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楊桃沒有一百萬,就算有,她也不會給母親。
王春花憤怒的說道:“你弟弟可是肩負著老楊家開枝散葉的重任,你狠心要讓楊家絕后嗎?”
“你可是他姐姐啊,你幫自己的弟弟拿彩禮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楊桃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老楊家是否絕后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也是你們的女兒,但是,你們何時關心過我一次?”
“沒有,你們沒有關心過我一次,你們眼中只有那個廢物。”
“他是否能娶到媳婦,和我沒有一分錢的關系,我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
“以后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哪怕你們死,我也絕對不會回去!闭f著掛掉了電話,蒙著頭哭了起來。
心中的委屈,無助,在此刻摧毀了她脆弱的心靈。
徐文東并不知道楊桃的遭遇。
但是。
他卻在房中聽到了楊桃無助的哭泣。
這讓他有種如坐針氈般的感覺。
“咋哭起來沒完了?”徐文東滿臉焦慮,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泣,誤以為楊桃此時哭泣是因為之前被嚇到了。
猶豫了下,他最終還是起身來到了楊桃的房間,就見對方正蜷縮在被子里,蒙著頭抽泣著。
徐文東輕聲道:“桃子姐,如果你心里不痛快,就發(fā)泄出來吧,無論是打罵,我絕對沒有二話!
楊桃緩緩掀開了被子,露出了哭的紅腫的雙眼,以及無助的神情。
她伸開雙臂,和徐文東緊緊相擁在一起。
直到此時。
她的哭泣聲才逐漸減弱,但滾燙的淚水卻是打濕了徐文東身前的衣服。
徐文東此刻很備受煎熬,因為他能感受到身前的柔軟,以及楊桃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畢竟。
桃子姐此刻并未穿衣服。
不過。
他卻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因為,他之前已經(jīng)嚇到對方了。
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蒙在被子里哭泣。
就在這時。
楊桃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號碼后,她憤怒的抓起手機,大聲道:“我之前已經(jīng)說了,你們休想在我手中拿到一分錢!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凝重的聲音:“桃子,你媽心臟病犯了,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中!
“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能醒來,如果可以···你回來一趟吧!”
父親的聲音讓楊桃打了個激靈,眼中浮現(xiàn)出驚愕之色。
她知道母親有心臟病,但卻沒想到她會犯病。
這讓她的心情變的沉甸甸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難聽了,要不然母親也不會突發(fā)心臟病。
雖然口口聲聲說就算他們死了自己也不會回去,但她終歸是楊家人。
有血脈之情,哪怕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請假回去!睏钐覞M臉痛苦的掛掉了電話。
“桃子姐,我先出去!毙煳臇|尷尬的說了一句,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楊桃哭泣好像并不是被自己嚇到了。
就在徐文東剛剛走出楊桃的房間,就見姜雪瑤也推門走了出來,她之前聽到了楊桃的哭泣。
“桃子怎么了?”姜雪瑤好奇的問。
徐文東:“好像是和家里鬧矛盾了!
姜雪瑤微微點頭,隨后和徐文東來到了一樓,片刻后,楊桃拎著行李箱,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眼眶紅腫的走了下來。
她緊張的看向姜雪瑤:“姜總,我家里出了點事,想請個假回家一趟!
姜雪瑤問:“如果我沒記錯,你家好像是在閩省吧?”
楊桃點點頭:“閩省龍巖縣。”
姜雪瑤看向徐文東:“要不,咱來一場特種兵旅行?”
徐文東忍不住道:“您想跟著桃子姐去她老家?”
姜雪瑤聳了聳肩:“桃子可是我的員工,如今家里發(fā)生了事情,我這個老板也不能視而不見。”
“反正閑著沒事,不如去看看!
她本身就很喜歡楊桃,如若不然不會扶持她成為自己的秘書。
更不會在辭職后讓她成為自己的保姆。
“行!”徐文東笑著答應了下來,雖然魔都距離龍巖有一千多公里,但這點距離對于他而言壓根不算什么。
“謝謝姜總!睏钐腋屑ぬ榱,沒想到姜雪瑤愿意和自己同行。
有她在,她心里踏實了很多。
“要謝就謝文東吧,畢竟他負責開車。”姜雪瑤展顏一笑:“我去樓上收拾東西,咱們十分鐘后動身前往龍巖!闭f著轉身,邁著優(yōu)雅迷人的步伐,向著樓上走去。
楊桃眼神中滿是感激:“文東,謝謝你!
徐文東笑著撓了撓腦袋:“只要你不怪我剛才失態(tài)就好!
楊桃展顏一笑:“不會的。”
她很清楚。
之前的事情并不能全都怪徐文東。
若非自己請他幫忙。
若非自己一絲不掛。
他也不會那樣。
十分鐘后。
徐文東駕駛著姜雪瑤的奔馳車駛離了崇明島,離島之后他先是給車子加了滿滿的油。
隨即在導航上輸入了楊桃老家的地址。
全程一千零八十五公里的路程,預計十一個小時可以到達。
“兩位美女乘客請系上安全帶,前方到站龍巖縣!毙煳臇|微笑著說了一句,隨即開始了長達十一個小時的旅途。
雖然導航上提示需要十一個小時才能抵達龍巖縣,但這是在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前提下。
徐文東雖然可以做到不眠不休,甚至不吃不喝,但車上卻有兩位女士。
得考慮她們的感受,遇到大型服務區(qū)的時候,他都會停下來讓兩位美女下車溜達溜達,順便吃點東西。
就這樣,原本十一個小時的路程,花了十五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來到龍巖,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八點了,楊桃的家位于龍巖縣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得虧村子里前年修了水泥路,要不然普通的轎車根本無法抵達。
“媽!”
剛剛下車,楊桃就泣不成聲沖下了車,向著眼前那棟平房飛奔而去。
她之前打電話詢問過父親,說母親已經(jīng)回到了家中。
所以。
在她心中,母親根本沒有挺過來,要不然不會被送回家。
而就在她即將進門時,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楊桃的瞳孔猛的一顫:“媽,你還活著?”
王春花面無表情:“見我活著,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