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十幾名血殺堂修士同時暴起,血色刀光如潮水般向徐文東涌來。
這些魔修出手就是殺招,顯然是要置徐文東于死地。
徐文東眼中寒光一閃,輕嘆道:“何必呢?”
他右手一翻,往生槍瞬間出現(xiàn)在掌心。槍身漆黑如墨,槍尖卻泛著森冷寒光,八品巔峰寶器的威壓讓周圍空間都為之一滯。
“轟!”
徐文東一槍橫掃,狂暴的槍芒如黑龍出海,直接將沖在最前面的三名修士攔腰斬斷。
鮮血噴灑間,那三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慘叫,身體便斷成兩截栽倒在地。
“什么?!”刺青男子瞳孔驟縮,臉上猙獰的笑容瞬間凝固。
八品巔峰寶器!
作為一個魔修,他有著豐富的血與火的經(jīng)驗,明明徐文東只是一個御鬼境卻有著八品巔峰的寶器!
這說明什么?
說明……徐文東的來歷不簡單,極有可能有著恐怖的背景!
這樣的人,他見的很多,大多都是一些魔修老祖的徒弟,將自身的寶器贈予弟子出門歷練,而這往生槍上那沸騰的魔焰,其實就已經(jīng)說明了,這也是一件強大的魔器。
“住手!這位道友,有話好說!”刺青男子急忙喊道,同時身形暴退。
“不知道你是哪位老祖的弟子,此事可能是一個誤會!
但徐文東豈會給他機會?
“誤會?”
“剛才徐某已經(jīng)只是問路而已,你們卻直接想要置我于死地,難道這也是誤會?”
“你說要教導我規(guī)矩,難道這也是誤會?”
刺青男子臉上極為難看,他腸子都悔青了,他為什么要去招惹對方呢,他姿態(tài)放的很低,“此事絕對是個誤會,得罪了閣下,我愿意給閣下一個滿意的賠償!”
“用你的命來賠償就可以了!
徐文東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閃現(xiàn)到刺青男子面前。往生槍直刺而出,槍尖凝聚出一道黑色漩渦,仿佛要吞噬一切生機。
“血煞盾!”刺青男子倉促間祭出一面血色盾牌,同時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然而——
“咔嚓!”
盾牌如紙糊般被洞穿,往生槍毫無阻礙地刺入刺青男子胸膛。槍身一震,刺青男子的身體頓時炸裂開來,化作血霧。
死了?
所有人都是愣住,感覺汗毛豎立,心臟都在急速跳動。
劉懷可是冥河境一重啊,但是卻被徐文東一槍給殺了。
這……太魔幻了。
最主要的還是往生槍,八品巔峰的寶器,都已經(jīng)快晉升九品了,完全可以讓徐文東做到越階挑戰(zhàn)!
“快跑!”
剩余的血殺堂修士嚇得魂飛魄散,根本不敢繼續(xù)打徐文東的注意。
開玩笑,堂主都被一槍給殺了,他們哪里能是對手?
頓時,這些人四散奔逃。
徐文東冷哼一聲,手中往生槍橫掃,又是數(shù)道槍芒激射而出,將逃跑的修士盡數(shù)斬殺。
死者皆是肝膽欲裂,這是一個殺神!
轉(zhuǎn)眼間,鮮血染紅了海岸。
九天鳯鳥火紅的赤羽就如同死神的利刃一般,所過之處,血殺堂的修士全部腰斬!
徐文東出手凌厲,他看向剩余的最后一人,這血殺堂修士正面露恐懼之色的看著他,一槍直接將其釘在原地。
“搜魂!”
那人被徐文東搜魂,頓時神色一片茫然。
“血殺堂……此處只是魔煞域的最外圍……而在五十里之外,還有一處血殺堂的據(jù)點!毙煳臇|眼神閃爍。
“這一處據(jù)點乃是血殺堂的第十三處據(jù)點,其內(nèi)有一名冥河境五重的堂主坐鎮(zhèn),我剛才殺得那刺青男子正是副堂主,而且最近血殺堂似乎在招兵買馬,這是有什么大動作?”
徐文東淡淡一笑道:“看來有必要前往這據(jù)點一趟!
九天鳯鳥振翅,徐文東極速朝著那處據(jù)點而去。
血殺堂,十三處據(jù)點。
這是一處寨子,外面有著修士巡邏。
堂內(nèi)。
一名壯漢手中正拿著一副畫像。
一旁的師爺喝著茶,自家堂主拿著這一副畫像已經(jīng)是看了足足半日了,要是這是女子的畫像還好,但這是一個男子的畫像。
難道自家堂主現(xiàn)在不喜歡女人了,喜歡男人了?
這時,壯漢將手中的畫像給放下,他看向師爺?shù)溃骸皠言趺催沒有回來?”
“確實也有些奇怪,都到了這個點了,怎么副堂主還沒有回來。”師爺嘀咕著,忽然眼冒精光道:“難道有大貨?”
這是他們的黑話。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劉懷都應該回寨子里休息了,但如今還遲遲未回,只怕是遇到了大貨!
“哼?”曹興冷哼一聲道:“大貨,能夠有這個貨大嗎?”
師爺疑惑道:“堂主,你說的是畫像這人?看著平平無奇,他也是大貨?”
曹興點點頭,沉吟道:
“此人名為徐文東,血域開啟,此人在其中得到了天大的好處,生死未知!但沒有人認為其死了,所以十大超級宗門在共同通緝此人。據(jù)說,此人身上有二十四枚三生石碎片,至強者傳承,還有一把八品巔峰的寶器!”
師爺越聽身體愈發(fā)顫抖起來,“大貨,這絕對是大貨!”
難怪曹興看這人的畫像看了足足一個上午,這人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神藏。
“不過此人從血域中消失后,就不知所蹤,如今宗主已經(jīng)發(fā)話,此人如果還活著極有可能是到了我們魔煞域來避難!”曹興一擺手道:“將畫像分發(fā)下去,如果有人見到此人,立馬上報,重重有賞!”
“得令!”師爺接過畫像,朝著帳外走去。
剛拉開帳門,他停下了腳步。
見狀,曹興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師爺沒有開口說話。
曹興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情緒出來,隨后只見師爺整個身子直挺挺的倒下。見到這一幕,曹興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狀,他怒喝道:“誰,竟敢在血殺堂放肆?”
一聲輕笑響起。
“你不是在找徐某嗎?”
只見帳外,一人踏入進來,男子一身黑袍,面冠如玉,身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