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一掀開,就見中間一張紅桃k,赫然在列。
“黃小姐,這你怎么解釋呢?”
鄭霞看著黃澤,臉色依舊優(yōu)雅平靜。
黃澤頓時傻眼了,她一臉尷尬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按照規(guī)則,你已經(jīng)出局了,黃小姐。你現(xiàn)在所剩下的錢,一會兒將由我們四人平分。黃小姐,你沒意見吧!”
黃澤無奈的點了點頭。
接著,黃澤起身,朝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沒等到門口,鄭霞便說道:
“黃小姐,別著急下樓。先去沙發(fā)那面休息會兒。一會兒散局,還得分之前抓千的錢呢……”
黃澤無奈,只能去了休息區(qū)。
同樣在休息區(qū)的,還有兩個倒霉蛋王大千和孫乾坤。
而我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抓到黃澤出千的,竟然是鄭霞。
很明顯,黃澤是把上副玩過的牌,藏起了一張。
當(dāng)時,她送回去的棄牌,應(yīng)該少了一張,但秦翰卻并沒揭露她。
莫非秦翰真的是遵守昨晚的諾言,不互相抓千?
這可能嗎?
每少一人,對我的威脅就少了一分。
我現(xiàn)在要做的,要么是抓住蘇梅和尹東出千。
要么是盡快的,把兩人的錢全部拿下。
但因為有這蠟燭的提示,我只要出千,肯定被抓。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對方出千。
牌局一局局的過著,尹東并沒出千。
他只是死死的盯著我,而蘇梅也同樣沒有任何出千的動作。
看來,我們?nèi)说南敕☉?yīng)該是一樣的。
但因為我掌握了蠟燭的規(guī)律,我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能贏。
兩個多小時后,我贏的錢已經(jīng)超過了兩百萬,鄭霞也同樣贏了不少。
反倒是尹東和蘇梅的本金,越來越少。
兩人很清楚,再這么下去,他們遲早會出局。
又一局結(jié)束后,我贏了二十萬。
當(dāng)我正在收錢時,尹東忽然點了支煙,看著我問說:
“初先生,喜歡錢嗎?”
對于尹東這人,我的評價就是四個字,深不可測。
既指他的千術(shù),也指他的行事風(fēng)格。
我把錢一摞摞的放好,面無表情的回應(yīng)了一句:
“當(dāng)然,你覺得有人會不喜歡錢嗎?”
尹東淡淡一笑,抽了口煙,又問:
“那你覺得,鄭老師的那些畫,一幅值多少錢?”
我并沒回答尹東的問題,而是轉(zhuǎn)頭看著尹東。
我實在沒搞懂,他這話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尹東忽然笑了,他指著保險柜的方向,說道:
“一幅畫,我給你作價五百萬。加上你今天贏的,以及剛剛抓千分的。這一局,初先生收入最低一千萬。你覺得怎么樣?”
尹東的一番話,讓我的內(nèi)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憑什么給作價?
莫非,他發(fā)現(xiàn)了鄭霞不對的地方?
“尹先生,您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合乎邏輯了。這幾幅畫是我的,你怎么能給我作價呢?”
一旁的鄭霞,略顯緊張的看著尹東。
看著兩人,我的腦子急速的轉(zhuǎn)著。
不行,不能讓尹東搶了先機。
如果他抓千鄭霞,那這個局我便徹底沒機會了。
但我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鄭霞是如何出的千。
即使知道那蠟燭不對勁,但也沒有任何證據(jù)。
唯一的辦法,就是拖住尹東。
尹東想給我五百萬,把這幾幅畫占為己有,那我偏偏不能如他的愿。
“尹先生,我不同意!”
我立刻說道。
讓我沒想到的是,尹東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說道:
“不同意也好辦,我就送你一副!”
說著,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看著鄭霞,一字一頓的說道:
“鄭老師,你出千了!”
話一出口,剛剛那三個被抓下桌的人,也立刻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鄭霞。
我的心里更是一陣懊惱。
千算萬算,尹東竟然還是快了我一步。
四幅字畫均分,我也只能得到一幅外加一部分現(xiàn)金補償。
這和楊晰茗想讓我做的,相差太遠(yuǎn)。
這些其實還并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我心里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出道以來,我和摘星榜上的人交過手,破過一個又一個的科技千局。
可沒想到在旅大,面對和蘇梅一起來的這個尹東。
我竟棋差一招兒,只差一招。
就見鄭霞長嘆一聲,緩緩靠在椅背上。
此時的她,整理下額前的頭發(fā)。
依舊保持著讀書人體面優(yōu)雅的樣子。
“我不懂千,尹先生還是用證據(jù)說話吧!”
就見尹東,拿起秦翰面前的牌靴。
輕輕一扣,便把上面的蓋子卸了下來。
接著他又掏出了一把小刀,沿著蓋子的邊緣,輕輕撬開。
這一撬,就見蓋子的夾層里,布著一圈圈的金屬細(xì)線。
線圈最前面的位置,竟然是四個微型攝像頭。
這四個攝像頭,正好在卡槽方向。
也就是說,每進(jìn)的一張牌,攝像頭都能清楚的記錄下來。
“鄭老師,這個證據(jù)夠嗎?”
尹東微微一笑,反問道。
“沒了嗎?”
鄭霞依舊保持著儒雅的淡笑,反問道。
就見尹東笑著搖頭,說道:
“其實我從進(jìn)這個房間開始,我便覺得不太對。我就想,你會用什么出千呢?是那個香爐?還是那對花瓶?或者是牌靴,還是頭頂?shù)牡鯚?我想了半天,我也沒得出個結(jié)果。直到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牌靴的確有些不太對勁。說句讓你看不起的話,我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想明白你到底是如何用這個牌靴出千的……”
說著,尹東拍了拍牌靴,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些,并不重要。這些證據(jù),已經(jīng)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