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
一條長約二十多米,磨盤粗細的黑色巨蛇扭動著碩大的快速襲來,所過之處房屋盡毀,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在距離人群還有幾十米的時候,腥臭和冰冷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讓人遍體生寒,感覺好像掉進了冰窖中一樣。
只見它渾身長滿了黑色的鱗片,那些鱗片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散發(fā)出金屬般的光澤。
當然。
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這條大蛇竟然有八個巨大的腦袋。
這正是小鬼子信奉的八岐大蛇。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來到了我大夏!”徐文東手持刺刀,滿臉凝重,因為哪怕他踏入了筑基期,可在這頭龐然大物面前,卻有種卑微如螻蟻般的感覺。
畢竟這是倭國神話中的存在,牠給人的壓迫感真的十分強烈。
可就算如此。
但徐文東眼中卻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是瘋狂的戰(zhàn)意。
姜家莊的族人們見到八岐大蛇后,先是表現(xiàn)的十分震驚,隨后所有人全都激動的,虔誠的跪在地上。
顯然也沒想到八岐大蛇竟然生活在姜家莊。
而另一邊。
龍廷的高手們也一直關注著這里的進展。
畢竟龍廷有三個獨立的衛(wèi)星,可以做到實時監(jiān)控某一個地方,姜家莊發(fā)生的事情正以上帝視角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該死!這條長蟲何時進入了我大夏?”龍伯震怒。
作為龍廷一把手。
他的職責便是守護大夏,雖然杜絕不了一些間諜,但卻可以提防他國的修煉者進入大夏。
可是。
他卻沒想到,八岐大蛇竟然混入了大夏。
這絕對是他的失職。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方面這件事的確是他們的失職,二來,這件事真的是他們的過錯嗎?
且不說龍廷剛剛成立不到三十年。
就算成立了數(shù)百年,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姜家莊啊,畢竟這個村子位于海邊,如果這頭八岐大蛇橫渡大海過來,他們也不可能得知這件事。
回過神后,龍伯當機立斷道:“青鸞,趕緊給徐文東打電話,讓他離開姜家莊,絕對不能和這條畜生正面交手!”
“好!鼻帑[答應一聲,然后撥打了徐文東的號碼。
一個中年人忍不住問:“龍伯,您擔心徐文東不是這畜生的對手嗎?”
“不是擔心!饼埐浪赖亩⒅胺降拇笃聊,低聲道:“這是倭國傳說中的存在,修煉了大幾百年,一身鱗甲刀槍不入,根本不是我輩修士能夠抗衡的,哪怕筑基期強者都不一定能將牠斬殺。”
聽到這。
所有人心中都產(chǎn)生一股強烈的不甘。
顯然沒想到這條大長蟲的實力如此恐怖。
其實這也正常。
因為就算他們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畢竟這條大長蟲盤踞在一起好似一座房屋,更別說那八個巨大的腦袋了,十六個眼睛每一個都像是籃球,而且散發(fā)著不同顏色的光芒。
這時。
他們看到屏幕中的徐文東掏出了電話,青鸞的手機里也傳來了徐文東的聲音:“青鸞姐,我現(xiàn)在有事,待會給你回電話!
“文東,是我!饼埐话褗Z過青鸞的手機,道:“我們正在關注姜家莊發(fā)生的事情,聽我的話,趕緊離開姜家莊,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是這頭禽獸的對手!”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清楚的看到,徐文東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口中的香煙。
隨后,他抽了一口,平靜的說道:“龍伯,人活一世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有些時候我們可以選擇后退,甚至逃避!”
“但、有時候,我們不能后退,更不能逃避!”
“因為我一旦逃了,咱們國家的尊嚴就亡了啊!”
“以小鬼子的手段,肯定會到處宣揚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我大夏成為全球的笑柄!
“畢竟,他們本身就盜竊了咱們國家的財富。”
“若是小偷嚇跑主人這種荒唐事傳出去!
“從今往后,我泱泱大夏十四億人,該怎么挺起胸膛做人?”
偌大的龍廷落針可聞般的死寂。
所有人都有種近乎窒息的錯覺。
正如徐文東說的那樣,他們本身就是盜賊,盜竊了大夏重要的戰(zhàn)略核物質(zhì),如果今日徐文東不戰(zhàn)而逃。
小鬼子肯定會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瘋狂嘲笑大夏。
這對于大夏來說肯定是毀滅性的打擊。
龍伯雙眸猩紅,咬牙切齒道:“這樣下去你會死!”
徐文東抽了口煙,然后仰望蒼穹,喃喃道:“如果我的死亡能換來國人挺直腰桿堂堂做人的資格,死又何懼?”
“如同百年前那些先輩拋頭顱灑熱血。”
“他們奮不顧身,慷慨赴義,用血肉之軀鑄就了不朽的豐功偉績,將那些侵略者趕出國門,讓他們舉旗投降,他們這么做的意義又是什么?”
“不就是為了我們這些炎黃子孫不受奴役,壓迫,挺直腰桿堂堂正正做人嗎?”
“我們既然已經(jīng)挺直了腰桿做人!
“那就沒有任何人,任何苦難再把我們壓垮!”說到這,他掛斷了電話,抽了口煙之后,手持千人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身前那頭龐然大物。
龍廷。
壓抑的氣氛籠罩龍廷,讓所有人的心情變的沉重起來。
所有人看向徐文東的眼中都寫滿了敬佩。
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能有這種覺悟和思想。
尤其是最后那句。
“我們既然已經(jīng)挺直了腰桿做人,那就沒有任何人,任何苦難再把我們壓垮!
當真是振聾發(fā)聵!
“龍伯,我們當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徐文東獨自面對這頭畜生而不管不顧嗎?”青鸞眼神中滿是不甘。
不是想和徐文東一起雙修。
只是單純的感覺徐文東不應該死在姜家莊。
龍伯發(fā)出一聲輕嘆:“我也不想這樣,但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其它的辦法嗎?”
青鸞陷入了沉默。
不說他們距離姜家莊有著千里之遙,就算現(xiàn)在趕過去,以龍廷的實力,也絕對敵不過這頭畜生。
看著眾人悲痛,不甘的眼神,龍伯忽然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我們的確不能和這家伙一同圍剿這頭孽畜,但,我們卻可以換種辦法和他并肩而戰(zhàn)!”
青鸞激動的問:“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