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尋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見到三生石碎片的蹤跡,但是卻獨(dú)獨(dú)漏了這個女人身上。
如果他是厲無血的話,設(shè)身處地,他絕對不會把三生石碎片隨身帶在身上。
帶在身上安不安全另說,如果敵手是為了三生石碎片而來,至少還有和其博弈的資本!
本來,徐文東是可以搜厲無血的魂的,這樣就能夠直接得知三生石碎片的下落。
但是厲無血強(qiáng)行突破大境界,直接遭到反噬,死的極為痛快,甚至連魂都沒有留下。
徐文東看向女人手上的納戒。
一個侍女怎么會有納戒在手上呢?
這不合理啊。
“把納戒給我!毙煳臇|從女人身上下來。
女人嬌笑一聲,將納戒遞了過來,極為得意道:“你給我這納戒,我聽你的話沒有打開過,這里面有什么東西?”
徐文東心頭一動,“你沒打開過?”
“嗯,你的話我肯定聽!迸祟H為自豪道。
徐文東淡淡一笑,他剛才查看了一番納戒,里面赫然就是九枚三生石碎片!
只是這厲無血不知道動用了什么手腳,竟然利用納戒隔絕了三生石碎片之間的感應(yīng)。
除此之外,納戒內(nèi)還有一枚血色的玉簡!
“血魔訣……”
這門功法極為血腥,但品級不低,一開始只需要用凡人作為血食修煉提升修為,到了后來便逐漸開始需要將修士作為血食!
厲無血給徐文東的圣仙訣,其實(shí)乃是血魔訣的子訣,一旦修煉了圣仙訣,便是作為血魔訣最好的血食!
厲無血一路走來,甚至都要晉升輪回境了,可想而知,死在其手中的人有多少。
只是看了一眼,徐文東直接勾動冥力,將血魔訣的玉簡擊成粉碎。
這種功法實(shí)在是太過于邪惡,留著也是一個禍患。
將納戒收好,他目光看向女子,笑道:“你做的很好,本堂主重重有賞!
女子一臉激動道:“堂主,什么獎賞?”
“今日起,你可脫離血?dú)⑻,去過你想要過的生活!毙煳臇|道。
女子聽后,神情一愣,隨后陷入一絲迷茫,語氣不可置信道:“堂主……你在說什么?”
“我說,從此以后你自由了!毙煳臇|淡淡一笑。
女子這次確信自己沒有聽錯話。
驟然眼睛一紅,流下淚來。
她起身顫顫巍巍穿好衣物,轉(zhuǎn)身踉踉蹌蹌的離開房間。
“就這么放她走了?”畫圣道。
“嗯!毙煳臇|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她不知道納戒里是什么東西,走了便走了。”
“而且,這血?dú)⑻么蟛糠峙涌峙露际菗寔淼,放她回去,也算是善舉!
這女子有什么故事,他不知道,但對方剛才那反應(yīng),其中經(jīng)歷肯定許多。
畫圣笑的欣慰,“接下來,你怎么準(zhǔn)備怎么做?”
“還有兩個月便是冥谷大門開啟的時候,先提升修為吧,看能不能突破冥河境三重。”徐文東淡淡道。
兩個月時間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
徐文東盤坐在血?dú)⑻米钌钐幍囊婚g密室中,周身被一層淡淡的冥力光暈籠罩。
三十三枚三生石碎片懸浮在他面前,排列成一個奇特的圓形,彼此之間隱約有金色絲線相連,構(gòu)成一幅玄奧的星圖。
“冥河境第三重,破!”
隨著一聲低喝,徐文東體內(nèi)冥力如江河奔涌,在經(jīng)脈中發(fā)出轟隆聲響。
密室內(nèi)的空氣驟然凝固,隨后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個小型漩渦,將周圍的靈氣盡數(shù)吞噬。
畫圣的虛影浮現(xiàn)在密室角落,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你這般修行速度也算是極為罕見了!
徐文東緩緩睜開雙眼,瞳孔深處似有星河流轉(zhuǎn)。
他伸手一招,三十三枚三生石碎片如有靈性般飛入掌心。
“前輩過獎了!
若非有三十三枚三生石碎片,再加上厲無血為自己提供的修煉資源,他還真沒有這么快又再次破境!
徐文東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嘴角微揚(yáng),“不過奇怪的是,我已經(jīng)搜集了這些碎片,但感覺這還并非完整的三生石!”
畫圣眉頭微皺:“一共三十三枚,還沒完整?”
徐文東忽然神色一變。
四周三生石碎片毫無征兆地同時亮起,投射出一幅模糊的畫面。
那是一片被血色霧氣籠罩的山谷,谷口處矗立著一座古老的石門,門上雕刻著與三生石碎片上相似的紋路。
“冥谷大門!”畫圣驚呼,“三生石竟能預(yù)顯冥谷景象?”
畫面持續(xù)了不到三息便消散無蹤。
“看來,冥谷大門內(nèi),可能有什么東西和三生石有關(guān)聯(lián)!毙煳臇|心中推測。
還有白蘭花之前所說過的那個男子,極有可能是天神轉(zhuǎn)世,難道對方在冥谷內(nèi)給自己留了什么東西?
徐文東收起碎片,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距離冥谷開啟還有三日,也該做準(zhǔn)備了!
三日后。
血?dú)⑻么蟮顑?nèi)。
徐文東看著四周的十二位分舵主,今日便是前往冥谷的日子。
這時,一旁的史蚌忽然開口道:“屬下有一件事情要匯報給堂主!
“說。”徐文東淡淡道。
“前些時日,屬下去了曹興的領(lǐng)地,發(fā)現(xiàn)曹興所在的第十三分舵空無一人,有被焚尸滅跡的痕跡!此事應(yīng)該就發(fā)生在三月前!”史蚌不露聲色道。
此話一出,四周皆是嘩然。
一名老者喝道:“是誰敢動我血?dú)⑻玫娜耍俊?br>
“不清楚!笔钒鰮u搖頭道:“不過我認(rèn)為,此事頗為古怪,十三分舵出事了這么久,卻一直沒有消息來報,若不是屬下前往十三分舵,恐怕都不會發(fā)現(xiàn)此事!”
“我認(rèn)為……曹興可能有問題!
“堂主,如今曹興何在?”
徐文東盯著史蚌,此人看來對于曹興還是很有芥蒂啊,只不過這事情的發(fā)展還是在他的預(yù)料之中的。
畢竟十三分舵被滅,是他親自所為。
徐文東微微一笑道:“史蚌,你說的的確沒錯,曹興的確有問題!
史蚌見徐文東反應(yīng)平靜,驚疑不定道:“堂主,您難道早就有所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