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讓我,盡量給這位長安侯便宜,讓我便宜行事,那是想讓我,想辦法討好了?”
李梁心里一動,隨即,拿起筆,鋪開一個嶄新的竹簡。
“下官李梁,恭敬奉 上。”
“長安侯尊下,乃帝國貴胄……”
李梁隨即書寫起來,語氣很是恭敬巴結(jié)。
把原本這一千五百兩黃金,能買的土地份額,從最多才能買得一千五百頃的荒田,直接大手一揮,改成了五千頃!
“光有田,是不是還不夠意思?”
李梁心里又是一動,既然是結(jié)交巴結(jié),那我不如跟他結(jié)為親家,豈不美哉?
“小女李馨,年方十七,乖巧懂事,武藝超群,對長安侯敬仰良久,若是能為長安侯服侍前后,當(dāng)為我李家之幸也!”
“好,甚好!”
寫完之后,李梁心里頓時一樂。
又是送田,又是送姻緣,如此一來,這陛下見到我這么貼心,勢必龍顏大悅吧?
“來人!即刻將這封竹簡,抄錄一份,一份送往咸陽城交給郎中令部,一份,交到長安侯府上。”
“諾!”
……
翌日,大秦咸陽城,咸陽宮前殿。
“臣等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三公請起,諸位愛卿請起!
朝堂之上,嬴政抬起龍袖,示意眾臣就坐。
“多謝陛下!
百官就坐,嬴政說道,“諸位愛卿,可有什么奏報(bào)?”
“陛下,微臣有本,想要奏報(bào)。”
嬴政話音剛落,只見馮征,馬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恩?
看到馮征,百官頓時一愣。
馮征?
他不是馮去疾的侄子,是陛下的侍衛(wèi)郎嗎?
雖然他的勛爵是長安侯,但是,論官爵,一個侍衛(wèi)郎,為何能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中?
“陛下!
一旁,三公之一的馮劫,即刻上前,躬身說道,“微臣斗膽打斷陛下,敢問陛下,為何侍衛(wèi)郎,能出現(xiàn)在群臣之中?如此,是否是亂了朝廷的規(guī)制?”
不錯,侍衛(wèi)郎,是皇帝的護(hù)衛(wèi)將領(lǐng),而不應(yīng)該能當(dāng)做百官來上朝才是。
馮劫身為御史大夫,監(jiān)察百官,所以,自然也負(fù)責(zé)監(jiān)察百官的資格和規(guī)制。
【太對了太對了!】
馮征聽罷,心里頓時一樂,【我就說我不上朝的嘛!御史大夫不愧是御史大夫,懟的好,繼續(xù)懟!】
“哎呀,是嗎?”
馮征聽罷,故意說道,“如此,我豈不是亂了規(guī)矩?陛下,臣下懇請,即刻領(lǐng)罰,回府面壁思過!
【沒錯,既然不合規(guī)矩,那我不參與了,我回去研究我的小東西去,豈不美哉?】
恩?
兔崽子,想跑?
嬴政聽了,頓時瞇了瞇眼,隨即一笑,“呵呵,御史大夫說得對,這一個侍衛(wèi)郎,是不能上朝。既如此,來人,加封馮征為亞卿。”
恩……恩?
我特么?
啥?
聽到嬴政的話,百官頓時全都傻眼了。
這么刺激的嗎?
你嫌他一個侍衛(wèi)郎官小,不能上朝,就直接一口氣,提升到了亞卿?
亞卿啊,僅次于鳳毛麟角的上卿,如此顯赫,陛下竟然一句話,就給了這小子了?
聽到嬴政的話之后,這百官們,除了蒙逼,就是蒙逼。
除了嫉妒,還是嫉妒!
憑啥?
憑啥他馮征,年紀(jì)輕輕的,寸功未立,就能得到一個亞卿?
我們一輩子在朝堂上兢兢業(yè)業(yè)的,還只是一些下卿,上大夫,甚至只是個太中大夫?
卿者,高級貴族也。
從周朝開始施行,卿,大夫,士的三重制度,卿本身就是一個帝國頂尖的高級貴族。
下卿,就已經(jīng)很不得了了。
亞卿,更勝過下卿一頭。
而上卿雖然是位于顯赫無比的三公之下,但是,數(shù)量實(shí)在是太少了。
因此,這亞卿的顯赫程度,自然也顯得相當(dāng)之高貴。
這,這……
聽到嬴政封了馮征為亞卿,百官心里簡直是熬成了一鍋酸菜魚,醋意熏天,好不刺激!
“御史大夫?”
嬴政隨即看向馮劫,淡淡出聲,“這侍衛(wèi)郎馮征不可上朝議政,而亞卿馮征,可否能上朝議政了?”
“……”
聽到嬴政的話,馮劫的嘴角胡須,禁不住的抖了抖。
“陛下英明,亞卿者,自然可以上朝議政。”
馮劫聽罷,馬上躬身應(yīng)道。
嗨,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
“恩,好,既如此,馮征,你繼續(xù)!
嬴政一抬手,示意馮征繼續(xù)說。
而這一幕,看的百官,又是一陣沉悶。
憑啥。
這小子,憑啥能封為亞卿?
難道,只是因?yàn)楸菹麻_心?
而且,我們且要聽一聽,這小子,到底要奏報(bào)什么?
“啊……諾……”
馮征此時,人已經(jīng)麻了。
【啥啊,就給我封了亞卿?】
馮征心說,【我特么不想要啊,要個亞卿有錘子用,上朝又累又不討好!
【別說亞卿了,一年后三公不都被秦二世一鍋端了嗎?】
【唉,想逃個懶,咋就那么難呢?既如此,那我就刺激刺激馮去疾吧……】
想到這里,馮征轉(zhuǎn)頭,看了眼馮去疾。
嗡!
一旁,剛剛降為上卿的馮去疾,眼角看到馮征瞥了眼自己,頓時頭皮一麻。
一股很不好的擔(dān)憂,頓時涌上心頭!
這小子,怕不是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