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
“你在哪兒發(fā)現(xiàn)他的?”曹良檢查完方其右的情況之后,臉色十分凝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王一凡問道。
“就在山下!蓖跻环策B忙說道,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我剛才去山下巡視,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方師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心里很著急,就趕緊將他帶回來了!
“這就怪了,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對其右下這樣的毒手!”曹良冷漠著一張臉說道。
“方師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蔡恩華急忙問道。
曹良搖搖頭,“其右的神識完全被摧毀,永遠都沒辦法恢復(fù),怕是只能一輩子都這樣了!
“其右本身就是內(nèi)勁大成巔峰的境界,能將他傷得這么重,看來對方的實力至少也是半步先天。”白凌沉聲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半步先天強者能辦到的!辈芰紦u搖頭,“即便換了是我,也只能勉強做到!
“在這蒼南秘境之中,能跟師叔你相提并論的一只手都數(shù)得出來。”蔡恩華皺眉道,“圣女宮主自然沒有理由這樣做,我?guī)煾父硬豢赡埽捈业哪抢霞一锕烙嬕矝]這么大的膽子,那剩下的,就只有——”
似乎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白凌跟蔡恩華兩人對視了一眼,眼里滿是驚駭之色。
“難道是那小子?”曹良也猜到了,眉頭緊鎖。
“敢對我們玄武宗的人下手的,就只有他了!辈潭魅A滿臉的憤懣。
“一定是王一凡那小子干的!”白凌咬牙切齒地說道。
之前她被王一凡扒光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受盡羞辱,這筆帳她一直都記在心里,跟王一凡勢不兩立。
“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那小子如今就在我們玄武宗內(nèi),這可是一個天大的隱患。”曹良很快就冷靜下來,凝聲道。
對方的實力之強他再清楚不過了,整個玄武宗怕只有他師兄才能對付得了,換了其他任何人都只有被虐殺的份,方其右就是一個例子。
這時候又有人匆匆忙忙地過來,很是慌張。
“副宗主,出大事了!蹦切渥诘茏託獯跤醯卣f道。
“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說!”曹良皺了皺眉道。
“玄武山上忽然死了很多人,都是一擊斃命,現(xiàn)在全宗上下人心惶惶,躁動不安!蹦侨擞众s忙說道。
“死了很多人?”曹良臉色更加難看。
白凌跟蔡恩華兩人心里也無比憤懣。
毫無疑問,這件事情多半也是王一凡干的。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曹良憤怒之下,重重一巴掌打在了跟前的一張桌子上,那桌子瞬間就四分五裂。
王一凡見曹良一臉的暴怒之色,心里卻是歡喜不已。
看來玄武宗已經(jīng)開始自亂陣腳了,待會他就趁亂溜到那位七品煉丹師,以及幾個六品煉丹師的所在地去,見什么就搶什么,不然若是真的等到大部隊趕來,雙方正式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搞不好那些煉丹師就會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到時候再想找到他們就沒那么容易了。
至于那尊神農(nóng)鼎,就以后再說了,反正那么重的東西,他們也搬不走。
“副宗主,大事不妙了!边@時候又有人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驚恐。
“又怎么了?”曹良冷聲問道。
“蒼南虎一族,蕭家,還有其余幾大家族正朝著玄武山而來,如今已經(jīng)抵達山下了!蹦堑茏宇澏吨曇粽f道。
“什么?”曹良三人驚呼道。
曹良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切齒道,“原來他們早就在打我們玄武宗的主意了,那小子混進來,搞出這么大動靜,就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想從內(nèi)部瓦解我們,好渾水摸魚,哼,還真當(dāng)我們玄武宗是泥捏的不成?”
“可是現(xiàn)在玄武宗人心惶惶,一個個都膽戰(zhàn)心驚,斗志渙散,怎么迎敵?”白凌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錯,那小子一天沒被揪出來,我們內(nèi)部就不得安寧!辈潭魅A也深以為然。
“可是玄武山這么大,想要將他找出來怕是不容易,而且就算找到了,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辈芰己軣o奈地說道。
“我知道那人在哪兒!边@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傳至眾人的耳邊。
曹良等人朝著門外望去,當(dāng)看清楚進門的那人時,他們心里不禁大喜過望。
“師兄,您出關(guān)了!辈芰歼B忙走上前去,躬身道。
白凌跟蔡恩華兩人也趕緊小跑著上前,恭敬地說道,“師父。”
眾人看著劉萬山的目光中滿是崇敬之色,先前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作為宗主,劉萬山是玄武宗無可爭議的信仰和精神領(lǐng)袖,只要有劉萬山在,就沒有任何人能對他們玄武宗產(chǎn)生威脅。
王一凡也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劉萬山。
劉萬山大約五十歲的年紀,一身素色長袍,長相也平平無奇,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如果丟進人群里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但王一凡心里卻是明白,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有多么可怕。
不管是再會隱藏氣息的人,在他面前多少會有內(nèi)力的痕跡存在,但他卻沒有在劉萬山身上察覺到任何力量波動,足見其實力之恐怖。
劉萬山淡淡點頭。
“師兄,剛才你說知道王一凡的下落,那他到底在哪兒?”曹良急切地問道。
劉萬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王一凡瞇了瞇眼,“閣下來我玄武宗,何不以本來面目示人?”
王一凡心里暗暗一驚。
劉萬山竟然能看穿他的身份!
這人的可怕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