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信猜,依舊瘋狂的掙扎著。
可他越是掙扎,身上的鮮血便就越多。他口中跟著大喊道:
“你作弊,用武器!”
鐘;謴(fù)了往日的冷艷,她站在一旁,冷冷說道:
“索命門只講生死,不講規(guī)則!”
話一說完,鐘睿便要上前。
能感覺到,她是想結(jié)果了信猜。
我坐在車?yán)铮泵ψ钄r道:
“等一下!”
鐘睿轉(zhuǎn)頭疑惑的看著我。
“要留他?”
信猜這個人,是絕對留不得的。
但我也不想鐘睿因為這么一個人,而牽扯出人命。
我看了下在風(fēng)中凌亂的柳小手一眼,說道:
“柳小手,現(xiàn)在你算是我的人了。是不是該有個投名狀呢?”
柳小手錯愕的看向了我。
我卻并不看他,只是慢慢的關(guān)上了車窗。
啞巴反應(yīng)倒是很快,他把鐮刀朝著柳小手的腳邊一扔。
接著,眾人紛紛上了車。
車外,只有柳小手和信猜兩人。
猶豫了好一會兒,柳小手喟然長嘆。
他慢慢的撿起鐮刀,朝著地上的信猜走了過去。
“開車!”
司機啟動汽車,朝著路邊開去。
我看著后視鏡里的柳小手,他高高舉著鐮刀,用力的砍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小手再次出現(xiàn)在車旁。
黑暗中的他,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了鮮血。
打開車門,他上了車。問我說道:
“初六爺,現(xiàn)在夠了吧,可以放了我嗎?”
我點了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大口。
看著車窗外的夜色,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們聊聊吧!”
“聊什么?”
我剛要說話,副駕的小朵忽然轉(zhuǎn)過頭,問道:
“柳白羽在哪兒?”
柳小手愣了下,但還是回答道:
“柳家宗祠,面壁思過呢!”
“思過?思什么過?”
小朵不解的問說。
柳小手尷尬的看著小朵,好一會兒才說道:
“他是你父親,你跟著初六爺混在一起,他本來就有責(zé)任。而你又一把火燒了柳家祠堂,柳家自然要懲罰他……”
小朵張著小嘴,一臉錯愕。
“你說什么?柳家?”
柳小手也同樣驚訝,他反問道:
“你父親是柳家人,你也是柳家人。你不知道?柳白羽和柳云修柳爺,是親兄弟。你也不知道?”
別說小朵不知道,我之前也只是懷疑兩人是親戚而已。
怎么也沒想到,兩人竟然是親兄弟。
小朵此刻的狀態(tài),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看向我說:
“柳云修是我叔叔?”
這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她忽閃著長睫毛,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我也不可能姓柳……”
“那,那,那你姓,姓啥。俊
啞巴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朵想了想,轉(zhuǎn)頭看向我,說道:
“我也姓初吧!”
一句話,說的眾人哭笑不得。
正說著,柳小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立刻緊張的沖著我說道:
“是柳爺!”
“開免提,接!”
現(xiàn)在的柳小手,身份并未暴露。
他帶的幾個人,也都被我們扣著。
接起電話,就聽對面?zhèn)鱽砹肆菩蘼燥@疲憊的聲音:
“小手,摘星榜那面怎么樣了?”
柳小手立刻答說:
“初六第一個晉級了。靳無雙還沒出手,剩余的也都是私下廝殺呢!”
柳云修冷哼一聲:
“那個小王八蛋居然第一個晉級,先讓他再活幾天吧。靳無雙你和他聯(lián)系沒有?你覺得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到底能不能贏得了千手玉狐霍雨桐?”
我倒是知道,柳云修和霍雨桐約了一場賭局。和我父親卷走的那批財產(chǎn)有關(guān)。
我只是有些好奇,之前我一直以為靳無雙是柳云修的人。
可現(xiàn)在看,好像并不是。
柳小手立刻說道:
“現(xiàn)在無人可用。顧子六那小子冷傲的很,千邪章壽山又不知道在哪兒。想要贏了霍雨桐,也只有請靳無雙了。我和他提了幾句,他沒說同意,但也沒拒絕……”
柳云修“嗯”了一聲,繼續(xù)道:
“好,你繼續(xù)保持和靳無雙溝通。好在時間還夠用,你去趟瑞麗。那三個老女人應(yīng)該是有東西要出,你去見一下。把這件事辦好,F(xiàn)在還是要和她們好好相處。畢竟那個老東西還是挺看重這幾人的……”
老東西?柳云修指的是誰?
柳小手答應(yīng)一聲,便掛斷電話。
能感覺到,他很緊張。
回頭看著我,問說:
“初六爺,我答應(yīng)你的事都辦完了。你快放我走吧。不然,柳爺知道這一切后。你我誰也別想離開云滇……”
我看著窗外,默不作聲。
好一會兒,我才回頭看向柳小手。他有些同樣奇怪的看著我。
忽然,我一抬手,手指擦過柳小手的耳朵。
“!”
柳小手尖叫一聲。
伸手一摸,半個耳垂便掉在手里。
“你干什么?”
柳小手憤怒的吼著。
我擦拭著小刀,慢條斯理的說道:
“一個小時后,告訴柳云修。你和信猜在八荒村口被人伏擊了。信猜被人砍死,你受了重傷。你懷疑,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