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東面色一凝,深邃的眼眸中仿若有寒星閃爍,他心底清楚,血煞魔尊這傾力一刀,威力絕倫,絕不可等閑視之。
當(dāng)下,他眼神陡然一凜,恰似夜空劃過的銳利寒芒,雙手仿若靈動的疾風(fēng),迅速變幻法訣。
指法之快,仿若幻影重疊,令人目不暇接,仿佛此刻的他,正與蒼茫天地竊竊私語,借取著無盡雄渾的靈力。
剎那間。
腳下的陣法仿若被徹底激怒的上古巨獸,猛然蘇醒,光芒再度如洶涌的潮水般暴漲。
符文仿若沸騰的巖漿,瘋狂涌動、跳躍,噴涌出一股更為雄渾磅礴、仿若能改天換地的力量。
陣法之中,一座巍峨壯麗的靈力光塔拔地而起,光塔之上,符文璀璨奪目,光芒耀眼得如同浩瀚星辰匯聚,散發(fā)著讓人敬畏的威壓。
光塔裹挾著旋轉(zhuǎn)之勢,仿若一顆流星撞向血煞魔尊的長刀。
二者碰撞的瞬間,仿若兩顆太古星辰猛烈相撞,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仿若要將蒼穹撕裂的轟鳴聲。
刺目的強光仿若太陽爆炸般瞬間綻放,那光芒太過耀眼,讓人下意識地緊閉雙眼,不敢直視。
光芒所及之處,周圍的山峰仿若脆弱的積木,承受不住這股狂暴沖擊,巨石仿若受驚的野獸,滾滾滾落,山體劇烈震顫,飛沙走石仿若洶涌的怒潮,瞬間彌漫在整個山間。
血煞魔尊這一刀雖被光塔艱難阻擋,但其威力卻如洶涌的暗流,余波未消。
那四散的血影仿若尋到了宣泄的缺口,仿若一群瘋狂的惡魔,朝著四周肆虐無忌。
所碰到的樹木仿若紙糊的一般,瞬間化為齏粉,土石被炸上半空,仿若下了一場土雨。
下方一些躲避不及的血門弟子,被血影掃中,瞬間慘叫連連。
身體仿若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穿透,鮮血仿若失控的噴泉,狂噴而出,倒地抽搐幾下,便沒了生息,只留下一灘灘刺目的血跡。
而徐文東這邊,雖有陣法庇佑,卻也被這股沖擊力震得后退數(shù)步,他雙腳在地面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此時,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耐人尋味之色,仿若胸有成竹的智者,洞悉一切。
在他眼中,血煞魔尊雖實力遠超同等級的元嬰期修士,可那又如何?
哪怕是大乘期境界的超級強者現(xiàn)身,他也有自信,對方也很難傷他分毫!
血煞魔尊見一刀未竟全功,心中恨意仿若燃燒的煉獄之火,愈發(fā)熾烈。
他喘著粗氣,雙眸仿若溢血的紅魔,嘶吼道:“有本事你我近身戰(zhàn),憑借陣法算什么英雄?”
聞聽此言,徐文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仿若蘊含深意、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以為,我最擅長的是陣法嗎?”
他微微搖頭,似是對血煞魔尊的無知感到可笑:“罷了罷了!既然你想和我近身戰(zhàn),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順便讓你搞清楚,你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話落,他身姿瀟灑,仿若行云流水般將陣法的控制權(quán)交由了張念。
手中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把通體晶瑩、仿若由千年寒晶雕琢而成的長劍,劍身上符文流轉(zhuǎn),散發(fā)著強大的氣息。
下一刻,徐文東動了。
他仿若一只迅猛俯沖而來的蒼鷹,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血煞魔尊快速俯沖而去!
血煞魔尊見徐文東主動攻來,不驚反怒,仿若被挑釁的暴龍,大吼道:“來得好!”
手中長刀一橫,長刀仿若被喚醒的兇獸,帶著滾滾血浪般洶涌澎湃的靈力,狠狠掃向徐文東。
在他看來,沒有了陣法的護佑,徐文東就是一只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
但很快。
他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徐文東身形靈動仿若鬼魅,長劍輕點,仿若蜻蜓點水般在長刀之上連點數(shù)下,每一下都精準(zhǔn)得仿若神來之筆,擊打在長刀的靈力節(jié)點處。
剎那間,長刀仿若受傷的野獸,嗡鳴顫抖,血煞魔尊只覺虎口仿若被雷擊,發(fā)麻刺痛,險些拿捏不住刀柄。
“這怎么可能?你一個筑基期螻蟻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血煞魔尊滿臉震驚,仿若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體內(nèi)的血氣已然不受控制地沸騰了起來,仿若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你難道不知道螻蟻也能憾天?”
徐文東臉上帶著一抹輕蔑的笑容,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視螻蟻,反手就是一擊橫掃千軍。
長劍仿若撕裂夜幕的閃電,光芒一閃即逝,猶如驚鴻一瞥,帶著讓人膽寒的凌厲氣息。
血煞魔尊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長刀格擋。
叮!
伴隨一道清脆得仿若能穿透靈魂的撞擊聲,血煞魔尊雖然勉強擋住了徐文東的致命一擊。
可整個人卻仿若被重錘擊中,不受控制地后退出去數(shù)米,雙腳在地面擦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狼狽不堪。
“搞什么?我可是元嬰期巔峰強者,而你只是一個筑基期螻蟻,你怎么能打得我節(jié)節(jié)敗退?”
“這他媽不合理,一點都不合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一個合理的解釋!”
血煞魔尊眼神中滿是茫然,仿若迷失在茫茫霧海的孤舟,心中的自信與驕傲,此刻仿若破碎的泡沫,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古以來,境界之間的差距都仿若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深不可測。
倘若徐文東是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與他打得難分伯仲,他或許還能理解。
畢竟修真界中,有些天驕在同境界的時候確實能夠越級殺敵。
可問題是……徐文東僅僅只是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而他已然是元嬰期巔峰的超級強者。
這般巨大的差距,此刻卻被徐文東輕易打破,怎能不讓他心生震撼,陷入無盡的困惑之中?
那些血門的弟子們也都傻眼了。
本以為徐文東和門主近身戰(zhàn)肯定會被門主一刀秒殺成血霧,但又有誰能想到,結(jié)局會如此有戲劇性?
哪怕親眼所見,他們也不敢相信這般荒誕離奇的事情!
徐文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難道不知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