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東瞪大了雙眼。
眼白瞬間布滿了血絲,血絲如同一張張紅色的蛛網,以一種令人心悸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他原本鎮(zhèn)定的神色。
此刻已被極度的驚恐與痛苦所占據。
那雙眼眸就像是兩潭深不見底的痛苦之淵,散發(fā)著無盡的絕望。
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狂風暴雨的肆虐。
口中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深處最凄厲的哀號,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慘烈的叫聲在夜空中回蕩。
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不禁膽寒,仿佛靈魂都被這慘叫狠狠揪住,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
一種劇烈的疼痛如同驚濤駭浪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向他席卷而來,深深刺激著他的靈魂。
這種痛苦,是一種超越肉體傷痛千萬倍的折磨。
宛如一把燒得通紅的烙鐵,那烙鐵上仿佛承載著世間所有的惡意,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狠狠地烙在他那脆弱的靈魂之上。
每一寸靈魂都像是被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灼燒,那火焰似乎要將靈魂燃盡。
又似被無數根冰冷而尖銳的鋼針深深刺入。
每一根鋼針都精準地扎在靈魂的最敏感之處,靈魂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這種劇痛填滿,沒有絲毫的空隙。
這種痛苦深入骨髓。
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直直地朝著靈魂的最深處沖去。
似乎要將他的靈魂從身體里硬生生地撕扯出來,讓他的靈魂在這無盡的痛苦中粉身碎骨。
在這劇痛的侵襲下,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各種恐怖至極的畫面。
那些畫面如同一幅幅色彩斑斕卻又充滿死亡氣息的畫卷,如走馬燈般在他眼前快速掠過。
有他最珍視之人在眼前消逝的場景,有他被無盡黑暗吞噬的畫面,每一幅都像一把銳利的刀。
進一步加深了他靈魂深處的痛苦,讓他仿佛置身于煉獄之中,無法自拔。
與此同時,這片天地也像是感受到了徐文東靈魂的劇痛,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空中雷聲滾滾,那雷聲如同一頭頭憤怒的巨獸在云層中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
大地也在劇烈地顫抖著,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在地面上蔓延開來,仿佛大地隨時都會崩裂,給人一種整個世界都將在瞬間湮滅的既視感。
司瑤等人看到這一幕,臉上都露出了凝重至極的神色。
她們深知,徐文東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定是達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程度,否則小世界不會如此劇烈地顫抖。
這是一種生命與靈魂瀕臨崩潰的征兆。
“去死!”
影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強行催動法寶。
那法寶化作一道凌厲的寒光,如同一顆流星般朝著徐文東疾馳而去,瞬間貫穿了他的胸膛。
這一擊,兇狠而致命,影子想趁徐文東虛弱之際,直接取其性命。
噗呲!
徐文東的口中鮮血如噴泉般洶涌而出,那鮮血在空中飛濺,灑落在周圍的土地上。
然而,此刻身體上的疼痛相較于靈魂的劇痛,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只是一種無關緊要的瘙癢。
他的身體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在強大的沖擊力下向后飛去。
在半空中,他的身體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線,那血線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如同一條死亡的軌跡。
落地時,伴隨著一聲巨響,揚起了漫天的塵土。
他的身體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周圍的土地迅速被他的鮮血染紅,那片紅色如同死亡的陰影,不斷蔓延開來。
他試圖掙扎著站起來,雙手在堅硬的地面上拼命地抓撓,指甲在與地面的摩擦中紛紛折斷,可他的身體卻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重若千鈞,根本不聽使喚。
他只能半躺在地上,口中不斷有鮮血溢出,那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了一灘小小的血泊,仿佛在訴說著他此刻的悲慘與無助。
見此一幕,無論是柳元宗,影子,還是遠處的王潼,都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他們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笑容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冷酷與殘忍。
宛如一群看著獵物落入陷阱的惡魔,。
中閃爍著森然的寒意,仿佛已經看到了徐文東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這下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王潼惡狠狠地盯著徐文東,眼中的仇恨如同燃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將他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
徐文東的口中傳來一道無奈的嘆息,那嘆息聲在這緊張而又充滿死亡氣息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竟掙扎著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再次吹倒,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
“你們說的對,只掌握一種道法,并無法戰(zhàn)勝你們!”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但是……”
他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滿是鮮血卻又充滿瘋狂的笑容,那笑容讓人心底發(fā)寒,仿佛看到了一個來自深淵的惡魔。
見此一幕,柳元宗和影子兩人內心猛地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
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那是對未知的恐懼,對徐文東身上隱藏力量的恐懼。
但就在兩人準備聯手發(fā)動攻擊,想要在徐文東施展新的手段之前將他徹底鏟除的時候。
一道翠綠色的霞光突然從徐文東的體內涌出,將他整個籠罩了起來。
那霞光如同春天里最蓬勃的生機,蘊含著無盡的生命之力。
如同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他身上的傷勢,開始修復他那千瘡百孔的身體。
見此一幕。
柳元宗和影子的瞳孔都猛的一顫,心中也升起了滔天巨浪,壓根沒想到,徐文東身上的傷勢愈合的如此之快。
回過神后,柳元宗驚恐著道:“這是木系大道?你···你···你竟然同時掌握了兩種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