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帶著幾分惱怒說道:“你瞧瞧我這模樣,像是那種見色起意、對待感情三心二意的人嗎?”
張念俏皮地清了清嗓子,嘻嘻哈哈地回應道:“我雖然對相術一竅不通,可就是有一種直覺,你肯定不是那種在感情里死心塌地的類型!
徐文東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怎么也沒想到,張念竟能如此輕易地看穿他的本質,這讓他陷入了極度的尷尬之中。
為了打破這僵局,他強裝鎮(zhèn)定,故作平靜地說道:“那這樣吧,從今往后,咱們就以師徒相稱!
“白天你跟著我,我教你修煉的法門。”
“晚上呢,你可以選擇留在店里,要是想回家也沒問題!
張念可憐巴巴地望著徐文東,眼睛里滿是期待:“人家就不能跟你回家嗎?”
“想都別想!”徐文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請求。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地球與嫂子團聚,怎么可能讓其他人來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向張念,隨口吩咐道:“時間也不早了,喏,你拿著這錢去買點午飯回來!
張念不滿地嘟起嘴,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怎么著,合著我在你這兒就成了跑腿的丫鬟?”
徐文東卻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要是不愿意,現在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絕不挽留!
張念輕哼了一聲,極不情愿地接過徐文東遞來的百元大鈔,然后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玄靈閣。
待她離去之后,徐文東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張念離開的方向,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洶涌澎湃。
“我和她到底有什么瓜葛?為什么我會覺得和她似曾相識?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還有,她為什么那么肯定見過我的命根子?”
徐文東自認為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見過?
可面對張念的出現,他卻第一次有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發(fā)現自己根本無法看透張念的命格,這讓他十分困惑。
其實,徐文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像他身邊那些親近的親人朋友,他同樣也看不透他們的命格。那是因為他們的命運早已與他緊密相連,休戚與共。
可張念分明是一個與他毫無交集的陌生人!
這種情況對他來說,還是頭一遭。
“難道說,她前世是某位高高在上的天神?”徐文東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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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府邸之內。
李博遠神色間滿是焦急之色,在那雕梁畫棟的客廳之中,仿若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來回踱步。
其腳步急促而又雜亂,每前行數步,便會條件反射般地抬眼望向門口的方向,額頭上已然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晶光。
他此刻正心急如焚地苦苦等候著烏贊的歸來。
“父親,您還是先尋個地方坐下歇息片刻吧!”一位面容略顯滄桑、眼角布滿魚尾紋的中年人滿臉無奈,苦笑著勸道,“您這般來來回回地走,都已經走了上百趟不止了,您難道就不覺得疲憊嗎?”
李博遠微微搖了搖頭,表情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無盡的憂慮:“烏贊前輩不回來,我這心里一刻都難以安寧,又怎能安然坐下!”
雖說他深信,以烏贊金丹期巔峰的強大修為,必定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徐文東秒殺于無形。
可是,眼見烏贊遲遲未歸,他的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那預感如陰霾般籠罩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而就在這令人揪心的時刻。
李家客廳之中,毫無征兆地詭異出現了一個老者。
只見那老者須發(fā)皆白,猶如冬日里的霜雪;身著亞麻長袍,衣袂隨風輕輕飄動;面容消瘦而枯黃,卻又透著一股仙風道骨的超凡氣質。
目睹此人的出現,李家眾人的瞳孔瞬間猛的一顫,眼眸深處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駭然之意。
他們雖并非修煉者,然而也知曉,唯有超越金丹期強者的元嬰期大能,才能夠掌握那令人匪夷所思的瞬移神通。
只不過。
元嬰期強者的數量異常稀少,放眼整個修煉界,那也是呼風喚雨一般的存在。
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怎么會有一位強大的元嬰期強者降臨李家?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
一股宛若潮水般無形的氣息在對方身上蔓延開來。
氣息雖無形,但卻讓眾人有種近乎窒息的錯覺。
仿佛身上背負著一座無形的山岳。
而那座山岳,隨時都會將他們碾壓成血霧。
一時間。
客廳里的氣氛變的凝重而又壓抑。
李博遠硬著頭皮,強作鎮(zhèn)定地上前拱手行禮:“不知前輩駕臨,李家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來此有何貴干?”
“你們無需知曉老夫的名諱!”靈虛道人嘴角微微上揚,面容之上緩緩泛起一絲令人捉摸不透、耐人尋味的笑容:“老朽此番前來,乃是專為給李家送禮而來!
此語一出,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在李家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
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那原本緊繃著的神經像是被突然松開的弓弦,一種難以言喻的驚喜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們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相同的難以置信與狂喜。
要知道元嬰期強者可是異常強大的,神秘而又遙不可及。
平日里,哪怕只是聽聞其名,都會令他們心生敬畏。
而此刻,這樣一位強大到近乎神話的存在,居然聲稱是來給李家送禮的,這怎能不讓他們心潮澎湃?
就在眾人滿心歡喜,沉浸于對家族光輝前景的無限遐想之中時,靈虛道人面色平靜如水,只見其右手輕輕隨意一揮。
剎那間,一道幽光閃過,烏贊那毫無生機的尸體竟如鬼魅般詭異至極地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尸體橫陳,面色慘白如紙,死狀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