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閏眼神冷漠的等了林青一眼,然后看向林溪,道:“鄧局長讓我問你,你會不會教育兒子?如果不會,就剁了喂狗吧!”
此話一出。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在場眾人都不傻。
事已至此怎么能不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
顯而易見。
肯定是林青在外面惹是生非、得罪了城市規(guī)劃局的副局長,要不然人家不會無緣無故叫停重建老城的項(xiàng)目。
這分明就是在針對林青。
“不是,這和我有啥關(guān)系啊?”林青一臉懵逼,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閉嘴!”林溪暴跳如雷,怒道:“說,你是不是冒犯徐局長了?”
“爸,冤枉!”林青欲哭無淚:“我這么老實(shí)巴交的人怎么可能會冒犯徐局長?您就算借給我一百個狗膽,我也不敢冒犯徐局長。
王閏冷聲道:“鄧局在電話里說你串通其他商戶仗勢欺人,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rèn)?”
此話一出。
頓時(shí)有人附和:“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林少爺曾經(jīng)給一些商戶發(fā)了信息,讓他們禁止將商鋪?zhàn)赓U給一個名叫沈十五的女人!
“對,我也接到消息了!
林青臉色蠟黃。
做夢都沒想到只是打壓沈十五,竟然會引發(fā)了這么多的事情。
想到這。
他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一種遍體生寒的絕望籠罩心間。
他似乎猜到了徐局長的身份。
極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和沈十五一起吃飯的那個年輕人。
“我打死你這個孽子!”林溪暴跳如雷,脫下皮鞋狠狠抽向兒子的臉上,打的林青慘叫連連,滿臉血肉模糊。
王閏嘆了口氣,道:“林會長,事到如今,你就算打死他也無濟(jì)于事了,這事的確是我們的過錯,我們必須得給徐局長一個交代。”
林溪誠惶誠恐道:“王會長所言甚是!
王閏想了片刻,道:“剝奪你副會長的職務(wù),將你林家踢出海城商會吧!”
林溪瞳孔猛的一顫。
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他有想過得罪了徐局長會付出慘重的代價(jià),可萬萬沒想到會剝奪副會長的職務(wù),然后被踢出海城商會。
說好聽點(diǎn)是踢出海城商會。
可···
若是被踢出海城商會,林家所有的資源人脈都會被封鎖,這和斬草除根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容多想,林溪連忙道:“王會長,此事是我林溪教子無方導(dǎo)致的,不過您放心,我肯定會去向徐局長賠禮道歉,還希望您收回成命,哪怕剝奪我副會長的職務(wù)也好啊!
林溪快哭了。
剝奪副會長的權(quán)力倒也罷了。
但林家真的不能被踢出海城商會。
王閏看向其他海城商會的股東:“要不,舉手表決吧!有誰同意我之前的提議請舉手!”
林溪緊張的看向眾人,他多么希望這些人不要舉手。
可···
事實(shí)證明。
他的人緣并不好。
在場那些股東們相繼舉起了手。
這種情況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林溪仗著自己是副會長,經(jīng)常作威作福,如今有機(jī)會將他踢出海城商會,他們不得把握住這個機(jī)會?
雖然也有和林溪關(guān)系不錯的股東,但看到別人都舉手了,他們也都低著頭舉起了手。
似乎是不想和林溪對視。
林溪臉色蠟黃,沒想到這些平日里恭維自己的人,竟然也選擇了落井下石。
這讓他憤怒。
也感到失望。
不過。
他也理解他們。
因?yàn)榫退闼麄兣e手表決,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jié)果。
不僅如此,他們這些沒有舉手的人,甚至?xí)獾缴虝尼槍Α?br>
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得不償失的。
“林先生,您別怪我們!”一個中年人緊張道:“如果我們不這樣,老城重建的項(xiàng)目根本無法啟動,我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是的,我們必須得給徐局長一個交代!
其實(shí)所有人都清楚。
林家必須得踢出海城商會,如果那個男人不開心,這個項(xiàng)目根本無法運(yùn)行下去。
這是一個能讓所有人賺的盆滿缽滿的項(xiàng)目。
誰都不想失去。
林溪滿臉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沒想到因?yàn)閮鹤拥倪^失,自己會被踢出海城商會。
他不甘!
絕望!
但,又有什么用?
------
王閏沒有搭理林家父子,一個人回到辦公室,在電腦里又打印出了一份重建老城的計(jì)劃書。
不過,在署名處刪除了原本林溪的名字。
打印出來后,他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又蓋上了海城商會的印章。
做完這些,他讓司機(jī)驅(qū)車來到了城市規(guī)劃局。
他先是找到了劉世美,說明了來意后便耐心的等待著。
而劉世美則是去到了徐文東辦公室:“海城商會的王會長在外面,說是重新整理了一份老城重建的計(jì)劃書,想讓你審批一下!
“嘿!”徐文東:“這老東西,倒是挺機(jī)靈嘛!”
“還有!眲⑹烂烙值溃骸巴鯐L剛才告訴我,他已經(jīng)剝奪了林溪海城商會副會長的職務(wù),并且把林家踢出了海城商會!
“從今往后,他肯定會約束海城商會的股東杜絕類似的事情,給海城百姓創(chuàng)建一個良好的經(jīng)商環(huán)境!
徐文東拿起計(jì)劃書翻看起來,除了署名處沒有林溪的名字,這份計(jì)劃書和他之前簽的那份一模一樣。
這計(jì)劃書,完全就是走走過場罷了。
對他來說無所謂。
只要是處理了林青就好。
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鋼筆,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蓋了章。
將計(jì)劃書遞交給劉世美后,徐文東又拿起書籍觀看起來,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無論是任何書籍,都會讓他靜下心來。
咚咚咚!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
徐文東:“進(jìn)!”
辦公室的門被司機(jī)紀(jì)檸推開,她略顯局促的走了進(jìn)來,站在辦公桌前有些不知所措。
徐文東好奇的問:“有啥事嗎?”
紀(jì)檸緊張道:“有一件事,但我不知道怎么開口!
徐文東:“有啥事就說唄!”
紀(jì)檸深吸一口氣,道:“前幾天,姜副市長的秘書給我打過電話,想讓我找個機(jī)會把你引到南貢山!
徐文東皺了皺眉:“把我引到南貢山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