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jīng)鱿憧椪酒鹕,向著伊賀長青鞠了一躬,感激道:“晚輩會將這份恩情銘記心中!
伊賀長青笑著道:“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么客氣。”
“香織,快坐下,嘗嘗我們家傭人做的晚宴,保證你吃過一次還想念第二次!”伊賀佳子臉上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平?jīng)鱿憧椆郧傻淖拢碛弥S盛的晚餐。
一旁的徐文東眼中閃過一道無奈的目光。
他也算見過大風(fēng)大浪了,怎看不出伊賀家族這是在利用平?jīng)鱿憧?雖然他們聲稱會想辦法尋找矢野大和的尸體,但真的能找到嗎?
其實誰都知道,伊賀家族根本找不到矢野大和的尸體。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平?jīng)鱿憧棔匪麄円粋天大的人情。
如果伊賀家族真的有需要,一旦開口,平?jīng)鱿憧椨衷跄芫芙^?
都說姜是老的辣,伊賀長青的城府和手段,根本不是其它那幾個財閥世家能比的。
晚餐后,平?jīng)鱿憧棻鞠牒托煳臇|一同離開,但卻被伊賀佳子挽留了下來,說今天天色已晚,等明天派人送他們回去。
盛情難卻,平?jīng)鱿憧椧仓缓猛饬讼聛,和徐文東住進(jìn)了別墅一個客房里,雖然是客房,但面積卻有六七十個,看上去特別寬敞。
徐文東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后就見到平?jīng)鱿憧椪稍诖采,嬌小的身軀不時的抽搐著,隱約可以聽到哭泣的聲音。
徐文東走上前去,關(guān)心的詢問道:“香織,你怎么了?”
平?jīng)鱿憧椖ㄈチ搜劢堑臏I水,強(qiáng)顏歡笑:“沒什么,就是思念父親了!
徐文東認(rèn)真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隱瞞!
此話一出,平?jīng)鱿憧椦壑械臏I水再次決堤,她撲進(jìn)徐文東懷中,泣不成聲道:“柳田君,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伊賀佳子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今天過后便不再是了。
她雖然是一個弱女子,但卻不是傻子,怎看不出伊賀家族請她共進(jìn)晚餐的用意?他們口口聲聲說不會挾恩圖報,可這分明是想讓自己欠伊賀家族一個人情啊。
其實平?jīng)鱿憧棽唤橐夂鸵临R家族交好,哪怕他們想要利用自己也沒什么大不了,只要是能維護(hù)和伊賀佳子的關(guān)系,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可凡事都有一個先后順序,如果那幾個財閥世家沒有出手前伊賀家族想著幫自己找回父親的遺體她會打心里感激對方。
可現(xiàn)在,她有的只是厭惡。
因為伊賀家族分明了是在惡心自己,他們想讓自己在絕望時給予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
這種行為令人作嘔。
“你能看透這件事我就放心了!毙煳臇|懸著的心最終落在了地上,他生怕平?jīng)鱿憧棔粚Ψ嚼,畢竟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就在這時。
樓下傳來陣陣驚呼。
“爺爺!”
“父親!”
安靜的別墅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頓時亂作一團(tuán),仿佛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要不咱也下去看看吧?”平?jīng)鱿憧楇m然厭惡伊賀家族,但也不想和他們翻臉,如今樓下亂作一團(tuán),他們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聽你的!毙煳臇|笑了笑,隨即換上了衣服跟著平?jīng)鱿憧梺淼揭粯强蛷d,此時就見伊賀長青正痛苦的躺在沙發(fā)上。
伊賀家族的族人們則是圍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的神情。
“佳子,伊賀老先生是怎么了?”平?jīng)鱿憧椪业搅俗约涸?jīng)的好友伊賀佳子,小聲詢問了一句。
伊賀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爺爺患有頭痛病,這種病會不定期的發(fā)作,每次疼起來都痛不欲生,而且這段時間發(fā)病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醫(yī)生多久能到?”一個中年人大聲問。
“還得半小時。”
“等不了,我等不了,我真的等不了那么久了!”伊賀長青目赤欲裂,口中發(fā)出低沉的聲音。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快要爆炸了一樣,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翻江倒海,那種痛讓他難以承受。
看著老爺子痛不欲生的模樣,伊賀家族所有族人都感覺特別壓抑,恨不得自己承受這份痛苦。
忽然。
伊賀長青猛然間站起身,滿臉猙獰,瞪著外面:“你是誰?為什么在我腦子里?你究竟想做什么?”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感覺莫名其妙,沒想到老爺子會說出這種話。
這是什么情況?
老爺子腦子里真的有別人嗎?
還是說他無法忍受痛苦變成了一個瘋子?
就在眾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伊賀長青又發(fā)出了怒吼:“不可能,我伊賀家族哪怕玉碎,也不可能效忠你!”
說著他一頭撞向旁邊的柱子,或許是太過痛苦,他想得以解脫。
卻被伊賀家族的族人攔了下來。
“父親,您先不要著急,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醫(yī)生,他們正在前來的路上,您一定要堅持住。 币临R長青的長子滿臉焦急。
“可我,真的等不了那么久。 币临R長青緊咬牙關(guān),因為用力太猛,以至于牙齦都滲出了殷紅的鮮血,看上去十分凄慘和狼狽。
眾人全都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內(nèi)心焦急如焚,要知道老爺子可是【人忍】級別的強(qiáng)者,意志力異常堅定。
可現(xiàn)在他卻疼的想要一頭撞死,可想而知老爺子承受了多么強(qiáng)烈的痛苦。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
就見徐文東一記掌刀砍在伊賀長青后頸部,下一秒伊賀長青兩眼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混蛋,你做什么?”
“你竟然敢傷害爺爺?”
伊賀家族的人們都怒視著徐文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哪怕伊賀佳子也怒視著徐文東:“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若不然哪怕你是香織的男朋友,本小姐也絕不原諒你!”
“你們不要生氣,柳田君肯定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逼?jīng)鱿憧棟M臉緊張,她也不知道徐文東為何會這樣,但她卻無條件相信他。
他既然這樣做,那肯定有他的用意。
徐文東宛若看著一群傻逼般望著眾人,淡然道:“伊賀老先生昏迷過去不就能暫時遺忘痛苦了嗎,這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