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門涵蓋也比較廣。
像從前呼嘯山林的綠林好漢屬于盜門,四海為家的江洋大盜也屬于盜門。
穿山越嶺,倒斗下墓的摸金校尉,也屬于盜門。
我不知道,鐘睿提的這個老敗家,在盜門做的什么行當(dāng)。
鐘睿繼續(xù)說道:
“這個老敗家在盜門名聲顯赫,被稱之為‘盜門關(guān)外第一高手’。據(jù)說此人,知曉地理,會觀天象。根據(jù)日月星斗,憑借手中羅盤,便能確定墓穴位置。這些年關(guān)外大墓被盜,大都出自于他手……”
我聽著是一頭霧水。我實(shí)在想不通,這么一個盜墓賊會給典當(dāng)行的高文亮帶來什么麻煩。
“那他怎么不在關(guān)外,跑來巴蜀了?”
老黑聽的入迷,忍不住問說。
鐘睿的神情立刻緩和下來,她竟和顏悅色的解釋道:
“聽說是他的一個徒弟出事被抓,他怕受牽連,便來巴蜀躲上一陣子。而他之所以被人稱之為老敗家,是因?yàn)樗荣如命。據(jù)說,他玩的很大。輸過百萬,是家常便飯。更有兩次,輸?shù)腻X都在千萬以上。有時候沒錢,便把所盜文物,當(dāng)場抵押。抵押價(jià)格,也是不及原物價(jià)值的一二……”
我喝了口茶,心里暗想。
老敗家這名字,起的還真挺恰當(dāng)。
“那他和高文亮什么關(guān)系?”
放下茶杯,我問了一句。
“老敗家從關(guān)外來到巴蜀,身上沒帶什么錢。之后找到了乾坤盛世典當(dāng)行的高文亮,把隨身所帶的幾件文物,以三千萬的價(jià)格,抵押給了高文亮。高文亮雖然一直做典當(dāng)生意,但怎么可能拿出這么一大筆錢呢。但他貪心這個高額利息,還想萬一老敗家不來贖回這批古董,那他高文亮就發(fā)了大財(cái)。于是高文亮便東挪西借,又找了地下錢莊,才湊夠了這三千萬……”
鐘睿說著,不由的冷笑了下。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批古董,竟然全都是贗品!”
假的?
我們?nèi)硕嫉纱笱劬,一臉的不敢相信?br>
洪爺更是直接問說:
“高文亮我一看就是猴精猴精的一個人,并且干的就是古董典當(dāng)?shù)纳,怎么還能走了眼?”
鐘睿搖了搖頭,解釋道:
“怪就怪他太貪心。本來高文亮就和盜門的人,來往密切。他自認(rèn)為,老敗家的東西都是坑里出來的,肯定都是真的。可他沒想到,這老敗家除了是盜門高手,同時還是個作假的高手。做的東西,足以以假亂真!現(xiàn)在他是山窮水盡,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了。就算去找老敗家,老敗家也不會承認(rèn)……”
鐘睿說著,抬頭看著我說:
“初六,我知道老敗家在哪兒,也知道他總?cè)ツ膫場子玩。你說,如果我們用你的千術(shù),幫高文亮解決了這個事。那他會不會同意我們把畫贖回來呢?”
我認(rèn)真的想了下,再次說道:
“可是那幅畫的價(jià)值,完全可以彌補(bǔ)他這次的損失。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鐘睿立刻搖頭。
“不,他借的錢都是高利。單是利息的損失,就夠他喝上一壺的。同時,這里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他高文亮打眼的事一旦傳出去,面子是小,以后的路會越來越不好走!”
鐘睿的話,倒是很有道理。
“行,那我們就再和這個高文亮談一下!”
再次見到高文亮?xí)r,他還是在典當(dāng)行里喝茶嘆氣。
見我們進(jìn)門,高文亮立刻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
“你們這群瓜娃子,怎么又來了?”
這一回,我沒像剛剛那么客氣。
而是直接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點(diǎn)了支煙,看著一臉不滿的高文亮說道:
“高老板,這回找你是想和你談個合作!”
“合作?我和你們有什么合作的嘛?”
我看了一眼鐘睿。
鐘睿便把高文亮和老敗家的事情又講了一番。
當(dāng)她講完后,高文亮一臉困惑,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其實(shí)我也有些奇怪。
鐘?粗,不過像是職場中的女人。
可偏偏對江湖中的行當(dāng),了如指掌。
見鐘睿沒說話,我便跟著說道:
“高老板,我可以想辦法,去幫你解決老敗家的事情。如果成了,你讓我贖回我們的東西。當(dāng)然,利息一分不少的給你。如果不成,對你來說也只是維持現(xiàn)狀,沒什么損失!”
這筆買賣對于高文亮來說,是只賺不賠,他沒理由不答應(yīng)的。
果然,剛剛還一臉不滿的他,此時滿堆笑臉。
親自給我倒了茶,接著說道:
“兄弟,這件事你要是真能辦成。畫我原物奉還,至于利息,全免!”
我淡淡一笑,點(diǎn)頭道: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和高文亮談完,我們一行人直接出了典當(dāng)行。
沒等上車,鐘睿便和我們介紹說:
“這個老敗家,現(xiàn)在在湔堋。距離蓉城60多公里,大家準(zhǔn)備一下,咱們明天出發(fā)湔堋。這個老敗家每天要么就是去跳莎莎舞,要么就在一個小賭場里混。想要找他,一點(diǎn)兒都不難!”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回到酒店,我簡單收拾下。
剛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手機(jī)忽然響了。
拿起一看,我的心竟不由的懸了起來。
我萬萬沒想到,齊嵐竟會給我打電話。
之前在哈北,齊嵐親眼見到弟死父殘。
而這一切,都和我有關(guān)。
那一別之后,我以為我們將形同陌路,再無聯(lián)系。
可沒想到,她竟然又一次的給我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