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如此嘛!”徐文東嘴角上揚,臉上帶著一抹不屑的輕笑,隨即反手便是一記帶著呼嘯風聲的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好似晴空炸雷,這耳光結結實實地抽在冷山臉上。
冷山那原本傲慢的臉瞬間被打得扭曲,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原地連轉三圈,腳步踉蹌,頭發(fā)凌亂。
整個人都懵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冷山滿臉漲得通紅,猶如熟透了的番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怒吼道:“這不可能!”
話音剛落,他周身魂力如同洶涌的潮水般瘋狂爆發(fā),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他再度高高舉起大刀,刀刃上閃爍著刺目的金色光澤,那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顯然是四品以上的寶器。
這大刀裹挾著強大而狂暴的力量,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直朝徐文東劈來,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fā)出刺耳的破風聲!
“不愧是大胤王朝的勢力,寶器就是不凡。”徐文東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芒。
他腳下輕點,如同一只敏捷的獵豹,施展幽暗游龍步,身形如鬼魅般瞬間閃到冷山身后。
他心里清楚,正面與冷山硬剛,雖說不懼,但必然會陷入一場慘烈的惡戰(zhàn),甚至極有可能是生死相搏。
可他現(xiàn)在的目標,可不是取冷山性命,更不想讓一旁躲在暗處、虎視眈眈的宋青坐收漁翁之利。
他要的,是兩個活生生的、能幫他挖寶的礦工!
“啪!”
徐文東一記手刀帶著千鈞之力,狠狠敲在冷山脖子上。
冷山只覺眼前一黑,腦袋一陣眩暈,腳步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你……你這是什么神通?”冷山穩(wěn)住身形,臉上滿是羞憤,嘴角微微抽搐,聲音顫抖地質問。
“你管我是什么神通?”徐文東沒好氣地回道,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小爺好心給你介紹活兒,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想殺我,真當小爺好欺負?”
說著,他迅速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毒丹,這毒丹呈暗黑色,表面流轉著詭異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為了此次冥墟之行,徐文東可謂準備得滴水不漏,不僅精心繪制了冥符,還耗費心血煉制了一批丹藥,這毒丹便是其中之一。
“你找死!”
冷山徹底被激怒,身為大胤王朝七大勢力之一流風圣地的弟子,平日里高高在上,何時受過這般奇恥大辱,更何況還有宋青這個“觀眾”在一旁看著。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臉色漲得猶如豬肝一般通紅,手中大刀爆發(fā)出刺目的精光,瞬間施展出刀法神通:“亂葉斬!”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刀光如疾風驟雨般密密麻麻地朝著徐文東劈去,刀影重重疊疊,仿佛要將徐文東碎尸萬段。
冷山面露猙獰之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以為這必殺一刀必能將徐文東斬于刀下。
可詭異的是,大刀砍下去,卻像劈在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上,毫無受力點,力量瞬間被消解。
與此同時,徐文東已如幽靈般鬼魅地出現(xiàn)在他身旁。
徐文東動作敏捷得如同一只迅猛的蒼鷹,一只手如鐵鉗般迅速抓住冷山手腕,順勢用力一扭,冷山吃痛,手中大刀“哐當”一聲掉落,被徐文東穩(wěn)穩(wěn)奪下。
另一只手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毒丹塞進冷山口中。
“咕嚕”一聲,毒丹下肚,冷山想要嘔吐,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根本吐不出來。
冷山踉蹌后退幾步,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淺淺的痕跡,他紅著眼,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死死盯著徐文東,聲音沙啞地質問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宋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天冥域這小地方,竟冒出徐文東這般厲害得讓人膽寒的角色。
剛才那電光火石間的交鋒,速度太快,他連眼睛都來不及眨,根本沒看清徐文東是如何制住冷山并喂下丹藥的,心中震驚不已、
暗自思忖,若是自己對上徐文東,恐怕不出一招就會被打得落花流水,敗得比冷山還慘。
“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毙煳臇|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絲狡黠,解釋道:“這丹藥叫七日爛腹丹,小玩意兒罷了!
“只要七日之內(nèi)沒解藥,管你是通幽境還是更高境界,必死無疑!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毒丹瓶子,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那聲音仿佛催命符一般,在冷山耳邊回蕩。
冷山聞言,雙眼圓睜,目眥欲裂,眼眶都快瞪出血來,怒喝道:“你玩陰的?你們天冥域的人都這么陰險狡詐?”
徐文東不為所動,神色鎮(zhèn)定自若,雙手背負在身后,如同一尊巍峨的山峰,平靜地看著冷山:“聽我指揮,七日之后給你解藥!
“不聽,你大可離開,七日之后生死與我無關!闭f著,徐文東順手將冷山的寶刀收入儲物袋。
這一舉動讓冷山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卻又無可奈何,心中愈發(fā)忌憚徐文東。
冷山深知今日在徐文東手中討不了好,目光中滿是怨毒,仿佛要將徐文東生吞活剝。
他咬了咬牙,化作一道流光,如喪家之犬般迅速逃離,只留下一陣呼嘯的風聲。
徐文東看著冷山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有數(shù),只要冷山服了毒丹,為了活命,遲早會乖乖回來。
隨后,徐文東轉身,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到宋青面前。
宋青身形干瘦,臉頰凹陷,看上去有些營養(yǎng)不良,整個人畏畏縮縮。
他十分識趣地低著頭,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閣下,我愿意聽您的,去做那活兒。”
徐文東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卻還是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枚毒丹,在手中輕輕拋起又接住,發(fā)出“嗒嗒”的聲響:“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宋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被霜打的茄子,本以為聽話就能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這顆要命的毒丹。
“我吃……”宋青無奈嘆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連冷山都不是徐文東對手,自己反抗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