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隆慶入唐針鋒書院,華山岳入場反擊回辯
長安很繁華,街道兩旁的商戶里,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川流不息。
各種店鋪,名貴的綢緞和精致的首飾,還有手工藝品。
人們在許多的店鋪,都可以看到光明的標(biāo)記。
這是獨屬于光明商會的才能使用的標(biāo)志。
當(dāng)今天下,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商鋪加盟了光明商會。
哪怕是在這長安城里,這些商鋪也并不少見。
尤其是在春風(fēng)亭雨夜之后,商鋪的數(shù)量呈幾何的增長。
兩個披著黑袍的人騎著高頭大馬,在長安城里緩慢的移動。
長安城的街道上騎馬,這象征著高貴的身份,尋常人可沒有資格,也沒有膽量在長安城的街道上騎馬。
馬匹后方跟著幾個穿著便裝的信徒,前方有幾個軍士。
莫離腰間掛著一個牌子,上面有天諭二字,直接言明了他們的身份。
這些人,來自西陵。
隆慶望著繁華的長安城,心里有些憤恨。
繁華對比之下,就是破敗,燕國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許多人連溫飽都沒辦法解決。
可長安城里生活的人,卻可以這般的奢靡。
連那些要倒掉的泔水,里面都飄著油腥子。
隆慶在桃山時,也吃過苦,自然明白糧食的珍貴性。
可這些唐人,卻能這般的不在意。
憑什么?
馬匹緩慢移動,他們來到一處院落,名為得勝居。
豪華的裝修,各種稀奇珍貴的寶物,讓人眼花繚亂。
將念力探至其中,有許多年輕人在嬉戲玩耍,后方的教徒注意到馬匹停下來,其中立刻有人上前詢問情況。
這才知道,這等神仙居所,里面玩鬧的只是書院的學(xué)子。
馬蹄聲引起了院子里人的注意。
大唐街道上縱馬的人,一定大有來頭,有人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隆慶等人的衣著,開始猜測他們的身份。
幾名教徒模樣,又有穿著異國鎧甲的官兵向前開路。
一時間,引的書院學(xué)子們心生不喜。
唐人好武,對于士兵有著很大的尊敬,若是平日場合遇到了士兵肯定免不了要贊賞一番,然而今日湖畔聚會的書院弟子極為年輕,骨子里都有著傲嬌之氣,學(xué)生們對于異國兵的蠻橫,有些氣憤,便有人上前說道:
“就算是許世將軍來此,也不敢對我書院稍有不敬,你們這些異國的軍爺,倒是目中全無余子的厲害!
許世,乃是大唐的鎮(zhèn)國大將軍,毫無疑問是大唐軍隊中的第一人,曾經(jīng)率領(lǐng)大軍掃蕩了無數(shù)的賊寇,破城無數(shù)。
哪怕是這樣,這位大將軍在書院諸生的眼中,依舊不過如此。
這些能考上書院的學(xué)子,未來在大唐的朝堂上,必然能占據(jù)一定的位置。
哪怕是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只要筆桿子硬,一樣能捅破一片天。
鎮(zhèn)北大將軍夏侯,就是被那些文人筆客給針對,導(dǎo)致了他的名聲一降再降。
無數(shù)次的讓當(dāng)今的皇帝起了罷免之心。
若非夏侯戰(zhàn)功赫赫,也許他早就貶謫為庶民。
帝王之心難測,當(dāng)今的唐王又是一個善變的人,誰都不知道下一刻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這些書院的弟子,將來便有可能成為朝堂上的文人筆客。
盛世文臣,亂世武將。
大唐的盛世,自然是這些筆客們當(dāng)家做主。
隆慶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隆慶,他自然沒有什么可以驕傲的,對于這些螻蟻的挑釁,只是嗤之以鼻。
莫離就不一樣了,他是天諭院的副院長。
比起他的身份,這些書院的弟子,又算的了什么。
<div class="contentadv"> “原來是書院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二層樓開考在即,不去山中歷練,捕獵游狎,卻呆在這長安城里貪圖享樂!
書院弟子炸毛了,他們每一個都是年輕的天驕,這些外鄉(xiāng)人來他們大唐的國土,還敢如此的挑釁,是誰給他們的這個膽子?
一個個嘰嘰喳喳,吵嚷不斷,引得莫離一陣的頭大。
“真不愧是書院學(xué)子,本事沒有,膽子倒是挺大!
一旁的隆慶看到莫離吃癟,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裝深沉,上前冷喝一聲道:“大唐的許世將軍親自來此,確實不敢對你們有不敬,這句話沒錯,但是你們也要記住一點,許大將軍敬的是書院的院長,書院的教習(xí),而伱們這些廢物,現(xiàn)在還沒資格說出讓別人尊敬的話!
