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傳國玉璽?】
馮征心里一陣好奇,【好家伙,終于是能見到活的了。】
【這東西,傳到后世,簡直就是正統(tǒng)的象征啊,只要想要爭奪天下的,誰都想據(jù)為己有!】
恩?
是么?
聽到馮征的心聲,嬴政心里一愣。
朕的玉璽,在后世竟然也成了正統(tǒng)的象征?
隨即,傳國玉璽,以及一些印章,被幾個宮人,小心翼翼的取來,放在了嬴政的面前。
“馮征,你給朕演示演示吧。”
“諾!
馮征小心的拿起傳國玉璽,看了看上面反印著的一些字,仔細(xì)的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嚯,挺沉啊。這真是和氏璧做的嗎?】
【就這一個玉石,在后世竟然引起那么多的爭斗廝殺,唉,權(quán)利啊,追求至極,到最后,又能如何?】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皇帝,是這世上最大的奴隸!
【當(dāng)了皇帝最大的保證,只是自己一個兒子的繼承權(quán),剩下的,不過也是在給權(quán)貴階級服務(wù)罷了!
恩?
聽到馮征的心聲,嬴政心里,一陣沉落。
皇帝,是這世上最大的奴隸?
此言刺耳,但是,對秦始皇來說,此言,又是的的確確的真。
若是帝王不顧及權(quán)貴,不處理好和權(quán)貴的關(guān)系,那帝王就成不了帝王。
不過,話題也沒那么悲觀,因?yàn),帝王和?quán)貴階級的關(guān)系,不是單單的帝王服務(wù)于權(quán)貴階級,同時,權(quán)貴們對皇帝,更是如此。
這叫相互為奴隸,相互服務(wù)。
不過,饒是如此,這皇帝是這世上最大的奴隸……
此言此意,整個世上,又有幾人能品的出來呢?
雖然這句話聽上去無比的生硬刺耳,但是,把這個世界想透徹了,其實(shí)也是如此。
皇帝若是能完全恣意者,那皇權(quán)皇位是走不長的。
秦始皇是一個特殊,他是能夠很恣意的,因?yàn)樗羞@個能力,也有這個資本。
但是他沒做,他做的是奮六世之余烈,而成真正之大秦。
唯一的失誤,不是什么狗屁焚書坑儒,而是為了求長生,沒來得及把身后事布置妥當(dāng)。
秦二世胡亥是第一個敗家子,他沒有這個能力,但是,卻非要恣意享受,想當(dāng)個自由皇帝。
結(jié)果搞砸了,亡國滅種。
而另外一個赫赫有名的就是隋煬帝楊廣,他是既有能力,又有資本,同時,既在做秦始皇,又在做胡亥。
結(jié)果,也是搞砸了,直接亡國。
所以,比起秦始皇,他的確還是差那么一截的。
當(dāng)然,比胡亥的話,胡亥確實(shí)是跟他提鞋都不陪。
隋煬帝的失誤就是太急了,一代人想把關(guān)隴集團(tuán)給廢了,把皇權(quán)給穩(wěn)固住,那簡直不可能。
像李唐,幾代人緩緩化解,最后才在武則天的手里,把關(guān)隴貴族擊垮。
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后世到了玄宗安史之亂,關(guān)隴集團(tuán)因?yàn)楸粨艨辶,?dǎo)致朝廷黯然失色,一個安史之亂,竟然就毀了大唐的一切未來。
可以說,罪是玄宗的不假,但是,錯,不全在一人。
封建世界的階級就是如此,能者在盤踞上游,你恨他們,他們也在威脅你,但是,你若是把他們?nèi)继叱龅袅,自己反而就失去?qiáng)大的左膀右臂了。
秦始皇一輩子沒接觸過什么關(guān)隴集團(tuán),但是,對老秦集團(tuán)的控制和統(tǒng)御之力,卻是能讓后世帝王們,學(xué)上一輩子。
他能成功的讓老秦集團(tuán)因?yàn)榛释突蕶?quán),靠著秦始皇的余威,低頭被胡亥恣意屠虐,光憑這一點(diǎn),那就是后世任何一個帝王,都未曾達(dá)到的高度。
“陛下,假如,這是一張做出來的空白紙!
馮征說著,拿出一張白紙,放在桌子上,而后,拿起玉璽,按了下去,“首先,這是第一道版圖!
“第一道?”
聽到馮征的話,嬴政一愣,不禁問道,“那卿的意思是,需要很多道?”
“嘿,陛下,正是如此!
馮征說著,提起了玉璽,這紙上,頓時出了“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幾個字。
“大臣們不知,這紙幣上的一切,其實(shí),不是畫出來的,乃是印出來的!
馮征笑道,“不管是花紋,是文字標(biāo)注,是這些數(shù)字,還是背后的圖案,一筆一劃,不是畫的,而是印上去的。
且,不是同時印上去,而是等一個墨干了之后,再印第二道。
如此的層次感,叫做嵌入式,畫,那是畫不出的!
“嚯!”
聽到馮征的話,嬴政這才明白,“難怪了,朕說這畫作,為何總感覺奇妙的很,卻是分層印出來的,而不是一筆一劃的畫上去的。那,你這是靠著這些印信,一遍遍的涂刷,而一遍遍的印制?因此,能完全一樣?”
“嘿,陛下英明,正是這個道理!”
“嘖嘖,妙也!”
嬴政聽罷,這才笑道,“難怪你有如此自信,這一模一樣的印下去,所出的銀票紙幣,那也自然是完全一樣了。”
“嘿,陛下,其實(shí),這有個叫法,叫印刷術(shù)。”
馮征笑道,“其實(shí)就是拿著模板,刷好染料,一遍遍的印制。人手過于靈活,想要畫作完全一致,實(shí)在艱難。但是,器具卻是死的,安穩(wěn)的很!
“恩,確實(shí)妙哉!
嬴政笑道,“你如此安排,那別人想要仿造,自然不易!
“陛下,正是如此!
馮征嘿嘿一笑,“除此之外,臣這里其實(shí)還有兩三道隱藏的工藝,因此,別人想要仿造起來,必然甚難!”
“哦?是么?”
嬴政聽了,好奇問道,“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