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么?”
無塵滿臉陰沉,全身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戾氣,他怒視著向平,東萊兩人:“你們不敵徐文東,他甚至還搶走了本長老一年的俸祿?”
向平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但還是道:“是的,起初我們以為徐文東是筑基期五層的修士,壓根沒把他放在眼中!
“可是,他卻有筑基期六層的修為!”
“我們大意了,這才被他打成了重傷!
“他趁我們昏迷,搶走了那些藥材!
“我們有罪,還請長老責罰!”說著滿臉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無塵心中升起滔天怒火。
但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向平和東萊,若非自己告訴他們徐文東有筑基期五層修為,他們也不會對徐文東掉以輕心。
說起來,主要的責任還是自己。
只是。
真的是自己的過錯嗎?
昨天初見徐文東時,他明明是筑基期五層的修煉者。
怎么就一夜間踏入了筑基期六層呢?
“你倆先回去療傷吧!”無塵努力讓情緒平復下來,雖然他很想殺了徐文東,但他卻不敢在丹宗動手。
原因無它,丹宗禁止同門相殘。
他要秉公執(zhí)法,以身作則。
“徐文東,你別高興的太早,得罪本長老,你將付出慘痛的代價!”無塵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凡你離開丹宗,就是你的喪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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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炊煙裊裊。
徐文東也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他去山下抓了一只五彩斑斕的靈雞,又取了一桶甘甜的山泉水。
將靈雞開膛破肚清理干凈后,斬成小塊備用。之后又在竹林中挖了幾顆鮮嫩白凈的竹筍,切成了滾刀塊。
除此之外,他又在儲物袋中取出一袋火鍋底料,然后搬來一塊石頭放在竹林中當桌子。
隨后他起鍋燒油,將火鍋底料炒的融化后加入沸水,又將鮮嫩的靈雞放入其中。
雖然現(xiàn)在正值一年中最為炎熱的時候。
但竹林中卻微風陣陣,特別涼爽。
正因如此徐文東才會準備一頓火鍋雞的。
聞著香氣撲鼻的麻辣味,無名也食欲大開,待靈雞被煮熟后,便迫不及待的品嘗起來:“嚯,這東西怎么這么辣?”
徐文東笑著道:“您老就說好不好吃吧!”
無名大快朵頤著:“雖然很辣,但還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
徐文東清了清嗓子,尷尬道:“師父,如果您不能吃辣,那我就給您用清水沖一下,可千萬別勉強自己。這東西不僅吃的時候辣,出來的時候更辣!”
無名皺眉。
徐文東訕訕一笑:“沒事沒事!
無名顯然沒當成一回事,他一邊吃著火鍋,一邊喝著自己釀造的竹葉酒,看上去很是愜意。
就在這時。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三長老,您怎么自甘墮落了?”
徐文東轉頭看去。
只見一位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穿著粉色長裙的絕美女子正站在一旁,一頭長發(fā)隨風微微蕩起,給人一種美若天仙,高不可攀的感覺。
只不過。
徐文東卻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他認出了這個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女子。
只不過當時天色太過昏暗,他并未看清楚這個女子的長相,今日一見,倒是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看到徐文東的目光后,夏安安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但她還是緩步走上前來,手中憑空多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塊】。
看上去像是冰塊,但里面蘊含的靈氣卻讓徐文東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塊【冰塊】并非是真正的冰塊,而是傳聞中的上品靈石。
是的,在修煉界,靈石也有品質上的區(qū)別,常見的都是下品靈石,中品靈石和上品靈石異常稀少。
一塊上品靈石蘊含的靈氣能抵得上一千塊下品靈石。
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么罕見了。
“三長老,這是家父讓晚輩轉交給您的上品靈石,他希望這塊靈石內(nèi)的靈氣能修復您的傷勢!
說到這,夏安安看了眼沸騰著,香氣撲鼻的火鍋,又補充了一句:“希望您老不要自暴自棄!”
對于修煉者而言,他們早已經(jīng)默認了【不食人間煙火】這句話,認為品嘗人間煙火和他們成仙的目標背道而馳。
所以,看到無名大快朵頤,吃的滿頭大汗,她有些小情緒。
畢竟丹宗一直都在想辦法幫著無名恢復傷勢。
如果他真的自甘墮落放棄恢復修為,完全可以告知丹宗那些高層,讓他們放棄對他的援助。
而不是一邊接受著丹宗對他的援助,一邊自甘墮落。
無名看出了夏安安心中的想法,他笑著道:“安安,將這塊靈石歸還給你父親吧,我已經(jīng)放棄了治療!
“或許,當個普通人也挺好的。”
夏安安愣了一下,沒想到無名竟然放棄了治療。
這事要是傳到宗門高層耳中,非得引起軒然大波不可。
畢竟。
無名之前的戰(zhàn)力在整個丹宗都能排進前五。
就在夏安安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無名笑著道:“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品嘗品嘗火鍋雞?”
“這火鍋底料可是文東在俗世中帶來的,咱們小世界中可沒有這么美味的東西哦!”
夏安安平靜道:“晚輩剛才服用了幾枚靈果,并不餓!
說歸說。
但她的目光卻是盯著鍋里沸騰的雞肉,并且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雖然她很反感徐文東。
也反感品嘗帶有煙火氣的東西。
但她就是莫名的感覺鍋里的雞肉很好吃的樣子。
無名再次開口:“一直以來,我也在遵守不食人間煙火,但是,不食人間煙火真的是對的嗎?”
“咱不說別人,就說我這徒弟吧!
“他生在物資貧乏,靈氣枯竭的俗世,壓根離不開一日三餐,可為何他年僅十八歲就能有筑基期五層修為?”
“此等天資,就算是放眼整個九州,又有幾人能夠比肩?”
夏安安陷入了沉思。
拋卻她對徐文東的成見,有一說一,此等天賦真的算得上震古爍今了。
這時。
徐文東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師父,我···”
無名:“你不用謙虛!
徐文東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我是想說,我昨天晚上一不小心踏入筑基期六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