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曦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可是皇后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謝玉陰,說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她這個樣子我就明白過來,今天這件事怕是很難善了了。
我立馬跪在地上哽咽著說道:“不是的,臣女沒有蓄意勾引,是因為沈蘭璋把臣女推到了水里,臣女差點被淹死,九皇子一時心急,才會安慰臣女的,就算是我們舉止親密了一些,那我們也是未婚夫妻啊,太子殿下……臣女實在不知,太子殿下是如此克己復(fù)禮之人,臣女見他對姐姐百般體貼,還以為這樣做是可以的!
“都是臣女不好,臣女該死,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啊!”
說著說著竟然直接低低的抽泣起來,樣子好不可憐。
謝玉曦就這么站在一旁看著我學(xué)著她的樣子,在帝后面前表演,整個人都傻了眼,很明顯,我給她留下來的那些刻板印象現(xiàn)在都還在,所以她根本無法相信,我早就已經(jīng)脫胎換骨成為另外一個人了。
皇后明顯也是跟謝玉曦一樣,還以為我跟從前一樣,笨嘴拙舌唯唯諾諾,不會反駁她說的任何話,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迂回。
“皇上,皇后,太子殿下的確是被邪祟侵體,所以才會性情大變的。”
國師走過來,高深莫測的開口說了一句。
聽見這話之后皇上的態(tài)度立馬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沒好氣的說道:“怎么會這樣?”
“這……”國師下意識的看了皇后一眼,欲言又止。
今天皇上的耐心已經(jīng)是被消磨的干干凈凈了,所以干脆直接開口說道:“說話,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的!”
國師立馬跪在地上:“只怕是這門婚事出現(xiàn)了問題,這大小姐之前冒領(lǐng)了二小姐的命格,惹怒了神明,所以現(xiàn)在正在承受天罰,乃是大大的不詳,偏偏太子殿下跟大小姐有了婚約,還有了肌膚之親,這才會讓邪祟侵體的!”
什么?肌膚之親?
這四個字一出來所有人看著謝玉曦的眼神都發(fā)生了古怪的變化,尤其是皇后,氣得臉都白了,一拍桌子,大吼一聲:“放肆,不知廉恥!”
謝玉曦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急吼吼的開口:“不,不,沒有的,臣女雖然心悅太子殿下,但是一直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的,絕對沒有任何越線的行為,還請皇上皇后明見!”
她怎么都不明白,明明婚前失貞的人是謝玉陰,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老神棍卻指著自己的鼻子罵!
“所謂肌膚之親,并不是男女周公之禮,只是身體碰觸罷了,所以大小姐,還是不要狡辯了吧?”國師哼了一聲,直直的看著謝玉曦,眼神十分鄙夷。
沒錯,他是國師,有通天之能,所以自然看不上這種冒領(lǐng)他人命格之人,雖然這件事是他一手操辦的,可是他才不會承認呢,丞相府更不會承認!
謝玉曦怎么都沒有想到今天這樣的情況自己竟然會是眾矢之的?
“皇上,皇后,此女不詳,留在太子身邊,必生禍患!如今這般,還只是一個警告,后面只會更糟糕,若是真的執(zhí)迷不悟下去,只怕是會禍國殃民!眹鴰煿蛟诘厣希蛔忠痪湔f的清清楚楚,態(tài)度更是堅定認真,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這皇后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怎么會呢?怎么會這樣?她不是天生鳳命的嗎?”
“不是,只是冒領(lǐng)罷了!眹鴰熐盟榱嘶屎蟮淖詈笠唤z幻想。
這下,皇后徹底啞口無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好了,最后也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低聲說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退婚,讓大小姐去白云觀靜修一年!
“你說什么!退婚,不可以,絕對不行!”
還不等皇上皇后開口說話,這謝玉曦就率先急了。
她現(xiàn)在在丞相府已經(jīng)是沒有立足之地了,在京城的地位,更是急轉(zhuǎn)直下,唯一能夠維持體面和人設(shè)的也就只剩下太子妃的這個頭銜了,現(xiàn)在要是沒有了這個頭銜,只怕是真的就要一文不值了。
聽見這話之后,皇后直接一個耳光打了過去:“你這個卑劣的女人,自己不要臉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拖累太子,你還有臉在這里發(fā)號施令!”
“都還愣著干什么,馬上把人綁起來,送到白云觀!”皇后搶在皇上前面率先發(fā)作,明顯就是害怕皇上會因為賜婚的事情,再次問責!
緊接著,她的眼神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只是之前對我都是很嚴厲的,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像是餓了三天的狼看著一塊狗肉。
我當然知道這個人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盤,不過就是后悔了,想要換人罷了,只可惜,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不是她能夠處理得了的,也不是她說換人就能換人的。
“好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下去吧!”
皇上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煩心,所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我快點滾蛋。
我巴不得馬上滾,聽見這話之后幾乎是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行禮,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皇上,眼下到底該怎么辦啊?太子他……”
“太子年紀還小,又是一國儲君,這婚姻的事情,不能著急,以后斟酌再說吧!
皇上不耐煩的揮揮手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見狀,皇后更是氣得不輕,偏偏這個時候,衛(wèi)晏悠悠轉(zhuǎn)醒。
他坐起身來看看周圍,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沒好氣的說道:“謝玉陰這個賤人,她現(xiàn)在在哪里?”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亂七八糟的狗叫什么!”皇后氣的不輕,直接給了衛(wèi)晏一個巴掌:“我說沒說過你之前在東宮怎么胡鬧都可以,出了門你就要給我裝明白,為什么你就是記不住,就是忍不住呢!說!”
“母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就是個沒娘的賤種,你這么放在心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