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也不說話,白靜雪馬上又說:
“這個佟老肥動不得,弄不好把我們自己搭進去了。這樣,我找時間再和羅叔談一下?纯茨懿荒苡脛e的條件,和他交換一下……”
我倒是知道,白靜雪是好意。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羅佳柏肯定不會讓步。
想了下,我說道:
“好,等我回去想想,看看這件事怎么做最好!”
因為這件事,危險系數(shù)太大。
我現(xiàn)在不能自己決定,必須要回去,和大家商量一番。
回到酒店,把所有人召集到我的房間。
當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后。
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就是啞巴。
他憋紅了臉,舉著手,像個著急發(fā)言的小學生一樣,磕磕巴巴的說道:
“b,b,不能,能去啊。我,我……”
后話沒等出口,方塊七就忍不住打斷他說:
“你算了,聽我說!”
啞巴話沒說出來,憋的只能咽了下口水。
“我就接著啞巴的話說,佟家村不能去。我這么說吧,佟老肥背景不簡單,不然他也不能當了十多年的村主任。再有就是,佟老肥就是個獸兒。缺德事兒干了太多太多。什么夜踹寡婦門,挖絕戶祖墳,吃xx奶,打殘疾人。就沒他佟老肥不敢干的事兒……”
方塊七這一次的長篇大論,大家誰也沒有打斷他。
他一說完,賀小詩便接話說:
“如果要是這樣,我倒覺得更應(yīng)該去。這種人,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藍道人了,簡直就是敗類!”
“我也同意去。咱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讓一個村里的惡霸給嚇住了?”
洪爺跟著說道。
小朵和老黑倒是沒發(fā)表意見。
去與不去,他們都在等我的定奪。
想了下,我直接說道:
“這樣,我一個人先去這村子看看。等了解情況后,再做下一步定奪!”
“可你一個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賀小詩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問。
“我和你去!”
老黑和小朵,幾乎同時說道。
“沒事,我去他們場子看看。不出千,就隨便看看,沒事的!”
“那我們在村口等你,有事隨時電話!”
賀小詩又囑咐了一句,我則點了點頭。
給白靜雪又打了電話,告訴她我的想法后。
白靜雪給了我個電話號碼,讓我聯(lián)系一個叫趙二的人。
她說這個趙二,就是躲在佟家村的一個負債累累的賭徒。
他現(xiàn)在帶不去賭客,眼看著在佟家村就要混不下去了。
讓他帶我去,至少不會被人懷疑。
給趙二打了電話,約定好了見面地點。
我們一行人,便開車直奔鄉(xiāng)下。
佟家村距離奉天市里,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按我所想,這里應(yīng)該是個窮鄉(xiāng)僻壤之地。
可等我到了鎮(zhèn)上時,我才發(fā)現(xiàn)。
這小鎮(zhèn)上的私家車不少,甚至還有不少豪車品牌。
據(jù)當?shù)厝苏f,他們這里有不少煤礦和鐵礦。
不少人靠盜采資源,也都發(fā)了財。
賀小詩等人找了個地方等我,我便一個人去和趙二見了面。
見面的地點,是小鎮(zhèn)上的一家超市。
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就見一輛破舊到快要散架的嘉陵踏板摩托車,停到了我的面前。
騎車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又瘦又高,一頭亂發(fā)好像好久未洗,一綹綹的黏在一起。
看著就給人一種臟兮兮的感覺。
一到了我跟前,這男人便下了車。
上下打量我一眼,呲著被煙熏黃的大板牙,沖我說道:
“你就是小六兒?”
我點了點頭。
趙二呲牙一笑,抽出一根沒有過濾嘴的琥珀香,遞給了我。
點著后,我用力的抽了一口。
沒想到這煙勁兒太大,嗆的我連聲咳嗽著。
我的樣子,讓趙二笑的更加開心。
就連黃牙上的紅色牙齦,都露了出來。
“一看你就是好干的,玩多少年了?”
趙二問我。
“十多年了!”
“也是老賭徒了。今天帶多少錢?”
“兩千多!”
我隨口答說。
“夠了,你放心,只要聽我的。兩千我保你贏到一萬!走,上車,我現(xiàn)在就帶你進村兒!”
坐著趙二的小踏板,我心里不停的擔心著。
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小踏板便顛零碎了。
一路上,趙二和我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來佟家村玩就對了。這里都是附近的村民和礦山的工人。一點都不黑,就抽點兒水而已。比你在市里的大場子強多了!”
“這村里啥都有,比奉天玩的都開。這么說吧,你拿個三百二百的,我都能給你找個黃花大閨女!你想想,贏點錢,再摟她睡一覺。那日子,簡直美滋滋……”
趙二和所有賭徒都一樣。
開賭之前,腦子里都先計劃贏錢之后,該如何如何。
殊不知,再完美的計劃。
結(jié)局也只有一個字,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