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微臣領(lǐng)命,萬謝陛下,信賴之恩。”
馮去疾聽罷,趕緊磕頭。
趙高聽罷,心里突然一沉,最后一絲活命的希望,似乎也破滅了一般。
他太低估馮去疾了,也太低估馮征了……
當(dāng)然,也既低估了胡亥,也高估了胡亥。
這一盤計劃,本該天衣無縫才是。
為何,為何會落到如此地步?
“將這兩個御醫(yī)拿下,三族之內(nèi),全都扣押!
嬴政甩袖道,“務(wù)必審問明白!皇威不可犯,百官之中,凡是牽連者,務(wù)必嚴(yán)懲。將胡亥關(guān)押于附近離宮之內(nèi),所有宮內(nèi)宮人,一并嚴(yán)懲!
馮征留下,扶蘇留下,馮去疾留下,其余所有人,盡皆散了吧。”
“諾!”
聽到嬴政雷厲風(fēng)行的一段話之后,所有的人,即刻領(lǐng)命。
【臥槽?散了?】
馮征心說,【不行啊,我這一桌子菜,那豈不是白準(zhǔn)備了?這可都是我的心血啊!】
“陛下……”
馮征見狀,馬上說道,“今日小人作祟,讓諸位公子公卿,未曾口舌過癮,臣下心中,萬分不安。不如,就請借陛下之御膳房,讓微臣帶人重新做一份,給諸位公子公卿,送去吧?如此,皇恩浩蕩,也不至于把陛下和工資公卿們的心情,完全毀了!
【沒錯,該給的錢不能不給!】
馮征心說,【大不了我再搭一份成本,反正成本也沒幾個錢……】
恩?
嬴政聽了,頓時一愣,掃了掃皇子公主,來的百官,發(fā)現(xiàn)他們一個個的,的確伸頭探腦的,很是期待。
確實,被趙高胡亥這么一鬧,他們原本的一頓大餐,就這么給毀了。
借機(jī)要錢?
這小子,還真是賊啊……
“恩,可。”
嬴政點(diǎn)頭道,“此事回頭交給你去辦!
“多謝陛下!
馮征聽罷,馬上搓手,“請陛下放心,雖然食材非常珍惜昂貴,但是,微臣會努力的!”
我特么?
聽到馮征的話,嬴政頓時一陣白眼。
朕差點(diǎn)就信了!
“既是昂貴珍惜,那,公子公卿們,就酌情獻(xiàn)出一二吧!
嬴政說道,“也不要辜負(fù)了長安侯的一番誠意!
【對對對,太對了!】
馮征聽罷,心里頓時一樂,“多謝陛下!”
【陛下都開口了,我可以趁機(jī)勒索……不是,要點(diǎn)“小錢”了!
“馮征,你過來……”
恩?
看到嬴政稍稍招手,馮征趕緊兩步跑了過來,“陛下吩咐。”
“那是什么菜?”
嬴政順手一指,馮征順勢一看,隨即笑道,“陛下,這個叫東坡肉!
“東坡肉?”
嬴政一愣,“何為東坡?”
【東坡就是蘇東坡唄……】
馮征心說,【這肉的做法就是他發(fā)明的!
“陛下,這東坡其實是微臣自取的小名。”
馮征一本正經(jīng)說道,“臣于一處東坡之上,想到了這做肉的方法,就叫東坡肉了!
“哦,呵呵……”
嬴政一笑,心說還是你不要臉啊……
“可還有?都給朕留著。”
嬴政低語道,“此物朕今日最喜。”
“稟陛下,正好還有一塊……”
馮征聽罷,旋即點(diǎn)頭,“陛下若是喜歡,我這就去做,正好也教給御膳房的御廚!
【你都讓我公然坑錢了,咱不能不夠意思啊……】
呵,這小鬼……
嬴政聽罷,旋即一笑,“可!那就先去吧。除卻扶蘇和右丞相之外,其余人,該走的走,該拿的拿。”
說著,又從人群中看到了月嫚,開口道,“月嫚,你替朕到御膳房監(jiān)工!
“啊?諾!”
月嫚聽了,一陣意外,小臉一懵。
我不懂啊……
【臥槽?公主?】
“臣下領(lǐng)命!”
馮征聽罷,心里一樂。
“公主,請。”
馮征馬上來到月嫚面前,作勢請道。
“馮征,我……不會監(jiān)工啊……”
月嫚低聲憂道,“父皇是讓我做什么?”
“讓你去先吃!
馮征眨眼,低語道,“班花,告訴我你喜歡吃什么,我先給你做。”
“好!”
月嫚聽罷,頓時一喜,“我也喜歡那個東坡肉。”
【臥槽?】
馮征聽了,頓時一愣,【不夠分。“,有了!】
“公主……”
馮征低聲道,“等下做好了,你呈給陛下,保證你能大吃!
【你女兒吃干凈的,可跟我沒關(guān)系。
我特么?
嬴政聽罷,頓時一臉黑線。
“馮去疾,殿外候著!
所有人都走了個干凈,該拿下的拿下,該散人的散人。
而馮去疾,也被嬴政,命令殿外坐等。
殿堂之內(nèi),除卻一些黑龍衛(wèi)之外,就只有嬴政和扶蘇兩人了。
“父皇,可是要有什么事,吩咐兒臣?”
“朕問你!
嬴政一臉凝重的看向扶蘇,“你可知道,幾天之前,胡亥在勸你幫儒生求生之時,獨(dú)自提前回來,面見朕?”
恩?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當(dāng)即一愣,“父皇,是十八弟他,先勸說了父皇?”
他勸說個屁!
嬴政沉聲道,“他勸朕,當(dāng)誅殺這些儒生,及一切關(guān)聯(lián)之人!”
咝?
什么?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當(dāng)即一陣大驚。
這怎么可能?
這胡亥跟自己不是這么說的啊……
“父皇,您是不是聽錯了?”
扶蘇驚疑問道。
“朕還以為是你聽錯了。”
嬴政意味深長的說道,“未曾想到,他小小年紀(jì),竟然有這么一番心思了!
旋即,嬴政看向扶蘇,“今日,你以為,那毒真的是趙高下的?”
咝?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頓時更是一陣驚錯。
難道……
“父皇,十八弟,如此年輕,他下毒是為如何?”
扶蘇馬上說道,“兒臣認(rèn)為,十八弟,沒有必要這么做!”
“你知道你叔父成蟜,受盡朕的恩寵,為何要叛秦歸趙么?”
面色復(fù)雜的看著扶蘇,嬴政一字一句,心情復(fù)雜道,“他是朕的親兄弟,朕,亦從未薄待過他分毫。”
成……成蟜?
原來的大秦長安君,扶蘇的叔父!
扶蘇遲疑一番,馬上跪地,“兒臣認(rèn)為,胡亥當(dāng)無如此大惡!
“朕不管你是真不相信,還是心懷不忍!
嬴政凝眉問道,“朕現(xiàn)在問你,若有如此一人,可堪稱禍害,你該如何處置?”
“兒……兒臣……”
扶蘇聽罷,下顎微抖,眼角發(fā)紅,“兒臣,斷不敢做,無情無義荼毒手足之人!求父皇,給胡亥一條生路吧?”
聽到扶蘇的話,嬴政瞬間苦笑一聲,“你仁慈過甚,大秦何愁無禍?
寬一人,而禍及天下,你是在施恩,還是在為虐?你想過嗎?”
嗡!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當(dāng)即一陣頭皮發(fā)麻。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