更不可能讓他繼承大統(tǒng),如此一來。
所以,只是一次性的好處,必定不會讓他滿足和滿意。
所以……
他冒頓,很有可能在這之前就已經(jīng)請示過,或者,一定程度上,給秦國人,也就是給馮征透漏了這一消息的了。
而馮征,給自己的回信之中并沒有提到這樣的事情,那也就說明了,馮征的明白的,更是默許這樣的事情可以這么做的。
馮征,想借著這樣的機會,他赫拉和冒頓這兩只匈奴人都不得不參與到對匈奴漠北王庭的軍隊作戰(zhàn)啊?
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后,赫拉也旋即有了主意和打算了。
他得配合秦國人!
畢竟他原本就只能靠著秦國人才能翻身了,而且現(xiàn)在秦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漠北王庭軍隊來一支,確實并不容易。
這情況,遠爹比不過隔壁王叔啊!
他赫拉是如此,冒頓,不也得是如此?
不過……
他雖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并不著急,先拿定主意先表態(tài),因為他需要讓自己的這些部下們先為難為難,當他們陷入困難陷入糾結(jié)之后,讓他們沒有辦法之后,他們才更可能愿意聽自己的,才更可能愿意接受這么一個結(jié)果。
“這,這到底該怎么辦呀?”
“是啊,漠北王庭的人如果真的和我們記仇的話,對咱們來說那是何等的不妙啊!
“哎,這說起來也并不怨咱們吧,這都是那莫頓的詭計呀,我們可從來沒有想著和他們正面交手。”
“你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難道你現(xiàn)在跟他們求饒,他們就會完全放過我們嗎?”
“就算咱們求饒,他們也未必會放過!
“索性就不求饒!
“如果不求饒的話,他們更會怨恨記恨咱們,那到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光后悔是沒有什么用的!
“那你說該怎么辦?”
“我?讓我想想!
眾人一陣爭論,但是最后卻并沒有任何人敢直接拿出什么主意來,畢竟他們選擇和秦國人合作或者投靠秦國人固然可以,但是要是讓他們直接正面和漠北王庭的人開戰(zhàn),那倒的確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畢竟,眾人的心里還是多多少少有那么點歸屬感,或者有那么一些幻想的。
畢竟他們出身匈奴……
萬一呢?
萬一還能回得去,還能為本部效勞呢?
然而……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確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果斷拿什么主意出來。
所以……
眾人只好又再一次的看向了赫拉。
嗯?
看到這些人都看向自己,想要讓自己拿定注意,赫拉的心里,當然是樂開了花……
不過……
他卻仍然是故作為難的一嘆,“這事情,搞不好……哎,不好搞,哎,要是不搞好……”
“將軍,還是您來拿個主意吧?”
終于,眾人之中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我?”
赫拉聽了,卻是先一陣搖頭,一陣擺手,推辭說道,“我還沒想好呢,這個我可不敢亂想啊,畢竟事關重大,事關重大……”
“將軍!
部下聽了勸道,“正是因為事關重大,所以要是一直沒有注意,那豈不是更糟糕嗎?咱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火燒眉毛了,如果坐等,與等死又有什么不同呢?”
“是啊將軍,我們都聽您的,您拿定主意吧,讓我們進我們就進,讓我們退我們就退!
“將軍,我們都聽您的!”
“將軍,我們現(xiàn)在,更需要上下齊心,管他什么刀山火海,一起闖,反而更容易有活路!”
眾人一陣紛說勸說,這些話,與其說是在勸赫拉,反倒更像是他們在勸自己。
“這……”
看到已經(jīng)到了如此的程度,赫拉這才一臉故作為難的說道,“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好吧,那我,也就只好替你們分析分析,然后拿定一個主意了!
“請將軍說吧,咱們都聽將軍的。”
手下人聽了,馬上說道。
“好!
赫拉看著眾人說道,“如今,這幫人對我們的態(tài)度,十分不善,那如果讓他們得逞的話,我們以后在匈奴這邊必然是舉步維艱,甚至是充滿了數(shù)倍的艱難風險,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就會頻頻向我們發(fā)難,而必然不會讓我們好過。所以……”
他看著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要想辦法讓他們對我們報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