“我們從西陵遠(yuǎn)道而來,這位前輩名叫莫離,乃是天諭院的神官,哪怕是昊天道南門的李青山和顏瑟來了,也要尊敬的稱呼一聲莫神官,你們倒是好,仗著書院名頭,以人多嘴雜為勝!
“我們遠(yuǎn)道而來疲乏,在街上騎馬而已,怎么會驚擾了你們這些書院的弟子?”
“西陵的軍馬,是從草原上帶回來的烈馬,官軍上前疏散,不過是為了防止有人被踢傷而已,卻被你們這般的挑釁,是何道理,這就是書院的待客之道么?”
那些學(xué)子們被說的面紅耳赤,書院的第一課講的便是禮,禮便是規(guī)矩,書院的規(guī)矩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誰的輩分高誰就有道理,這是諸生銘記于心的教誨,此時聽著這西陵人,竟然搬出了這么多的道理,自然沒有人敢上前接話。
論拳頭,論輩分,論道理,這些書院的年輕人似乎都不占。
一時間,引得所有人都面紅耳赤。
又是一陣的馬蹄聲,此行來的是大唐的軍馬,一路前行至此。
片刻后,一名渾身戎裝,猶有風(fēng)塵之色的年輕將領(lǐng),在幾名屬官的帶領(lǐng)下,一路來到近前。
隆慶的視線落在來人的身上,并沒有感知到絲毫的天地元氣波動,但是這人的氣勢明顯不俗。
年輕人身上有一種骨子里的傲氣,抬頭挺胸,哪怕明知莫離和隆慶兩人并不簡單。
“原來是西陵的莫離神官,和燕國的皇子隆慶,二位前來大唐,書院弟子自然是歡迎的,只是二位此來長安,既是疲憊,為何不早些休息,卻要在長安城內(nèi)縱馬干擾行人?”
“書院學(xué)子自然是值得尊重的,因為他們這些人遲早有一天,也會站在大唐的朝堂之上!
“不論是燕國,還是西陵,都在他們的奏折的筆墨之下,你們又怎么能覺得,現(xiàn)在的他們不值得尊重呢?”
“難道說,你們覺得,我大唐朝堂上的諸公,不如你西陵的神官,燕國的皇子么?”
年輕人是華山岳,聽說了這里有書院集會,他便帶人前來觀摩一番,看看新一代學(xué)子們的模樣。
曾經(jīng)的華山岳也是書院的一份子,在書院時候,有著不錯的成績,這才能入了那些大人物的法眼。
坐上如今的位置,固山郡都尉,大唐軍方年輕一代的明星人物。
也許,地位上西陵的神官更高一點,但這里是大唐的境內(nèi),大唐的將軍身份自然要提高一些。
人群中,司徒依蘭認(rèn)出了華山岳,再看向他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了。
“華二哥,你可是來了,這些西陵人,真是蠻不講道理!
華山岳聽了聲音,便知道是誰,接著他便看見司徒依蘭掀開紗幔走了出來。
“忘了你這丫頭現(xiàn)在也在書院里讀書,今個有事,明天晚上我再去給大將軍請安!
司徒依蘭靠近華山岳小聲道:
“華二哥,此來得勝居是來找人的吧,我剛才看見四公主就在得勝居深處的小屋里。”
華山岳咳嗽幾聲,裝作什么都沒聽到,視線重新看向隆慶和莫離兩人。
已經(jīng)撕破了臉,莫離也無所謂,直接便懟了起來:
“閣下是固山郡的都尉華山岳,真不愧是大唐年輕一代的驕傲,只是可惜了,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踏入修行!
一旁的隆慶皺起了眉頭,這位莫離神官,怎么會這般的沉不住氣。
在大唐的長安城,和這些人爭論一些事情,沒有任何的意義,盡快脫身才是最重要的。
“論天才,我大唐軍方有王景略,曾在知命以下無敵,如今年不過三十歲,已經(jīng)邁入了知命中境,我不過是區(qū)區(qū)都尉,怎么能算得上天才!
“華都尉言重了,大唐的軍隊,橫掃諸國,我們燕國已經(jīng)見識過了大唐的強勢,如今崇明太子便在長安城中得以厚待,我代燕國上下,感謝唐國的仁慈!
“華都尉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是固山郡的都尉,自然是當(dāng)代的豪杰!
隆慶做了一次和事老,將紛爭平息,甚至不惜提出自己的痛點,因為他明白,繼續(xù)爭論沒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