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
春姐面帶疑惑,重復(fù)了一遍我的名字。
但又和飛車白對視了一眼,飛車白搖了搖頭。
很顯然,兩人都不知道我。
這倒也是正常,這江湖說小時(shí),小如碗水。說大時(shí),又大如江海。
況且春姐也并非真正的藍(lán)道人,不知道我的名字也很正常。
我剛要解釋,春姐再次看了一眼我的手機(jī)。
她面帶慍怒,天包地的大牙緊緊的咬著。
好一會兒,才怒道:
“老子不想理他們,他們還真以為老子怕他們。想殺我,我還想殺了他們呢……”
說著,春姐便看向飛車白,直接說道:
“通知下去,讓這三區(qū)兩縣的兄弟,都給老子趕過來。他云滇柳家欺人太甚,老子今天就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
春姐性子急,脾氣又烈。
飛車白倒是冷靜許多,他立刻說道:
“春姐,把獨(dú)眼三打出去容易,可以后呢?你和我說過,這柳家和我們不一樣。我們不過是在渡口做點(diǎn)偏門生意,撈點(diǎn)黑錢而已?伤麄儏s是殺人不眨眼的一群魔頭啊。不說柳家的背景如何,單是那四煞三殺兩總管,我們都對付不了啊……”
飛車白的話,讓春姐也沒了剛剛的火爆。
看著飛車白,她反問了一句:
“那你說怎么辦?”
“我們走吧,離開渡口!”
啊?
我和春姐同時(shí)驚訝的看向了飛車白。
春姐驚訝的是,飛車白竟然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我驚訝的是,飛車白竟然要和春姐私奔。
誰說這世上沒有真愛了?眼前這不就是嗎?
春姐張著大嘴,半天才說道:
“這么多年,我打拼的一切,加上人脈關(guān)系,可都在渡口。走,我們能去哪兒?”
飛車白剛要再說,我生怕他把春姐勸的動了心,我便立刻插話道:
“春姐,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你應(yīng)該聽獨(dú)眼三說了,巴蜀賭王鄭如歡退隱江湖,他把巴蜀的生意托付了一個叫初六的人吧……”
?
兩人驚的目瞪口呆,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都看向了我。
“他昨天是說一個叫初六的人,那人真的是你?”
我鄭重點(diǎn)頭。
“如假包換!這么說吧,我和云滇柳家的仇怨早已經(jīng)埋下了。你們所說的四煞三殺二總管之一,柳總管就因我而死……”
這話一出口,兩人更是驚的瞠目結(jié)舌。
我不動聲色,趁熱打鐵,繼續(xù)說道:
“以我對云滇柳云修的了解,就算是你們離開渡口。但也等于拒絕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昨天的鄭如歡,便是例子。如果春姐不介意,我倒是愿意和春姐合作一次。我們聯(lián)起手來,收拾了獨(dú)眼三……”
春姐猶豫了,她的一只手正慢慢的揉搓著餐巾。
我能猜到,她怕前門走了狼,后門又進(jìn)了虎。
我也不著急,點(diǎn)了支煙,又說道:
“春姐放心,解決了獨(dú)眼三后,我會把蓉城的一部分精干力量,留在渡口。他們可以保護(hù)春姐的安全,同時(shí)也由春姐調(diào)配。而你在渡口的一切,還都是你的……”
“那我呢?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br>
春姐到底是生意人,她懂得利益交換的道理。
這一次,我很坦承,直接說道:
“我是要入云滇,會會柳云修的。渡口就是我的中轉(zhuǎn)站,如果我在云滇不順,退回渡口時(shí)。也希望春姐能賞我個方便……”
渡口這個城市對我太重要了,春姐又在這里有著豐富的人脈資源。
如果能和她合作,那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春姐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忽然起身,說道:
“走,車上說吧!”
出了餐廳,我們?nèi)松狭舜航愕能嚒?br>
飛車白開車,我坐在副駕,春姐則坐在后排。
看著車窗外的街景,春姐問道:
“那你想好了,接下來怎么辦了嗎?”
我立刻回答說:
“我猜這兩天,昆叔和獨(dú)眼三就會研究怎么除掉你。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qiáng),你先約獨(dú)眼三。就告訴他,你想清楚了,要和他當(dāng)面談。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地點(diǎn)由他來訂。到時(shí)候我們知道去哪兒,提前安排人手。一次把他們打掉!”
春姐沒說話,而是皺著眉頭,一直看著窗外。
車子繞過市里,最終停在了場子門口。
曾經(jīng)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場子,此刻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大門。
只有幾個安保,無聊的在這里打著麻將。
跟著春姐上了樓,一進(jìn)她的辦公室。
她便坐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靠著靠背,微微搖晃著椅子。
掏出手機(jī),她給昆叔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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