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背叛天冥宗,能有什么好下場?”
趙穎兒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杏目圓睜,怒視著柳世杰和柳長老,直接開口質問起來。
她怎么也想不到,柳家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但敢劫掠冥晶礦脈,更是膽敢屠殺天冥宗的弟子。
這種背叛行為一旦曝光,他們必將面臨天冥宗的瘋狂追殺,絕無活路。
“背叛?不,誰說我們背叛了天冥宗?”柳世杰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狂妄與得意。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繼續(xù)道:“這分明就是火蓮圣宗為了搶奪冥晶礦脈,才引發(fā)了這次沖突!
“而我,恰好路過此地,發(fā)現火蓮圣宗的弟子在搶劫冥晶,還親眼看到他們將你們擊殺!
“我痛心疾首,這才出手滅掉了火蓮圣宗的人!彼贿呎f著,一邊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十分夸張,讓人看了作嘔。
這番話,讓趙穎兒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陷入掌心。
那蘇云等火蓮圣宗的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柳家的計劃竟然如此陰毒、如此周密。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陰謀,最終他們不但能劫掠冥晶礦脈,獲取巨額財富,還能成功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讓火蓮圣宗背黑鍋,順便還能為柳安南報仇,可謂是一石三鳥,用心極其險惡。
“你們想的還真是不錯,不過你們的計劃,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徐文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隨后,他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自信與決然。
“哦?什么漏洞?”柳長老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她看著徐文東,似乎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充滿了興趣。
“那就是……你們未免也太低估我了!”徐文東話音剛落,他的身形陡然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已經將幽暗游龍步修煉到了小成的境界,如今心念一動,憑借著這神奇的身法,他如鬼魅般出現在柳世杰的背后。
只見徐文東手中的劈山斷江斧寒光一閃,穩(wěn)穩(wěn)地架在了柳世杰的脖子上。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太好了,林墨我就知道你有辦法!”趙穎兒激動得滿臉通紅,她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幾乎要跳起來。
她怎么也沒想到,徐文東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竟能瞬間控制住柳世杰。
有了柳世杰這個籌碼,那柳長老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也算是暫時有了一線生機。
“這……你們天冥宗這人究竟是什么來頭啊,這么厲害?”蘇云此刻是真的服了,他看著徐文東,眼神中充滿了敬佩與驚嘆。
回想起自己之前被徐文東打成豬頭的場景,雖然心中還有些怨恨。
但此刻看到徐文東如此果斷、如此強大的表現,他心中的那點怨恨也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激動與興奮。
“混蛋!你速度怎么會這么快?”柳世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徐文東竟然會趁其不備,突然發(fā)動攻擊,而且速度快得讓他根本無法躲避。
“當初你弟弟,就是這樣被打敗的,他還真是個廢物,本來想留他一命,可惜他卻偏要送死,現在你說,你要不要下去陪你弟弟呢?”
徐文東的聲音冰冷如霜,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他緊緊盯著柳世杰,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此刻,只要他手上稍微用力,便能輕松劃開柳世杰的脖子。
畢竟,柳世杰不過是化魄境九重的實力,在徐文東眼中,他與一個廢物無異。
“你……”柳世杰瞳孔一縮,眼中滿是恐懼。他轉過頭,看向柳長老,大聲喊道:“娘,救我!”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哀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跟隨柳長老的那些天冥宗弟子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呆立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
他們的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微張,仿佛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震驚得無法出聲。
誰都沒有料到,徐文東竟有如此神來之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了柳世杰。
如此一來,局面瞬間發(fā)生了逆轉,徐文東一方仿佛握住了勝利的關鍵。
畢竟,柳長老膝下僅有兩個兒子,如今一個已經命喪黃泉,若柳世杰再遭遇不測,她便真的要絕后了。
“太好了,這下我們有機會逃走了!壁w穎兒滿臉興奮,雙眼放光,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她腳下生風,快步朝著徐文東走去,在她看來,只要牢牢控制住柳世杰,他們便有了與柳長老談判的籌碼,這場危機或許就能迎刃而解。
火蓮圣宗的弟子們也都驚喜萬分,他們原本以為今日必將陷入絕境,沒想到徐文東竟能在如此危急的關頭,想出這等絕妙的應對之策。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徐文東的敬佩與感激。
然而,柳長老卻表現得異常冷靜,她的臉色如寒霜般冷漠,眸中沒有絲毫情感的波瀾。
甚至連一絲憐憫都未曾浮現,仿佛被徐文東控制的并非她的親生兒子,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柳長老,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念在你曾經為天冥宗做出了不少貢獻的份上,今日跟我們回宗門認罪,或許還能從輕發(fā)落!
趙穎兒雙手叉腰,一臉認真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天真與單純。
可她的話剛一出口,柳長老便輕蔑地嗤笑一聲,那笑聲仿佛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緊張的空氣。
徐文東也在一旁無奈地搖頭,心中暗自嘆息,趙穎兒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以柳長老的心機和手段,又怎會輕易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