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東慌了,雖然不知道堂哥究竟遇見了什么事,但是在他的語氣中不難得知,他好像要離開這個世界。
“文東,哥錯了,哥不該賭!”
痛哭的聲音在電話中傳來:“我就想著來玩玩,放松一下,可是···可是···我沒想到會賭的那么大!
“我明明有一把好牌,三個A的豹子,但是我開不起,開不起!”
“哪怕我挪用了公款,可對方也吃定了我,我根本就開不起!
“現(xiàn)在除了死亡,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哥哥哥,你先別著急,我這里有錢,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徐文東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著,但內(nèi)心卻慌亂如麻,因為他聽到了電話中傳來了呼呼的風聲。
顯而易見,堂哥應該去到了高處,想要跳樓而亡。
“文東,你的心意哥哥領(lǐng)了,但我在澳島,這里的通用貨幣是澳幣!”
簡單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徐文東愣在原地。
是啊!
哪怕自己銀行卡里有好幾個億又如何?
澳島使用的是澳幣。
哪怕自己把錢都轉(zhuǎn)給堂哥,此時已經(jīng)晚上,他根本來不及去銀行兌換。
強烈的絕望在他心中無聲的蔓延。
隨即他想到了粵省風水界泰斗級別的張?zhí)忑,當即眼前一亮,道:“哥,你信我嗎?信,你肯定信我,如若不然你也不會把嫂子托付給我!
“你既然信我,那就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認識一位粵省的大人物,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保證幫你解決這件事!
“哥,你可不能想不開。
“你走了伯父和伯母怎么辦?”
“嫂子怎么辦?”
“我怎么辦?”
“給我們所有人一個機會好嗎?”
此刻,徐文東真的怕了,經(jīng)歷過爺爺去世的痛苦,他已經(jīng)適應了生老病死,但堂哥才二十五歲。
他接受不了他被人逼迫的去跳樓。
“好,我等你消息!
徐文東連忙掛斷了電話,找到了張?zhí)忑埖氖謾C號碼直接打了過去,電話很快便被接通,里面?zhèn)鱽硪坏莱錆M威嚴的聲音:“哪位!”
徐文東自報家門:“張師傅你好,我是清遠縣徐文東,有件事想麻煩您,不知道您這邊方不方便?”
一聽徐文東,張?zhí)忑埖恼Z氣頓時變的客氣了很多:“徐先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張師傅大可不必這樣說,我當初在南湖雖然救了你們師徒幾人的性命,但您也給了我酬勞。”徐文東接著道:“這次就當我欠您一個人情,以后若有需要可隨時開口,但凡我徐文東能力以內(nèi)的,定然全力以赴!
張?zhí)忑堖B忙道:“徐先生您說!
徐文東:“我哥現(xiàn)在在澳島遇到些事情,我希望您能幫忙渡過這個坎。我把您的手機號發(fā)給您,您倆直接聯(lián)系吧!”
“成!”張?zhí)忑堃豢诖饝讼聛,他雖然生在粵省,但在澳島卻有很多朋友。
掛斷電話后,徐文東先是給徐文建打了聲招呼,然后把張?zhí)忑埖氖謾C號發(fā)給了堂哥。
徐文建將信將疑,不認為堂弟能結(jié)識這邊的大人物,畢竟他剛剛成年,都沒有出過省,又怎么能認識粵省這邊的大人物?
可看到尾號4444444的手機號后,還是大吃一驚。
七個4的手機號注定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最終他還是決定信堂弟一次,撥打了張?zhí)忑埖碾娫,接通后客氣的說:“張先生您好,我是文東的哥哥!
張?zhí)忑埧蜌獾恼f:“徐先生,我現(xiàn)在也在澳島,您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話咱們見面聊吧!”
徐文建:“我現(xiàn)在在寶利賭城!
張?zhí)忑埿Φ溃骸扒闪,我就在寶利賭城附近,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差不多三分鐘的路程。待會咱們寶利賭城樓下碰面!
“好好好,我這就下樓等您!毙煳慕⊕鞌嚯娫捄筮B忙離開了天臺,乘坐電梯來到了賭城門口。
剛剛走來,就看到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幻影在遠處駛來,不同于其它勞斯萊斯,這輛車掛著好幾個車牌,可暢通港澳和內(nèi)陸地區(qū)。
車子停下后,門口的迎賓第一時間上前拉開了車門,然后一位年過五旬的長者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灰色唐裝,雙眸炯炯有神,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氣勢。
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壯漢。
看到此人,徐文建連忙把頭轉(zhuǎn)到他處,可是老者卻迎面而來,客氣的問:“您就是徐先生吧?”
徐文建大吃一驚:“您是張先生?”
張?zhí)忑埿χ帕艘宦暎骸霸蹅冞呑哌呎f吧!”
“好好好!”
徐文建連連點頭,他雖然搞不清楚張?zhí)忑埖谋尘,可隱約有種預感,此人肯定是一位大人物。
只是他很納悶,文東是如何認識這種大人物的?而且還能一通電話就讓他來幫助自己?
雖然好奇,但徐文建卻也沒有多問,將自己遇到的情況告訴了張?zhí)忑垼骸拔冶鞠氤弥霾顏矸潘煞潘,誰知道越玩越大,喪失了理智,甚至挪用了五千萬的款項。”
“我本想著要是能贏了這一局,就第一時間將公款還上,可是賭桌上還剩三家,也不能開牌,而且另外兩家死咬著我不松口!
“若非走投無路,我之前也不會上天臺!”
張?zhí)忑堘屓唬骸笆九詐,你遇到的這種情況在賭桌上很常見,不過問題不大,張某既然答應了徐先生,自然會幫你擺平!
張?zhí)忑堈Z氣中帶著強烈的自信,他雖然來自粵省,但在這港澳之地,又有幾人不認識他?
談話間的功夫,眾人乘坐電梯來到了一個寬闊的賭場,巨大的圓桌旁邊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在觀看著這一場罕見的賭博。
畢竟,上億賭資的局,哪怕在澳島也并不多見。
“這是借到錢了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笑吟吟的坐在賭桌前,他叫曾平。
另一個名叫高俊的年輕人滿臉不屑道:“一個大陸仔而已,能借到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