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上午。
徐文東驅(qū)車來到了省城。
這本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
但。
對于修真界那些強者而言,卻格外的不普通。
所有人都知道,徐文東今日即將抵達省修真者協(xié)會取上官鴻的性命。
正因如此,每個人都很期待今天。
雖說修真者協(xié)會是俗世中一個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且從未有人敢挑釁修真者協(xié)會的權(quán)威。
但是,徐文東的實力卻也十分強大。
哪怕他只有筑基期巔峰修為。
但卻能夠御劍飛行,且在陣法上有著驚人的造詣,甚至還能越級殺敵,就算是分神期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今日一戰(zhàn)想不引人關(guān)注都難!
徐文東來到了修真者協(xié)會門前,停下車后從容的走了出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氣勢恢宏的古建筑。
徐文東昂首屹立在修真者協(xié)會的門前,神色平靜,目光卻如寒星般銳利,一寸一寸地打量著眼前這座氣勢恢宏的古建筑群。
青磚黛瓦錯落有致,飛檐斗拱高高翹起,每一處細節(jié)都透著歲月沉淀的古樸滄桑,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榮耀。
正門上方,一塊碩大的鎏金牌匾高懸,“修真者協(xié)會“五個大字筆力雄渾,如蛟龍出海,隱隱有靈力流轉(zhuǎn),彰顯著這方勢力的不凡與威嚴。
大門兩側(cè),肅立著兩名身著青色道袍的守衛(wèi)。
他們身姿挺拔如松,雙手緊握長戟,戟尖寒光閃爍。
二人目光仿若實質(zhì),周身散發(fā)著金丹期巔峰獨有的真氣波動,任何妄圖擅闖者都會在這目光下無所遁形。
見徐文東穩(wěn)步走近,兩人默契地同時向前跨出一步,手中長戟交叉成十字,嚴嚴實實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來者何人?”左側(cè)守衛(wèi)沉聲喝問,聲音低沉而警惕,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徐文東仿若未聞,只是輕輕掀動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他們一眼。
剎那間。
一股無形卻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壓自他周身洶涌擴散開來。
兩名守衛(wèi)只覺胸口仿佛被重錘猛擊,一陣窒息般的悶痛襲來,雙腳不受控制地連連后退兩步,手中長戟也因這股壓力而無力垂下。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更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不想死就滾開!”徐文東薄唇輕啟,聲音不大,卻裹挾著不容違抗的凜冽威嚴。
兩名守衛(wèi)驚惶地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映出深深的驚駭。
他們可是金丹期巔峰修士,比徐文東高了一個大境界。
可在徐文東面前,卻仿若弱小的螻蟻,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難以生出。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
一道洪鐘般的聲音,裹挾著靈力,從修真者協(xié)會的門內(nèi)滾滾傳出,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震顫:“徐道友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還望海涵吶!”
隨著這聲呼喊,厚重的大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一位身著華貴紫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邁著沉穩(wěn)有力的步伐闊步而出。
他身姿挺拔,衣袂飄飄,每一步都踏出不容置疑的氣勢。
男子面容清瘦,輪廓分明,雙眉好似出鞘的利劍,斜插入鬢。
雙目炯炯有神,深邃的眼眸中仿若藏著無盡星辰,周身靈力澎湃洶涌,如洶涌的潮水,肆意翻涌,赫然是一位實力強勁的分神期強者。
在他身后,六名身著白色道袍的老者魚貫而出。
他們白發(fā)蒼蒼,神色冷峻,周身散發(fā)著出竅期修士獨有的強大氣場。
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久經(jīng)歲月沉淀的深邃與銳利,顯然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實力不可小覷的高手。
這六人呈扇形散開,將中年男子拱衛(wèi)其中,無形中便形成了一股壓迫之勢。
換做別人見到這種陣仗肯定會嚇得瑟瑟發(fā)抖,但對于徐文東而言,卻壓根算不了什么。
畢竟他曾在修真界只手遮天,也曾在仙界覆手為雨,眼前這點陣仗對他來說就像是毛毛雨···
“在下乃修真者協(xié)會大長老李長青,得知徐道友前來,特率眾前來恭迎!崩铋L青雙手抱拳,拳心藏著靈力流轉(zhuǎn)的微光,微微欠身,動作看似謙遜,可眼底卻隱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徐文東神色平靜如水,目光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淵,波瀾不驚地看向李長青,薄唇輕啟,淡聲道:“李長老客氣了。我今日到此,只為取上官鴻性命,還請行個方便!
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透著不容動搖的堅定。
也讓遠處那些看熱鬧的修士們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
你聽聽,你這是說的人話嗎?
你來這里取上官鴻的性命,竟然還希望別人行個方便???
李長青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不過眨眼間,便又恢復了那副溫和親切的模樣,和聲說道:“徐道友莫要開玩笑,上官鴻乃是我修真者協(xié)會的重要執(zhí)事,肩負著諸多重任,怎能說殺便殺?”
“依我看,徐道友不妨先隨我進去品茗暢談,有何事都好商量,您意下如何?”李長青說著,還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可周身靈力卻悄然收緊,隱隱有蓄勢待發(fā)之感。
徐文東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眼神愈發(fā)冰冷,仿若寒夜中的霜刃:“不必了,我今日前來,只為殺人,沒心思喝茶!
話語簡潔干脆,如同一把重錘,敲碎了表面的客套。
李長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徹骨的寒意,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真氣激蕩,沉聲道:“徐道友,這里是修真者協(xié)會,可不是任你肆意妄為之地!
“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莫要一錯再錯!彼穆曇粼诳諝庵谢厥,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意味。
徐文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笑容仿若冬日的寒風,刺骨又輕蔑:“李長老,這是在威脅我?”
李長青臉色瞬間陰沉如墨,冷哼一聲,周身真氣轟然爆發(fā),如洶涌的浪濤向徐文東撲去:“徐文東,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修真者協(xié)會高手如云,豈容你一個小小筑基期修士在此放肆挑釁?”
“你當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他怒目圓睜,眼中殺意翻涌,與身后六名老者的靈力相互呼應,形成一股強大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