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太子,這要多少血,才能夠?”
護國公強忍著心里的怒火,再次耐著性子詢問。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衛(wèi)晏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護國公心中不爽了。
可是偏偏,他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謝玉曦一個人,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反倒是國師,誠惶誠恐:“夠了,夠了,現(xiàn)在就夠了!
“國師,你不必擔心,一定要夠用才好!”
衛(wèi)晏有些急了。
這才多少血?怎么能夠呢?
護國公聽見這話之后后槽牙都咬緊了,看樣子好像是真的要殺上來似的。
“真的夠了,陣法已經(jīng)修好了,這二小姐還需要靜修,還請大家都出去!
國師甩了一下帶血跡的拂塵,就是故意要給護國公看的。
護國公本來就愛子心切,現(xiàn)在看見這一幕之后更是惱怒,可憐老頭都五十多歲了還要受這樣的罪,直接把地上昏迷不醒的兒子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衛(wèi)晏根本不在乎護國公的死活,甚至都沒把他當成人。
在衛(wèi)晏的心中,這些人都是他胯下的狗,都是要給他做事的狗!
他眼看著護國公離開,忽然把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步步逼近,緊接著捏住了我的下巴:“靜修,記住了嗎?”
“是,臣女明白!
我乖巧的點點頭。
這一次的罪魁禍首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都是沈蘭璋的錯。
就算是衛(wèi)晏現(xiàn)在恨不能一下子掐死我,也只能暫時壓制這滔天的殺意。
他的手,在我的臉上重重的拍了拍:“謝玉陰,別跟我;樱駝t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丟下這話,衛(wèi)晏轉(zhuǎn)身就走,他還要去看他心尖尖上的人呢。
國師倒是沒有離開,只是看著我:“說吧,接下來要我怎么做?”
“接下來,謝玉曦會一直昏迷,時不時吐血,到時候你就跟我爹娘說當年逆天改命被反噬了。”
“如今,是撥亂反正的時候了!
我翹著二郎腿,笑呵呵地看著國師。
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沒有了天生的鳳命,謝家的人,還會不會真的把謝玉曦當成是寶貝呢?
國師是真的沒有想到,小丫頭看著人畜無害的,一出手就是殺招。
這簡直比直接殺了謝玉曦還要可怕。
他皺眉,看著我:“師弟讓你做的不是報私仇!”
“私仇?老道士讓我做的就是撥亂反正的事情啊,所以我現(xiàn)在正在做!
“再說了,謝玉曦身邊的所有男人,都是有頭有臉有實力的,只要她有了什么三長兩短,這天下必亂!”
“不破不立,你懂什么?”
我滿臉都寫著嫌棄。
這個老道士,每天就知道坑蒙拐騙的,不是個好東西,現(xiàn)在事情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居然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真是可笑,簡直就是太可笑了。
發(fā)現(xiàn)我的嫌棄之后,國師的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真不愧是女人,滿腦子都是這些腌臜東西。”
誰腌臜!
我直接一個白眼過去,隨后直接開口說道:“下個月的解藥?”
“我馬上去見丞相大人!
國師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就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
“二小姐,這天怕是要變了!
靈兒笑嘻嘻地看著我,很明顯就是在幸災(zāi)樂禍的。
我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還是我們靈兒厲害啊,要是沒有你的毒藥,怎么可能會讓謝玉曦病的這么恰好呢?”
“還不是二小姐計劃好。”靈兒靠在我的肩膀上:“姐姐,要是我早早就能來你身邊好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當然是心知肚明,原本冰冰涼涼的心,竟然感受到了一點點的溫暖。
我知道,這就是我活過來的證明。
國公府。
沈蘭璋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自己的手腕,緊接著就看見了一身戎裝的老父親。
他之前在丞相府的時候,昏死得比較早,所以根本不知道后續(xù)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看著自己父親滿臉擔憂的樣子,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父親,孩兒不孝,讓父親操心了。”
“你少廢話,到底是怎么回事?”護國公現(xiàn)在又氣又急,他心疼孩子,卻也憤恨。
看著老父親這個樣子,沈蘭璋猶豫再三還是一言不發(fā)。
這下,國公爺是真的急了,直接一巴掌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說!”
沈蘭璋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自然受不住這一下,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可憐兮兮的看著護國公,猶豫再三這才實話實說。
結(jié)果,不說還能好一些,這一說,國公爺直接翻了臉。
他一巴掌打在了沈蘭璋的臉上:“混賬東西,這么多年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
“父親?”
沈蘭璋艱難的跪在床上,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那老道士說的話你也信!”
“還為了一個女人,傷及自身!你難道不知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嗎,你這是大大的不孝!”
國公爺氣的唾沫橫飛。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聰明了一輩子了,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愚蠢的兒子。
還是個探花郎,若是整個夏朝的讀書人都這么缺心眼,那可真是天要亡大夏了!
想到這里,國公爺?shù)哪樕兞擞肿,最后直接換了衣服,朝著國師府走去!
國師早就知道,國公爺一定會上門,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進來,國師笑了笑:“國公爺風塵仆仆,不如坐下喝點茶吧?”
“老道士,你憑什么虐待我兒子!”
國公爺磨牙霍霍,一張嘴,就是質(zhì)問。
可是國師卻是老神在在,淡淡開口:“我只是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至于實行的人,那是太子,折磨你兒子的人,也是太子,你不敢找東宮麻煩,卻來找我?怎么,剛正不阿的國公爺竟然也學會了欺軟怕硬了?”
“你!”
護國公畢竟是個武將,在嘴巴上,肯定是比不過國師這個只會玩嘴的。
“混賬東西,那你為什么要出這樣的主意!”
“老夫活了這么多年就沒聽說過,折磨一個人,可以救另外一個人的!”