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銀票。”
蕭何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諸位,你們也體諒體諒我,畢竟,我也是暗中才敢如此,若是完全按照學(xué)子們的標(biāo)準(zhǔn),要么兌不成,要么,我可是要被殺頭的!”
沒錯,侯爺可放話了,這幫人最不要臉了,就給我狠狠的宰!
“這……”
“諸位要是不愿意,那,罷了罷了……”
蕭何一擺手,“我不兌,反而無事!
“唉,別啊,五百……五百就五百吧……”
終歸是能買到,讓家中老爺能樂意點,否則的話,回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那好,來人,取銀票!”
蕭何不忘囑咐道,“記住,此事,切莫外傳!”
“這,好,好……”
……
“老爺,他們就是這么說的,一萬秦半兩,只能兌換五百銀票,而且,還不讓我們外傳!”
“娘的,這簡直太黑心了!明搶啊這是!”
“老爺恕罪,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
“一幫廢物,滾!”
“諾……諾……”
……
“馮相,您聽聽這件事,他太不像話了!”
“馮相,這馮征如此黑心,簡直毫無人性啊!”
“馮相,他這是欺詐,欺詐我滿朝之人!”
馮去疾的府邸之中,一幫權(quán)貴個個臉上怒意盎然,憤憤道,“馮相,他如此心黑,欺詐我們,馮相你要為我們出頭。
“對,馮相,明日朝會,我們一起參奏他無德無尊,絕對不能讓他們?nèi)绱似廴柙蹅!?br>
“好了!”
馮去疾自己也是一陣無語,心說還不是你們嘴饞?
你們不嘴饞,能有那么多事?
“讓我想想……”
馮去疾皺眉道,“此番,斷然不能直接拿馮征下手!”
什么?
聽到馮去疾的話,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馮相,這,卻是為何?”
“馮相,他如此欺詐,還不能動他否?”
權(quán)貴們紛紛一臉不解不甘。
難道說,馮相對馮征,還很有叔侄情分?
傳聞馮相跟著陛下和馮征吃飯,都感動的哭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你們懂什么,這小子,勢必會抓著你們的把柄,狠狠反咬一口!”
馮去疾皺眉道,“你們?nèi)绱,豈不就是在大力買賣,到時候,他要坐實你們支持經(jīng)商之舉,你們要如何?”
這……
聽到馮去疾的話,眾人頓時一驚。
這,還真是……
以馮征那小子的性格,他說得出,也做得出來!
“那馮相,既如此又為之奈何?”
“先拿下這個蕭何!”
馮去疾凝眉道,“他如此行詭詐之舉,把他拿下了,威逼利誘,還怕牽扯不到馮征嗎?”
咝?
對!
聽到馮去疾的話,眾人頓時一陣興奮!
“馮相,高啊!”
“呵呵,這法子好,這蕭何,區(qū)區(qū)宵小,豈能禁得住我們的威逼利誘?”
“對,只要拿下他,他一個小小的官大夫,肯定任憑我們拿捏,到時候,由他把馮征給拖下馬,大有可能!”
“恩,那明日朝會,我們就一同發(fā)難吧!”
馮去疾目光篤然,沉聲說道。
“諾!”
……
翌日,咸陽宮,前殿。
“臣等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三公請起,諸位愛卿請起,請就坐!
“多謝陛下!”
“今日上朝,諸位愛卿,有何奏報?”
“稟陛下,臣要參奏一人!”
嬴政話音落后,一個權(quán)貴,馬上上前,“稟陛下,臣要參奏長安鄉(xiāng)學(xué)堂的主政蕭何,他貪贓枉法,欺詐百官,罪大惡極!”
什么?
蕭何?
嬴政聽罷,臉色微微一變。
蕭何,不是馮征的得力助手么?
此人于馮征來說,有宰執(zhí)之能,今日竟然被人說,犯了貪贓枉法,欺詐百官之舉?
嬴政隨即看向馮征,只見他還一臉的淡定。
【呵,還真參奏蕭何了?】
【不就是讓蕭何坑了你們點錢嘛……多大的事!
【還不是你們這幫逼,一邊堅持重農(nóng)抑商,一邊還要貪口腹之快,非要去享受?】
【這叫什么?這叫又當(dāng)又立,老子坑就坑你們的錢!】
恩?
聽到馮征的心聲,嬴政心中,當(dāng)即一動。
看來,還真有這事?
不過,到底是什么緣由?
“蕭何?長安侯何在?”
“陛下,臣在!
馮征聽罷,馬上上前,“稟陛下,蕭何只是一個官大夫,乃是臣的部屬,不能上朝,有什么事,臣倒是可以替他解惑一二!
“恩,這有人說,你家蕭何,貪贓枉法,欺詐百官,可有如此的事?”
看著馮征,嬴政問道。
“陛下,蕭何確實有錯,臣已經(jīng)嚴(yán)肅批評了!”
恩?
什么?
聽到馮征的話,百官當(dāng)即一陣意外。
這小子竟然沒否認(rèn)?
不過,你特么可坑了我們不少的錢啊,批評訓(xùn)誡幾句,就算完了?
“陛下,蕭何所犯的乃是大罪,區(qū)區(qū)訓(xùn)誡一番,豈能算完?”
那人堅持道,“請陛下務(wù)必將此賊交由臣等發(fā)落,臣等定然依法嚴(yán)辦!”
“唉,這位大人,你說什么?”
馮征聽罷,轉(zhuǎn)頭看去,“犯罪?誰犯罪了?”
裝糊涂是吧?
聽到馮征的話,那人頓時喝道,“當(dāng)然是你的部屬蕭何犯罪了!欺詐百官,乃為大罪!”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馮征一臉“不解”的說道,“你有證據(jù)嗎?”
“自然是有!”
那人憤憤道,“百官們都可以作證,蕭何竟然拿一萬錢,只給五百銀票,這豈不是欺詐之罪?百官之中,多有被其欺詐者,如此囂張跋扈,豈能坐視不管?”
“哦,是么?”
馮征一笑,不緊不慢的問道,“那我問你,銀票是誰家的?”
恩?
那人聽罷,當(dāng)即一愣,“銀……銀票?”
“我問你,銀票是誰家的?”
馮征笑問道,“是朝廷頒發(fā)的錢貨,還是民間廣為流通的商品?價格多少,是何人定的?”
“我……”
“這價格,有律法規(guī)定否?”
“未曾……但是……”
“這價格,我有正文布告否?”
“這,未曾,但……”
“這價格,我有說百官得用錢買嗎,我讓你吃了嗎?”
“這,也,也未曾……”
“那不就完了?”
馮征攤攤手,“既沒有律法規(guī)定,我又沒發(fā)過正文布告,又未曾說定要用錢來買,那犯了什么條例?
我年幼不懂律法,既然你懂,那你給翻譯翻譯,什么叫欺詐百官,你給翻譯翻譯,什么,叫做欺詐百官?
解釋不通,那你就是誣告!朝廷之上,敢誣告公侯部屬,你以為本侯是吃素的?”
“我……”
聽到馮征的一番反問,那人當(dāng)即頭皮一麻。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